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瀟,你今天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好一些?”許欣樂進了病房,到雨瀟的床前坐下,關(guān)切地問道。
陸雨瀟見著許欣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好多了,師姐你這么忙,還來看我,謝謝你?!?p> 許欣樂能夠看出陸雨瀟的憔悴,她曾經(jīng)無比地嫉妒陸雨瀟,所以她接近她,靠近她,她以為她會看到一個富有心機的陸雨瀟,可是幾次三番的試探,都只看到了陸雨瀟的單純。
只要她愿意,陸雨瀟無論是在長相還是在家世上,都會被她踩在腳下。
許欣樂微微笑了笑,“你看看你自己,都憔悴成什么樣了,蘇秦回來怕是要心疼壞了?!?p> “告訴你個好點的消息,今天下午開庭的公開審理,蘇秦勝訴了。”許欣樂隱去了蘇秦勝訴的細節(jié),只將好的結(jié)果告訴了陸雨瀟。
陸雨瀟并不是很清楚這樣的官司是如何打的,而勝訴又是如何,對于蘇秦,這個結(jié)果有多么難得,便只當(dāng)是件普通的喜事來看。
“那就好?!?p> 許欣樂見陸雨瀟的反應(yīng),知道如果張南夏待在派出所一天,她便不會感到欣喜,“南夏的事情,你不要太緊張,我聽說江晞?wù)転榱藦埬舷?,去求了元泊松做委托律師?!?p> “元泊松?”陸雨瀟并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他是我們S大畢業(yè)的高材生,從他入行以來,無一敗績,而且我聽說他打算給南夏做無罪辯護?!痹S欣樂介紹了一下元泊松。
“真的可以做到嗎?”
“當(dāng)然。”
“那太好了!”陸雨瀟這一天的憂心下來,總算能夠稍微舒心的笑一下。
“嗯,所以你別操心了,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痹S欣樂輕輕地拍了一下陸雨瀟的肩膀,以示安慰。
走出病房時,她已經(jīng)看不到她想見的人了。
江晞?wù)苷业礁柿氐臅r候,他正在冠南別居的房子里喝酒。
夜色朦朧,月下之人,只不過是一杯又一杯的酒往肚子里灌。
“你怎么喝成這樣?”江晞?wù)馨櫭伎戳怂谎郏柿貥O少有這么不冷靜的時候。
甘霖顫抖著又給自己倒?jié)M了一杯酒,“沒什么,我覺得自己好了不起,我的喜愛,竟然和古代帝王一般,能夠給寵愛之人帶來禍事?!?p> 甘霖沒有醉,他舉杯看月,最后卻冷笑。
江晞?wù)茈y得的沉默了一回,同他一樣,看著那朦朧的月亮。
“你不喝?”甘霖偏頭看他。
江晞?wù)軗u了搖頭,“不能喝,檢察院后臺就要提起公訴了,我們時間不多了,明天我得去看看元泊松那邊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p> 他擔(dān)心喝酒會耽誤事。
甘霖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甘霖,我求你個事……”江晞?wù)芎鋈晦D(zhuǎn)頭看著甘霖。
甘霖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只看了江晞?wù)芤谎?,“為了欣樂??p> 江晞?wù)茏猿暗匦α耍皼]錯?!?p> 不愧是這么多年的兄弟,他還沒說話,就知道他想說什么。
“你也只有因為她才會來求我。”
江晞?wù)艽瓜卵垌?,道:“我知道你在查雨瀟摔下山坡的真相,如果真的是欣樂,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至少別傷害到她……”
冰涼的褐色液體順著喉嚨往下,然后冰冷的感覺便通過那些縱橫交錯的神經(jīng)傳遞到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甘霖體會著這樣冰涼的感受,沉默。
“好歹相識了十年,更何況,或許更應(yīng)該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總是打著你的名義對她好,事情或許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江晞?wù)艿穆曇艉鋈蛔兊眉鼻小?p> 甘霖忽地笑了。
“我們?nèi)齻€,有些好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