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一鳴驚人

　　第二天，欲仙樓的客人從早到晚的爆滿。文媽媽早就在城里吧消息散開了。一個多月過去了依舊有很多人記得當初在街頭表演的兄妹兩。這次，文媽媽還抓住了重點，說朝云排了西域的飛天舞，吹得好像真的見了那舞姿就是見了神女飛升一樣。

　　這下子好了，不光梧桐縣的人蠢蠢欲動了，就連幾個臨縣的文人雅士都慕名而來了。

　　好容易挨到了華燈初上，欲仙樓的看客們早就等不及了。有些來得晚的，花了銀子還只能站著看。

　　舞臺上的紅色紗簾緩緩上升，舞臺中間已然站了一群舞姬，簇簇擁擁地圍著中間打扮的與眾不同的那一個。

　　中間那舞姬正是朝云。

　　音樂響起。開場舞用的是燕離秋與她之前就排過的水袖舞。曲子經(jīng)過改良，加入了更多的樂器，聽上去就有幾分氣勢磅礴了。

　　朝云一身紅色的舞衣，在簇擁著自己的一群白色舞姬里就像是一團烈火，裙擺翻飛，水袖入潑墨一般。

　　曲調(diào)越來越急促，朝云此時就像是一團業(yè)火，圍繞著她的舞姬們雪白的水袖如水似的朝著朝云潑去。朝云站在中心急促的旋轉，竟然將那些潑來的水袖全都彈開。

　　想要吞噬火焰的水，最后被烈焰擊垮。

　　一曲終了。臺下無不感覺心中洶涌澎湃。后來的人花了銀子還沒地方坐的，看到這里也不由覺得自己的錢花的值。

　　文媽媽叫了燕離秋一同上臺，隆重地介紹起兩人來。

　　“這兩位啊，梧桐縣的各位客官可不生吧！”文媽媽笑得臉上都要開花了，“這位是燕樂師，今晚的所有曲子都是他一人編寫的；這位啊~是我們朝云姑娘，今晚所有的舞都是她自己所創(chuàng)的?！?p>　　“好！”臺下叫好聲連連。不少人也在下面贊嘆，方才的舞蹈如此氣勢磅礴，竟是一女子所作。此女不可限量??！

　　“朝云姑娘現(xiàn)在要去準備下一支舞的扮相了各位客官先請用些酒菜，看看朝云姑娘訓練出來的姑娘們吧！”

　　這話一出，臺下覺得掃興，但聽見是朝云親自訓練的，那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了。于是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欣賞著。

　　還別說，若是在看過有朝云的舞陣之前，這群舞姬的舞確實是出眾?？伤麄儾趴催^又朝云在的舞陣，一對比起來，就是云泥之別了。

　　好在后面的舞朝云大部分時間都在場。

　　為了表演的完整性，朝云還將舞蹈編進了故事。故事也沒什么新意，就是滿大街的話本子里都能看見的仙凡之戀。

　　由于編舞里沒有男子，于是內(nèi)容就被朝云改編成了一個戀上凡人的仙子的自述。最后還是跨不過禁忌，凄美飛升。

　　臨近終場了。最后的壓軸舞自然就是之前被大肆宣傳的敦煌舞了。

　　臺上置了一面巨大的鼓，紅綢牽著朝云從天而降。

　　這支曲子沒有別的伴奏，僅有燕離秋的笛。于是燕離秋也來到了臺上，笛聲奏著中土不曾有的神秘音符。

　　此時一陣夜風透過四面八方的窗戶吹進來。吹得臺上的紅紗紛飛，連著朝云身上的飄帶也跟著飛了起來。

　　臺下的男人女人都看傻眼了。臺上的朝云站在紗幔間，裙擺破碎，在夜風里被一縷縷吹起，修長的玉腿時隱時現(xiàn)，看起來輕佻放蕩，但卻沒有一個人有什么骯臟的想法。

　　朝云動了，做出一個反彈琵琶的動作。手足上的銀鈴叮當作響，飄帶隨著她的動作在風中飛舞，就像是神秘的玄女壁畫活了過來一樣。

　　朝云的一舉一動都與燕離秋迎合，鼓點、鈴聲、笛聲，逐漸匯成一體。仿佛神女在低語不得不與情郎分別的無奈和不舍。

　　幾次欲飛身上天，又幾次被笛聲挽留，繼續(xù)留在凡間與情人共舞。

　　一會兒笛聲轉急，像是諸天神佛在無情地吟誦經(jīng)文，要將神女抓回天界。

　　神女不舍掙扎，但最后身體還是輕飄飄的飛了起來。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的愛人。

　　臺下不少女子留下了熱淚。這樣轟轟烈烈卻又無奈至極的悲情結局，大大的觸動了這些姑娘的心弦。還有朝云的身姿；這支舞一開場的時候，觀眾就再也沒能把九天玄女的印象從她身上移開了。

　　此時此刻，在這些人的心里，她就是來自壁畫上的九天玄女。只要她一起舞，就是能夠魅惑諸天神佛的美……

　　于是，玉玄女的名聲就此傳開。這出舞劇又頻繁的演出了一個月，方圓百里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玉玄女的名聲了。

　　還有許多愛樂人事也給燕離秋送了外號----笑面先生。

　　他奏樂的時候永遠都是嘴角帶笑，但情緒卻是直擊人心的傳達。

　　是時候去下一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