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董聞峰就要死在楚天刀下,董聞峰眼中充滿了絕望,情急之下,那黑袍人忽然動了,一把抓住快速移動中的董聞峰,扔出楚天的掌力范圍之外。
那黑袍人笑道:“少俠好功夫,不如讓我陪你玩上一下?”
楚天心知這人不好對付,但是也只能搏上一搏。
那人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楚天面前,略帶一絲戲謔的說道:“還記得我嗎?”
楚天當然記得,當日在六散人的寺院,在乾陵內(nèi),都是這個人在搞鬼。
“記得?!背齑鸬?。
“沒想到你進步那么快,真是讓人驚訝。”黑袍人說道。
“一般般?!?p> “你比那六個廢物強多了?!?p> 楚天知道他在說六散人,這樣光明正大的聽到別人侮辱六散人,自己心里還是有點憤怒的,畢竟六散人沒人都教了他武功,也算是自己的六個師父了。
“整天把自己包在黑布里,是見不得人?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廢物?!背煜爰づ?,讓他喪失理智,這樣可能會好對付一點。
那黑袍人似乎是被碰到了傷疤,果然頓時憤怒了起來,身上的黑袍無風自動,一股威壓向周圍散開。
“終于要動手了嗎?盡管來吧!”楚天依然是在激他。
楚天手中的冬雷刀緊緊攥著,以防萬一他突然來襲。
“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
那黑袍人說著,就沖了上來,雙掌入刀一般劈來,雙掌所含的壓力宛如有千鈞一樣。
楚天自知不敵,連連躲閃。
那黑袍人看楚天就是一味的躲閃,譏笑道:“這么長時間,六散人就教會了你躲嗎?真是什么樣的師傅交出什么樣的徒弟。”
楚天自然是知道他在激自己,但是自己似乎一時間也沒有還手的余地,只能裝作沒有聽到。
黑袍人見楚天不為所動,突然加快了速度,楚天剛才就已經(jīng)躲的很吃力了,這下根本就來不及閃躲,只能倉促抵擋。
那黑袍人譏笑道:“這下看你還怎么躲?!?p> 楚天只能抵抗,手中的冬雷刀揮舞的飛快,楚天心想:“想要對付他,看來只能使用只手擎天,但是那是自己的底牌,萬一用了之后,沒有打的過,那真的就無能為力了?!?p> 楚天只能先使用漁陽刀法與其周旋,不僅如此,天陰功所帶來的內(nèi)力和羅漢經(jīng)的護體在戰(zhàn)斗中配合的愈加熟練,楚天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在迅速的增加,戰(zhàn)斗的也更加游刃有余。
那黑袍人看到楚天要開始反擊了,戰(zhàn)斗的愈加興奮,不知不覺間,雙手的掌力更加凌厲,楚天勉強能對抗一二。
那黑袍人突然冷笑一聲說道:“還要加把勁啊!”
說完之后,一個閃身來到楚天側面,速度極快,楚天來不及轉身,冬雷刀橫掃過去,那黑袍人身體向后一弓,宛如一只大蝦的模樣,雖然模樣難看,但是非常巧妙的躲過了楚天的攻擊,屈指一彈,一道寒光射向楚天,因為距離非常之近,所以楚天根本來不及躲閃和反抗。
觀看戰(zhàn)斗的幾人都替楚天捏了把汗,看到眼前的一幕,眾人無不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瑾萱都已經(jīng)忍不住擔憂的喊道:“小心!”
楚天急中生智,以至陽指應之,一股熱浪突然撒發(fā)道周圍,那一道寒光也在至陽指中消散。
那黑袍人笑道:“生輪老祖的至陽指,看來你學的還有點火候了?!?p> 楚天也覺得,剛才那一指根本不是自己平時的實力,似乎變強了不少,這是為何?難道自己最近修煉的成果顯著?看來也只能這樣理解了。
那黑袍人一躍,身體飛快的退后,笑道:“就讓我看看你的至陽指厲害,還是我的點蒼指更更勝一籌。”
說著,一道接著一道寒光飛來,楚天至陽指朝著寒光飛快打去,一白一紅兩道極光在空中“砰砰”作響。
兩人瞬間打出上百指,楚天頭上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汗液,順著臉頰流下,那黑袍人也是有點吃力,速度比起之前慢了不少,楚天還在苦苦支撐,好幾指都險些打在楚天身上。
就在楚天和黑袍人打的正兇之時,突然白彥和黑彥對瑾萱發(fā)起了攻擊,柳平和韓林正在注視場中的戰(zhàn)斗,沒想到黑彥和白彥會突然出手,韓林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拉過瑾萱,回手一掌對上黑彥,可是白彥的一掌卻沒有辦法應對,只能硬抗下這一掌。
“嘭”的一聲,白彥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韓林的身上,韓林一口鮮血噴出,眼神中的生機正在慢慢的淡去。
瑾萱看到韓老在自己的眼前死去,眼睛中充滿了傷心,眼淚順著臉頰不受控制的流下。
“不!”瑾萱歇斯底里的喊叫也無濟于事,現(xiàn)在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韓林了。
楚天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剛稍微一轉頭,黑袍人說道:“戰(zhàn)斗中怎么可以隨意走神呢?!?p> 緊接著,一道白光打在楚天身上,楚天感受著這一指的威力,要不是有羅漢經(jīng)護體,自己估計已經(jīng)和韓林一樣了。
一口鮮血噴出,楚天退出戰(zhàn)斗,踉踉蹌蹌來到韓林身邊,瑾萱正在抱著韓林的尸體發(fā)證,眼神空洞。
雖然韓林和她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怎么說他們也都是來自黎泉村,瑾萱在心里早已經(jīng)把他當做自己的家人了,現(xiàn)在更是為了救自己而死,想到這,瑾萱的心就更加的痛,仿佛心中的哪一處東西丟失了。
楚天來到韓老的身邊跪下,右掌緊貼韓林的后背,為其輸送真氣,想要挽回這一慘狀,可是無數(shù)的真氣輸送進去,宛如泥牛入海。
柳平帶著滿臉的愧疚走來,拉住楚天說道:“已經(jīng)沒有用了,韓老已經(jīng)死了,你要接受現(xiàn)實??!”
可是楚天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還是無休止的向韓林的體內(nèi)輸送真氣,但根本無濟于事。
柳平一把拉起楚天,吼道:“你夠了!韓老已經(jīng)死了,你就別再折磨他了,你要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楚天空洞的眼神在柳平的吼叫聲中慢慢的變得有神,漸漸的變得陰騭,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的散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