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寶安機場。
甘霖一臉倦怠地走出來,身邊還有江晞哲,和他的老師,湯學郵。
他們這兩天去國外參加了一個學術(shù)論壇,剛坐了12個小時的飛機回國。
許欣樂捧著一束花,正在等待,遠遠看見三個熟悉的面孔,便踩著高跟鞋走了過去。
“湯叔叔,恭喜呀,聽說你又被邀請去做學術(shù)講座了?!痹S欣樂抱著花微笑。
湯學郵看著他漂亮的大侄女過來,心里也是樂呵,“誒喲,我這大侄女,這么遠跑過來接機,辛苦了?!?p> 湯學郵瞧見許欣樂手上的捧花,心里也是心知肚明,別有意味地道:“可惜這花,不是送給我的吧?大侄女長大了喲?!?p> 許欣樂笑著,目光卻不自主地越過湯學郵,到他身后的甘霖身上。
甘霖打了個哈欠,皺著眉頭對湯老師說道:“老師,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p> 沒有多余的話,說完便徑直朝前走了過去。
許欣樂這一刻卻有些急了,忙喊道:“甘霖……”
甘霖沒有回頭。
許欣樂看著他的背影黯然神傷。
湯學郵也是明白人,他這大侄女喜歡甘霖多年,可是甘霖心里沒有欣樂。但是他一個長輩不想過多的攪和年輕人的事,便道:“欣樂啊,甘霖他這兩天忙壞了,你讓他回去休息休息。”
而一邊的江晞哲雖然同樣倦怠,還是將剛剛這一幕看在眼里,此刻努力擠出笑臉道:“這花啊,還是送給我吧,我也累壞了,但是看到這花忽然就好多了,老師,我覺得我還能再戰(zhàn)兩天兩夜。”
江晞哲說著從許欣樂的手里拿過鮮花。這樣的一幕,甘霖冷面,欣樂黯然,他活躍氣氛,仿佛是他和甘霖、許欣樂永遠重復的畫面。
湯學郵一聽這話,樂呵呵地道:“油嘴滑舌。行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p> “好嘞?!苯瓡務芄首髡駣^地答道。
許欣樂剛看著甘霖的背影徹底在她的視線里消失,這才慢慢地回頭,對著湯學郵和江晞哲道:“湯叔叔,晞哲,我開車過來的,我送你們吧?!?p> “我就不用你送了,你阿姨在外面等著了,你送晞哲回去吧?!睖珜W郵道。
許欣樂笑笑,“那就不送您了?!?p> 湯學郵走前拍了拍江晞哲的肩膀,然后對著欣樂笑笑,也往出口方向去了。
“走吧,我的許大美女?!苯瓡務苡沂帜弥ǎ笫志痛畹搅嗽S欣樂的肩膀上。
上車的時候,江晞哲打開副駕駛的門,發(fā)現(xiàn)副駕駛座上還放著前幾天,他陪欣樂去藥店買的藥。
江晞哲微愣了一會,拿起那袋藥,坐了上去,“這藥怎么還在這?”
許欣樂在系安全帶,輕輕地道:“他不肯拿?!?p> 系好安全帶,又轉(zhuǎn)頭看江晞哲,“他的傷好些了嗎?”
江晞哲把那袋藥隨手扔到后排的座位上,花放在前面,無所謂地道:“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部隊出身的,什么傷沒有過,那小傷對他算得了什么,已經(jīng)好全了。”
許欣樂聽了默然點頭,道:“你系好安全帶?!?p> 江晞哲這才聽話的系上安全帶。把椅背調(diào)低,靠在上面,準備睡覺。
兩天的勞累,讓他已經(jīng)非常疲憊了,剛剛的聲音音調(diào)都是勉強自己提高的,坐到車上,他的眼皮早就不堪重負,很快就昏昏沉沉,即將進入夢鄉(xiāng)。
在他朦朦朧朧的時候,他仿佛聽見,身旁的女孩,用一種極度哀傷的語調(diào)問他:“晞哲,甘霖喜歡的女孩子,出現(xiàn)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