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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小夫妻

058 到底想什么

地下小夫妻 書生相骨 2562 2019-10-30 22:41:22

  夏雪急忙收住手,扭頭一看,見是個打扮入時的女人,忙招呼說:“請問吃什么面?”

  女人掃視了一下,目光留在易厲害身上,說:“你叫易厲害?”

  易厲害傻乎乎地點了下頭。

  女人說:“你姐夫家明天有喜事,你知道嗎?”

  易厲害又傻乎乎地搖了搖頭。

  女人說:“你姐夫的父親明天做退休酒,他沒告訴你?”

  易厲害說:“我知道啊?!?p>  女人說:“你不去?”

  易厲害說:“他沒說做酒啊?!?p>  女人說:“老人家工作一輩子,這么重要的事,肯定會辦酒啊。明天我們一起去,我有車?!?p>  飯店門口,聽著一輛邁騰,锃亮锃亮的。

  這個女人是誰?易厲害警覺地打量了一下,說:“你是什么人?”

  女人說:“我是你姐夫同事?!?p>  姐夫同事?和姐姐的事,姐夫沒公開啊。再說,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姐夫還把姐姐送去外地生孩子。不對!易厲害追問說:“我姐夫沒你這樣熟的女同事?!?p>  女人怔了一下,說:“易老板,我住在你姐夫隔壁,他有些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很快,你姐夫就是副校長了,是不?”

  姐夫升副校長的事,一般人確實不知道。如果她真住在姐夫隔壁,有些事應該瞞不住她。想到這,易厲害說:“你貴姓?”

  女人說:“我姓楊?!?p>  ==分割線==

  芙蓉鎮(zhèn)位于L縣西南端,是三個地區(qū)的交匯處。這里沒有什么名山大川,只有很多很多無名山丘,因此很難見到大片開闊的平地。所有旱地、水田,全部是梯田。

  當地的大部分地名中,含有“沖、托、塅”這三個字的一個,如高沖、石沖、細托嘴、大托里、赤塅等。

  范秋生的老家在高沖,位于山角寨北方,紅霞大山正東方,芙蓉山的東南方。

  這里沒有大河,但有山丘就有小溪和小河,溝渠比比皆是,水塘星羅棋布。溝渠、水塘、小河、水壩,構成了當地水田的灌溉系統(tǒng)。

  范秋生老家的老屋,是百年土磚房,是一座四合院,據說還是搞土改時分的。周圍群山環(huán)繞,真正的開門見山。老屋的周圍是綿綿群山,山上有郁郁蔥蔥的松樹、杉樹、竹子。雖然,樹木中也有少量落葉植物,但一年四季,放眼望去,總是一片綠色。

  這里沒有高山,但站在老屋的后山,放眼一看,便是幾十米至數百米不等的群山,而且是一山比一山高,天空的邊緣總是落在遠處的高山上。因此,在老家,范秋生看到的,太陽總是在東邊山頭升起,從西邊山頭落下。落日的晚霞如花似錦,五彩繽紛,璀璨奪目。

  有時,微風吹動,彩云變幻出各種圖案,有的像魚在游,有點像鳥在飛,有的像動物在奔跑。

  范父本是鄉(xiāng)國土所所長,因為到年齡了,三年前便退居二線,上自由版。范母是農村戶口,常年住在老屋,范父也就閑居老屋,陪著老伴。閑居老屋,范父并沒有閑下來,而是種了田,喂了魚,當起老農來了。

  又不是沒錢花,去種什么田,養(yǎng)什么魚?剛開始,范秋生,還有他的大哥范冬生,是極力反對的。范父說,有很多干部退休后,因為沒事做,很不習慣,身體反而變糟糕?,F在,我有機會干干農活,這是好事,不是壞事,你們不要瞎操心。

  這番話話也對,干農活老父親的身體反而更好,范秋生兄弟便默許了。

  從縣城回芙蓉鎮(zhèn),有一條水泥大道,有近七十公里。早上七點不到,范秋生便趕到了南站。七點半,他上了去芙蓉鎮(zhèn)的中巴車。出站不遠,中巴車便放慢了速度,因為前面是一收費站,得排隊繳費。

  司機一邊緩慢駕駛,一邊罵罵咧咧的,一副怨恨的樣子。

  確實,從縣城回芙蓉鎮(zhèn),不到七十公里的公路,設有三個收費站。真不知這些領導是怎么當的,居然這樣來回宰殺過往車輛?看著龜速前行的車輛,范秋生不由想到這個問題。

  胳膊拗不過大腿,又能怎樣?

  終于,中巴車通過收費站,開始加速。在顛簸中,范秋生開始進入睡眠狀態(tài)。等他醒來的時候,中巴車已經過了雙婺鋪,即將經過爛山鋪。爛山鋪是一條狹長的沖,全長十里,兩邊是高山,公路一側是條無名河。

  這個地方景色宜人,兩側高山樹木叢生,郁郁蔥蔥。因為是山泉水,無名河河水清澈,有小山峽之稱。當然,這個小三峽,是范秋生給起的。十年前,他讀高一的時候,班主任老師組織春游,他第一次經過爛山鋪,印象非常深刻。

  當時是三月份,春光明媚,和風習習。同學們經過這里時,都發(fā)出嘖嘖之聲。在嘖嘖聲中,范秋生從昏睡中清醒過來,不禁看了起來。天藍藍的,山綠綠的,水清清的,在這些顏色中,還有些白花點綴。

  聽班主任老師的介紹,山上的白花是梨花。

  當時的景象,范秋生一輩子都記得。

  可是,此時眼中的十里爛山,是真的爛山。路面坑坑洼洼,山上光禿禿的,河水渾濁。

  唉!范秋生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繼續(xù)昏睡。

  大約10點左右,中巴車在家門口停下。范秋生拎著東西,下了車。聽到動靜,范母早就迎了出來,接過兒子手中的東西。她一邊走,一邊嘮叨:“紫妹子前幾天來了,給了600塊錢。”

  我去看自己的親生女兒,她故意躲避,不讓我看?,F在離婚了,她卻時不時來看我老娘,還給錢。這個楊含紫,她到底在想什么?

  范秋生沒有說看大毛小毛的事,只說:“你對她那么好,她來看你,理所應當?!?p>  范母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呢?她來看我,是她仁義。唉,我這輩子造了什么孽,害得你妻離子散?!?p>  范秋生忙說:“媽,這事哪能怪你?”

  范母說:“你們大人是沒什么,苦了我的大毛小毛?!?p>  聽到這,范秋生涌出一股酸楚,不敢再說什么,任由范母數落了一番。

  在省城打工的大哥、大嫂也趕了回來,正在廚房里忙。

  見他回了,范父拿來漁網,說是弄魚去,要范秋生幫忙。范秋生答應一聲,脫掉長褲,打著赤膊,和父親一起,去了老屋前的魚塘。兩個人忙碌一會,捕了兩條大草魚。

  11點30分,一輛小車停在老屋前坪。

  車上下來三個人,一個是縣國土局副局長龍豐明,一個是鎮(zhèn)國土所所長王海山,一個是司機賀剛強。

  范父急忙出門招呼,范秋生陪著敬煙。

  龍局長打量了一下范秋生,說:“范老,這位是?”

  范父說:“我兒子,在八中教書?!?p>  龍局長說:“八中,好地方,好地方。”

  范秋生說:“龍局長熟悉我們八中?”

  龍局長說:“我是八中畢業(yè)的,當然熟悉啦?!?p>  “龍局長是八中畢業(yè)的?”范秋生又驚又喜,“哪一屆?”

  龍局長說:“90屆的,61班?!?p>  90年,范秋生正在讀高一。沒想到龍局長只比自己高兩屆,他已經是副局長了,我還只是個年級主任。范秋生有點尷尬,說:“這個嘛,八中讀書確實是好地方?!?p>  龍局長說:“我們那個時候的八中,雖然還不是省重點,可教學質量好,考了很多名牌大學,出了很多人才?!?p>  確實,80年代到90年代初,八中雖不是省重點,可聲名在外,出了不少人才,縣領導,市領導,乃至省領導,都有八中畢業(yè)的。這些年來,八中雖然升為省重點,可教學質量大大滑坡,生源質量隨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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