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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時代之英雄

第二十九章

隕時代之英雄 LIn子邪 3197 2019-10-21 22:00:00

  “致吳阪先生:

  您好,吳阪。

  這是來自您不為人知的同胞們,衷心且誠摯的呼喚。

  自我介紹一下,您可以稱呼我為蒙先生,我來自一個為異能者的自由與權(quán)益而奉獻(xiàn)一切的組織,冥夜。

  如您所知,我們一直在期待您發(fā)現(xiàn)自己的潛力,而您也不負(fù)我們的期望,睜開了混沌的雙眼,成功登上了邁向新人類和新世界階梯上那可敬的一步。

  您的身份,從這一刻起,已不容于常人。

  您的能力,是這個世界賦予人類的珍寶,我們誠心誠意地向您發(fā)出邀請,希望您能加入我們,為了讓我們的同胞挺直脊梁而斗爭,為了無需隱藏自己的未來而奮斗,而不是跟隨以壓迫我們生存空間為主旨的隕星委員會,讓更多我們的同胞為他們所控制、束縛,成為這世界所謂“大體”的犧牲品。

  這個世界需要的是變革,而“超能力”,則使我們背負(fù)著它站出來,我們無畏風(fēng)口浪尖,只為尋求一個建造更美好世界的契機(jī)。

  這是我們天賜的能力,是否定了人類進(jìn)化歷史的過去、重新打開未來大門的鑰匙。

  現(xiàn)在,這把鑰匙也同樣握在您的手里。

  希望經(jīng)過您的慎重考慮,我們得以獲得您的好感與友誼。

  我們是您的同胞,可以是您的朋友,更可以是您了解自身力量的導(dǎo)師。

  我們需要的,僅僅是您替這宏偉藍(lán)圖的增添一份力量,而您的名字會與那必然到來的明天,一同永垂不朽。

  我們不信仰任何東西,我們唯有自己手中的力量。

  所以我們堅信,不容于大眾的異能者和這份天賜的力量,才是世界應(yīng)有的核心。

  待冥夜驅(qū)散星光,我們必將迎來永恒的白晝,親手把希望點亮。

  ——蒙先生敬上”

  吳阪在自己回憶里搜索了一下,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相關(guān)的東西:“蒙先生?這名字好像從來沒在公共渠道聽過……這個組織居然是全封閉性質(zhì)的么?好像之前聽灰瑬他們提過一下?!?p>  吳阪又靜靜看了好幾遍這封信,他開始猜測之前灰瑬看似無意間提起的“冥夜”二字,是否是通過“無心之言”想要傳達(dá)給自己的警告。說實在的,即使是信中那些煽動性的語言和對方“異能者為先為重”的主旨,都沒有什么令吳阪心動的地方。

  唯一讓他有興趣的,是對方可以幫助自己了解并使用自身異能的承諾。不過想來也是,他們當(dāng)然希望成員為他們效力,沒有異能的成員,于他們而言自然沒有任何用處了。

  這其中關(guān)聯(lián)不難想通。

  吳阪將信細(xì)細(xì)疊好,塞回了信封里,走到廚房打開了許久沒用的煤氣灶,點燃了信封的一角后,將它丟到了下水槽邊上。吳阪看著那略帶明亮的火苗一點點蔓延,將有如夜色的信封不斷吞噬,最終只剩下了稀碎的余燼。

  吳阪打開水龍頭,將細(xì)小的灰沫沖走沖涼,才抽了紙巾,將那些已經(jīng)看不出原型沒法沖進(jìn)下水道的碎片撿起來,猶豫片刻,吳阪還是把這些紙碎丟到馬桶里沖走,而不是直接丟進(jìn)垃圾桶。

  他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也不愿意真的去聯(lián)系對方??粗际前挡叵葳宓难?,吳阪還沒傻到天真地往里面跳,但是出于私心,他也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灰瑬。

  吳阪又一次躺在沙發(fā)上,只覺得比看信之前還要疲憊,這一次,更多是來自心里的倦感。

  自己究竟該怎么選擇……吳阪真的不知道。

  在這樣糾結(jié)的煩惱中,吳阪閉上眼睛,就躺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吳阪起來的時候,透過客廳的窗簾,蒙蒙亮的晨光落在屋里,讓他從一夜的噩夢里醒過來。在隕委會名下醫(yī)院的這些天,吳阪都是在服藥后入眠的,不像在家這樣,他現(xiàn)在渾身酸疼,只覺得好像在夢里奔波掙扎了一整夜,反而比沒睡覺的時候還要疲憊。

  吳阪伸手摸向茶幾上的手機(jī)時,指尖忽然蹭到了什么紙質(zhì)的東西,他一個不小心將那東西碰到了地上。

  吳阪迷迷糊糊地抬過頭,看到一封黑色的信封。

  愣愣地盯著那信封十幾秒,吳阪閉上眼睛,在沙發(fā)上轉(zhuǎn)了個身,決定再瞇一會兒。

  但隨即過了數(shù)秒,吳阪突然一個翻身,緊張地爬了起來,從地上飛快撿起那信封,封口上沒有東西,只有一排十字星般的圖案,信封的款式跟吳阪昨晚燒掉的那封一模一樣,但是里面卻是空的,沒有信紙。

  吳阪拿著手上的信封,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再把這封也燒掉,還是究竟怎么辦好。

  一想到昨夜自己睡得毫無防備,別人就這樣來到了自己屋中,絲毫沒有驚動自己,吳阪就感到毛骨悚然。

  這又何嘗不是對方?jīng)]有明確表達(dá)出來的威脅與警告?

  如果他們想,昨夜大可直接抹了自己脖子,以對方的能力,那根本不會有人知道,而吳阪因為前幾天住院,還跟公司請了好幾天的假也跟父母打過招呼最近不過去,到時候,恐怕自己要失蹤很久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說不定根本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對方直接將自己帶走的話,哪里還會有痕跡留下?

  吳阪跑進(jìn)自己的臥室,在書架下層的舊箱子里翻到了一個空月餅盒,里面裝了一些他很早之前的簡歷或論文之類的東西,蒙著一層灰。

  將里面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倒空,吳阪將那封信封鄭重地放到了這個月餅盒里,然后將月餅盒拿到廚房,塞到了櫥柜最角落的地方。

  無法拒絕也無法接受,那便把這個無法給出的回答擱置,將它一直收起來,讓這個沒可能有答案的決定來得慢一點,再慢一點吧。

  吳阪緊緊合上了櫥柜的門,仿佛這樣,他就能斬斷那封信灑在他心頭的陰影。

  走到客廳,吳阪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自己的手機(jī)上。

  “還是出門走走吧?!眳勤嬲f這話的時候,話里面卻有些難以言喻的苦澀感。

  這短短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讓吳阪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如果不是前幾天住院的時候夜夜都服用安眠藥,吳阪恐怕根本無法入睡,但即使如此,每天晚上他也都會做噩夢,但每次睜開眼睛,那些渾渾噩噩的內(nèi)容都化為一片黑紅色,渾濁不清。

  所以他想出門走走,或許見一見平凡生活的一切,能撫平自己心里這份焦躁與痛苦。

  吳阪又想到了趙幸,想到了灰瑬,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又在做什么?

  灰瑬剛剛關(guān)掉了監(jiān)察異常報告。

  他倒不是剛剛起床,不過也是從食堂出來沒多久,剛剛進(jìn)入分部中心的他,一打開電腦,便又一次收到了吳阪這邊監(jiān)察異常中斷的新消息。

  這讓灰瑬眉頭皺得很緊,雖然跟上次一樣,異常中斷的時間并不久,屬于正常范疇的短短一分鐘內(nèi)恢復(fù),但是這次出現(xiàn)的時機(jī),剛好是在吳阪回家后的凌晨。

  有人與吳阪會面了?

  灰瑬這個推測一出來,就被他自己給推翻了,對面不可能花上幾十秒就將吳阪說動,他是那種死死踩著原則底線的人,灰瑬知道吳阪這方面跟自己很像,更何況還有趙幸頂罪在先,吳阪不可能一點情面不顧就直接被對方說服,他還是個有良心的人。

  但是對方的目的,不得不先一步考慮,可是……

  灰瑬感到頭疼了。

  之前現(xiàn)場的勘察結(jié)果早出來了,那個死者的身份是個徹徹底底普通人,家里住在兩小時車程的H市,并沒有任何背景,從家世到人際也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唯一的關(guān)鍵,就是這人在三天前消失了,家里人也剛剛報了案,卻沒想到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還突然之間變得可以動用異能,此前可是一點輻射波動的征兆都沒有的。

  另外一方面,就是這種針對隕星委員會的極端行動,對方切斷通訊的手段,非常像是被通緝組織“冥夜”的手筆,目前已知的反隕組織,只有他們擁有個別極特殊的能力者,能做到大范圍屏蔽八部監(jiān)控與AI檢測,并且不被發(fā)現(xiàn),但是由于現(xiàn)場沒有留下太多痕跡,所以事情并沒有定案歸檔。

  即使灰瑬想調(diào)閱更多“冥夜”的資料,也因為權(quán)限不足,被徹底擋在了在線檔案室的大門外。

  可是這樣下去,等到這次案件過了初次歸檔時間,便會被列入編號不記名檔案,只當(dāng)作一次獨立案件留存在隕星委員會的資料庫里,不會再分配人手對其鉆研,也難以給灰瑬提供其他線索了。

  灰瑬將這消息臨時存放在個人便攜端的腕帶里,腳下生風(fēng)地往隊長辦公室走過去。

  敲了敲門,待里面?zhèn)鞒鰜硪宦暋斑M(jìn)來”后,灰瑬才踏進(jìn)去。

  祁靖正坐在電腦后面,手上的鼠標(biāo)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屏幕上劃過,眉頭緊皺面色陰沉,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他手邊是好幾瓶空空的咖啡塑料罐,眼皮底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是并不明顯,不過似乎又是一夜沒睡。

  屋里除了一股子咖啡味,還有淡淡的煙味,隊長又開始抽煙了?

  灰瑬暗自搖了搖頭:“祁隊長,我又一次收到了監(jiān)測異常中斷的消息?!?p>  “唔,是吳阪那小子的?”祁靖從電腦前抬起頭,因為趙幸和灰瑬遇襲也算是最近的重要事件,所以對于同樣在場、展現(xiàn)過輻射量波動的吳阪,祁靖同樣記得很清楚,并且也在發(fā)愁對于吳阪后續(xù)的事情如何處理。

  灰瑬點點頭,祁靖指了指電腦,示意灰瑬將收到的東西直接共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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