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出來了。
兩天后,修煉閣七層的一間修煉室被推開,胖子肉疼地看了一眼自己不到一千積分的腰牌,然后收好,走出了修煉室。
有人將胖子出來的消息報告到了呂少那里,他并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會是什么。
“這修煉室的資源倒的確是不錯,兩天便讓我晉升了一級。”胖子看了一眼旁邊修煉室緊閉著的房門,自語道,“南哥還在里面么,我等等他吧。”
于是,胖子原地坐下,等著蘇向南出來,他也想知道,這修煉室的靈氣,會讓那個人提升多少。
半個時辰過去了,蘇向南沒有出來。
但是修煉閣的七層,卻來了另一群人。
呂少盯著坐在地上的胖子,冷笑了一聲:“你就是搶了我手下積分,還占了我修煉室的人?”
胖子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從男子身上,胖子感覺到了一些危險的氣息。
這個人,很強(qiáng)。胖子心里暗暗想到。
他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修煉室,那間修煉室的房門緊閉,里面聽不見一點動靜。
靠自己吧,胖子這樣想到,然后從原地站了起來。
“沒錯,就是你胖爺爺干的?!迸肿哟笮σ宦?,也緊緊地盯著呂少,“怎么,你也想挨你胖爺爺?shù)拇騿???p> “不知死活的東西?!?p> 呂少惡狠狠地說道,隨即伸出一只手向著胖子抓去。
胖子不敢松懈,趕緊用雙手交叉護(hù)在胸前,那一掌落在他的手臂上,胖子只感覺手臂一陣撕痛,身體被撞飛到了墻壁上。
“有點能耐。”
胖子再次直起身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想要握緊拳頭,但無奈手臂已經(jīng)使不上力氣,剛剛被呂少抓到的地方,留下了三四道或深或淺的抓痕。
“垃圾,”呂少走到胖子跟前,眼里露出許多不屑,“就該有垃圾的樣子。”
話音落下,呂少又是一拳向著胖子的肚子上打去。
胖子用手擋住自己的肚子,但無奈呂少的勁力著實強(qiáng)大?!斑青辍保宕嗟穆曇繇懫?,胖子手臂內(nèi)的骨頭被直接打斷了幾根,肚子也凹陷下去了一點。
“呵……呵呵哈哈哈………”
胖子死死地盯著呂少,發(fā)出一陣詭異的笑聲,等到那陣笑聲停下來后,胖子又“呸”了一聲,一口鮮血吐在了呂少的臉上。
胖子無力地跌倒在地上,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再看了一眼身后修煉室緊閉著的房門,心里默念了一句,南哥,我撐不住了,你可要幫我報仇啊。
呂少感覺到臉上的異味,心中怒氣大盛,他抬起一只腳,準(zhǔn)備廢了胖子的丹田,學(xué)院內(nèi)雖然有學(xué)員之間不能下殺手的規(guī)定,但是靈氣修者并不受學(xué)院的重視,而呂少又是學(xué)員之中的佼佼者,即便是他做錯了,想來也不會受到多少處罰。
就在這時,修煉室的門被拉開了。
呂少的那只腳沒有踹下去,一只速度更快的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臉上。
沒有任何反應(yīng),呂少的身體頓時倒射出去,在撞到他身后的五六名手下之后,仍舊飛出了十幾米遠(yuǎn)。
“呼。”
蘇向南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感應(yīng)到身體內(nèi)更加濃郁的靈氣。
“連升三級,還算不錯?!?p> 修煉室內(nèi)的靈氣,普通學(xué)員正常只能吸收到三四成左右,而蘇向南卻是將這些釋放出的靈氣吸收得干干凈凈,一點都沒有剩下。
蘇向南看了一眼地上的胖子,拿出一枚養(yǎng)氣丹扔進(jìn)他嘴里:“你先休息一下,我來收拾這些垃圾?!?p> 說完,蘇向南緩緩地走向呂少幾人。
“剛剛在我門口狂吠的,便是你們了吧?”
“你……你想干什么?”
呂少臉上挨了一腳,有些緩不過神,看到逐漸向自己走來的少年,心中竟然生出一種畏懼之感。
“我是西北呂家的第一天才,你今天打了我,我家族中的長輩必然不會放過你,不,連你全家都不會放過。”
呂少狠狠地說道,眼睛里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蘇向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景象,臉上逐漸顯露出猙獰。
“你在威脅我嗎?”蘇向南緩緩走到呂少跟前,蹲了下去,“打你?不如廢了你如何?”
蘇向南嘴角噙著一絲和善的笑容,他伸出一只手,緩緩放到呂少的肚子上。
“雷霆,來。”
呂少見狀大驚,連忙伸手去擋。
“不……不要……你不能……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七層的走廊。
“西北呂家么,好像跟我不熟?!?p> 蘇向南重新站起身來,回頭看向地上的胖子:“還能走嗎?”
“南……南哥,我沒事?!?p> 胖子跟著站了起來,再看蘇向南時,心里也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底氣。剛剛揍得自己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在前面那道身影的手上,同樣走不過一招。
以后的路還有很長,胖子心里想到,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決心。
隔日,一塊金色的天字腰牌被送到了蘇向南的手上。
眾導(dǎo)師商議之后,認(rèn)為蘇向南既然有打敗呂少的能力,那自然便應(yīng)該享有天字樓學(xué)員的同樣待遇,即便他只是一位靈修。
這讓呂少原來的那位導(dǎo)師很不爽,卻也一時想不出任何辦法。
同樣的消息在學(xué)院內(nèi)一下便炸開了。
“你知道嗎?人字榜第三位的呂少被一個新人打敗了,那新人據(jù)說還是一位靈修?!?p> “不會吧,呂少那么強(qiáng),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就是天字樓的學(xué)員,呂少那天去找那人報復(fù),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
……
靈修居住區(qū)的一間房屋內(nèi),一位青年男子站起身來,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大笑道:“老大,還是您有先見之明,不然,若是我們也對那位大哥出手,恐怕下場會比呂少更為凄慘?!?p> 林虎點了點頭,沉吟道:“想不到我們靈修中出了一位新人王,那些自視甚高的魂力修者現(xiàn)在也不敢再胡亂找我們的麻煩。這步棋,走的危險,但還好,走對了?!?p> 年輕的女導(dǎo)師看著蘇向南清澈的瞳孔,眼神中微微泛著笑意:“想好了嗎?加入天字樓,成為我的學(xué)生。”
蘇向南將那塊金色腰牌捏在手中,從剛才的交談中,他已經(jīng)知道了天字樓學(xué)員的一些特權(quán)。
比如說前幾日在修煉閣外打劫學(xué)員的積分,這從理論上來說是不允許的,不過歷屆學(xué)員,從來沒有過低等級學(xué)員打劫高等級學(xué)員的案例,所以學(xué)院也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
沒有規(guī)定,也沒有人追究,所以蘇向南才得以安定無事。
若是有了天字樓學(xué)員的身份,那這一切便可以說成是高等級學(xué)員對低等級學(xué)員的指導(dǎo),那么搶劫分?jǐn)?shù)也就變得合理化了。
“嗯……”蘇向南沉吟了片刻,說道,“可以吧?!?p> “太棒了,我叫凌玉,你可以叫我凌老師?!?p> 女子向蘇向南伸出了右手,后者見狀,也伸出手握住了凌玉柔弱無骨的小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