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箭步沿著山坡往下,奈何清晨的露水實在太重,坡地過于陡,他腳下也打了滑,順著山坡跟著往下滾。
好在甘霖當(dāng)了兩年兵,這樣的地勢條件算不得什么,他抓住生長在山坡上的一棵小樹,這才停止了翻滾,調(diào)整好姿勢,他找到一根藤曼,拉住藤曼往下滑。
沿途,看到很多血跡。
雨瀟應(yīng)該在翻滾的過程中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一直滾到了山底。
每每看到一處血跡,就像是在甘霖的心上挖下一塊肉!
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
可是額頭的汗卻依舊大滴大滴地落下,他拉住藤曼和樹枝的手,早已被劃出了血,他卻無暇顧及,只顧瞻望四周,希望看見那一抹瘦小的身影。
他必須盡快找到她!
甘霖順著血跡往下,終于在到達山底的時候,在山底的小溪旁找到了雨瀟。
他沖過去,抱起雨瀟,先檢查了雨瀟的脈搏,然后檢查她的傷勢。
雨瀟的頭部連著幾次撞擊,流了很多的血,甘霖便將雨瀟抱起,放到樹下。
好在此處是山里,植株種類繁多,甘霖在附近看到了幾株夏枯草,便拔了下來,到溪邊洗凈,用鵝卵石敲打,將磨碎的汁液敷到雨瀟的傷口處。
甘霖為雨瀟止血完,打算拿自己的手機和江晞?wù)苈?lián)系,可拿出來時,才發(fā)現(xiàn)一路從山坡上滑下來,手機早已磨壞。
該死!
他看向此刻眉目緊鎖的雨瀟,她出門時是背著包的,此刻背包已經(jīng)不見了,想來應(yīng)該是滾下來的途中丟失了。
自然也沒了手機。
雨瀟的外傷大多處理完畢,只是不知道她這一路滾下來,有沒有撞到什么石頭又或者是樹干,會不會骨折,這些得等她醒來才可以判斷。
不過縱然不幸,但萬幸的是,雨瀟脈搏雖然弱了一些,但還沒有生命危險。
他只能在此處等雨瀟醒來。
但救援隊來的速度比雨瀟醒來的速度要更快一些。
“甘霖!雨瀟!”江晞?wù)軒е仍犨h遠看見了靠在樹上的甘霖和雨瀟,便大喊了一句。
但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們一行人匆匆跑去,卻只見雨瀟躺在地上,傷口都已經(jīng)經(jīng)過初步的處理,而甘霖倒在旁邊,唇色發(fā)紫,腿部腫脹。
醫(yī)護人員為他們先做了簡單的檢查。
“不好,男的應(yīng)該被毒蛇咬了,快,上擔(dān)架?!?p> ……
“蘇少,你不能走,明天下午法院就開庭審理了!你必須到場!”律師秦懷風(fēng)擋在了蘇秦的面前。
“不行,我必須走,我會趕在明天下午開庭前回來?!碧K秦手握緊了拳頭,他實在沒有辦法繼續(xù)留在杭州!
從他接到電話,知道雨瀟從山坡上摔下來的時候起,他的心就慌了,怎么還能夠淡定地坐在這個辦公室前安然地處理著所謂的公務(wù)!
秦懷風(fēng)深諳蘇秦的性子,知道攔不住他,但是他允諾了會在開庭前回來,便也算退了一步,只好讓開了路,讓他離開。
見秦懷風(fēng)讓開了路,蘇秦便馬上沖了出去。
蘇秦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機場?!?p> 然后火急火燎地買了最近一班回深圳的機票。
無論他怎么努力打雨瀟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最后又好像手機沒了電一般,提示對方手機已關(guān)機。
他撥了另一個號碼,“快,給我雨瀟的消息!”
“她已經(jīng)被救援隊找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了。沒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吧?!彪娫捘穷^的女生穿著一襲白色雪紡長裙,險些要和這醫(yī)院清冷的白色調(diào)融為一體。“倒是蘇大少爺,你這副關(guān)心的模樣,難道假戲真做了?”
雨杉桐
假戲真做了,能擁有一張推薦票嗎?——雨杉桐(后悔起這個名字了,找不到好聽的簡稱,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