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可否讓我看看?”
冷墨禮笑著起身“弟弟莫要見外,本就有意讓你看看是否合娘娘的心意!”
走到木柜前,打開木柜的第三層從格子里拿出紅金色花紋圖案的盒子。
遞給冷墨澄。
冷墨澄接過后打開一看竟是罕見的紅髓玉鐲,還是一對。
拿起一只放在窗邊的光亮處仔細瞧著。
冷墨禮回到座椅上,又尋思著拿那塊糕點,在一旁靜靜的等候。
緋紅里透著薄絲,像綿綿的細小經(jīng)絡(luò),透著的白色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小心的放回盒中,合上蓋子。走到椅子那里坐下,將盒子放在桌子上。盯著冷墨禮“二哥,這可是好東西,當(dāng)真給我母妃?”
辰星國雖也有玉石產(chǎn)出,數(shù)量卻非常少見,品種好的那就更難得了。
國內(nèi)許多玉石生意都是從翡玉國引進的,其中的價格更是不匪。
冷墨禮拿著一塊糕點遞給冷墨澄“二哥還框你不成!”
冷墨澄興奮的起身對著冷墨禮行禮“多謝二哥!我一定告知母妃二哥的一片心意!”
“七弟,你這是干什么!”連忙扶起冷墨澄“七弟,就別跟哥哥見外了!對了,這個玉佩是送給你的!”說話間,從懷里掏出一枚同樣是紅髓制成的玉佩。
“二哥,這太貴重了!”冷墨澄推脫著,但眼里盡是艷羨。
冷墨禮笑著將玉佩塞進了冷墨澄的手里“哥哥的一點心意,你就收著吧!不然二哥就生氣了!”
“那,那好吧,多謝二哥,七弟記下了!”冷墨澄笑吟吟的出了府。坐上馬車后,看著手里的錦盒,拿著玉佩把玩,嘴角泛起一抹輕笑!
“回宮!”
小廝有條不紊的走進書房,恭敬的對著正在練字的人“王爺,賢王送來的!”
練字的人依舊揮動著手中的毛筆,頭也不曾抬下,“放哪兒吧!”
小廝將錦盒放在一處木閣之上,默默地行禮后退了出去。
有些微黃的宣紙上落著四個大字:率性而為
每一筆都剛勁有力,宏偉磅礴。
男子抬起頭,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兩道烏黑濃厚的倒八眉,一雙深刻有力的眼睛。閃著亮光。
鼻梁下的嘴唇有些厚實,剛正不阿的國字臉,顯得此人格外氣派。
雖然只是穿了一件簡單文案黑錦綢袍。腰間的黑色腰帶上掛著一塊黑曜石打造的一個“箐”字令牌!
桌案邊上有一把黑色長劍,上邊沒有任何裝飾,只是同樣的有個箐字。
這就是辰星國的烈王(排行老三,冷墨焱)
拿起桌上的長劍,剛走道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走到木閣拿出錦盒打開一看,一塊用著翡綠色冰種玉做的一個“箐”字。
原本有些不屑的目光此刻卻變得格外柔情。拿起玉牌,走到一副美人圖前,畫中女子柳葉眉,大大的雙眼,櫻桃的小嘴,坐在小木舟上采著蓮花,笑的十分甜蜜!
冷墨焱,一只手輕輕撫摸著畫中女子柔聲道“箐兒,若你還在,想來會喜歡此物吧!”
不知覺的發(fā)現(xiàn)淚水滴在了那塊箐字玉牌上。
捏緊了玉牌,放回錦盒中,騎著馬去了一個地方!
……
而此時的仇璃這次終于見著了這厄顏。
附下身仔細查看,這厄顏的花莖都分為了兩色。
一邊五彩斑斕感覺散發(fā)著炫光,而另一邊就是灰白還有些霉點在上邊。
花朵兒的差別那就更大了!
小祁與憨劉直直盯著,也不知道是誰的咽口水聲。然后異口同聲道“這花真別致!”
仇璃看著厄顏,手拖著下巴,點頭同意道“是有些別致!”
這厄顏分為兩種意思來解。
厄是指能祛除傷痕的那一朵。
呈黑褐色上邊有著白色的斑點,形態(tài)是手掌閉合的爪形,看上去就像已經(jīng)枯萎了一樣。
而那顏就像是人間的美人兒,讓你一眼就注意到了它,讓你移不開視線。
“五色花瓣,呵,這小話癆的腦袋里面裝的什么??!怎么這么,厲害!”仇璃有些佩服,小話癆可謂越來越厲害了!
小祁看著公子問道“公子,你剛剛嘀咕什么呢!”
“啊,沒什么,沒什么,隨便看看!”
小祁呆呆的點頭“哦!奇怪,的剛才明明聽見你說什么小話癆,厲害什么的!”
仇璃只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打著哈哈!
在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這五色花瓣分別對映著五花。黃色桂花,紅色玫瑰,白色茉莉,粉紅色桃花,粉色透著白色荷花。
而這五花又分別對映了它們的美容藥性,桂花提神散淤腫茉莉有些抗黑色素纖維,玫瑰嫩滑肌膚,桃花面色紅潤,荷花鎖住它們的功效補水!
這么多花香融合在一起是一種說不出的清香,甚是迷人,但唯一的弊端就是,這厄與顏,是一莖兩花,所以當(dāng)你真在嘆為觀止的說這顏怎么如此美麗,總會不經(jīng)意間瞥到那霉色斑點的厄。
當(dāng)你沉浸在顏的迷人芬芳陷入遐想時,總會聞見厄的腐臭之味。
美與丑皆是相輔相成的。
就像那句俗話:天下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
冷墨焱騎著他的愛駒末子(踏雪馬)停在了名字叫做“雅苑”的茶閣前。
小二招呼著牽著馬,冷墨焱下馬后大步流星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好像他對這里非常熟悉。
走近茶館沒有想象中的人聲鼎沸。大家都安靜,認真的聽著說書人的故事!
二樓的人們走在茶桌旁,隔著一層三色珠紗彩簾觀看著舞姬迷人的姿態(tài)。聽著動人的樂曲,淪陷其中。
三樓是一個一個禁閉房門的雅間。
冷墨焱來到最末尾的偏房!
推開門,看著一道青色衣裳背影,雙手背在身后那些一束丹青綠色竹笛,關(guān)上門后,走到那人身旁“何事?”
過了許久,等到門外沒了動靜,那名男子才轉(zhuǎn)過身對著冷墨焱行禮“王爺!”
冷墨焱揮揮手,徑直走在鋪著華麗圖案桌布邊繪著花卉的木凳上。
把劍放在桌子上,等待這人的匯報!
“今日賢王請七皇子去府上做客。走時手里抱著錦繡花紋盒!
隨后又派人去往皇宮,東宮,誠王府,與主人你府上,送的都是同一樣式盒子,就是不知道其中的東西是什么!”
冷墨焱點點頭,音量有些提高說道“你說這賢王怎么出手這么闊綽了,這出了一趟使國就是不一樣呀!”
那名男子走到門前一下打開門后,看著四處并無他人,再次關(guān)上房門,走到冷墨焱跟前小聲詢問“王爺明知這是太子的地盤,為何還要在此處...”
冷墨焱嘴角輕輕上揚。動了下手,示意男子繼續(xù)。
男子小說說道“前兩天國舅爺和平時一樣會去雪月風(fēng)花聽梨笙兒唱小曲。碰巧那日也不知道是誰舉辦了俠客會,您也是知道的,這國舅爺是出了名的對手下好!”
說這話的同時偷偷瞥了一眼王爺?shù)纳裆?,發(fā)現(xiàn)沒什么變化,才繼續(xù)說道。“特別是這次才找的護衛(wèi),更是喜愛,還送了一把名劍和一匹魅影呢!”
冷墨焱重重的放下茶杯,男子這才注意到剛才自己沒掛住嘴,說錯了話。
急忙說著“國舅爺就讓他去了,讓車夫駕車去往雪月風(fēng)花,車夫跟以前一樣在外邊等侯。不到一注香的功夫,這國舅爺就被雪月風(fēng)花的奴仆抬了出來,那許媽媽更是著急害怕,趕緊讓車夫送到宮里去!
那車夫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些不靈光,還是有人指使,架著馬車回到了白府,再出來時普通馬匹換成了踏雪,極速前進的向著那藥谷前去,府中的那兩匹魅影跑到俠客會的悅怡樓,那護衛(wèi)可是聰明伶俐,一看就知道出了事,跳上馬,追上去了!到今日了都還未曾回來!”
冷墨焱手里摸著黑曜石令牌,心里細細琢磨“那你們可查到了什么?”
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王爺恕罪,屬下什么都未曾查到!”
冷墨焱歪著頭眼睛微微瞇斜盯著跪在地上的男子,手中繼續(xù)磨擦著黑曜石“什么都沒查到?”
男子不敢抬頭,身體不自覺的有些顫抖“這事實在奇怪,雪月風(fēng)花的人都說他們是在門口看見不對勁的國舅,可又有人說輕眼看見國舅進去,那俠客會更是未留一絲痕跡,所有人都像憑空消失一般。還,還請王爺責(zé)罰!”
冷墨焱看著跪在面前的人兒微微顫抖的身軀。微笑著將他扶起“寧萊,害怕什么,都怪我們的對手太狡猾了不是?”
名喚寧萊的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著頭。
冷墨焱看著手靠在他的身上“你幫我去盯著太子和誠王那邊?!?p> 在寧萊耳邊輕聲說道“這你總該會了!”
也不等寧萊作出反應(yīng),拿起桌上的劍大步流星的離去。臉上依舊是一副剛正不阿!
寧萊咚的一聲做在了地上,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全是冷汗,連胸膛后背都已被浸濕。
嘴唇泛白,自從他家王妃去世后,王爺就開始仇恨所有人,做事也變得心狠手辣了起來!
艱難的起身,發(fā)現(xiàn)雙腿有些發(fā)軟。但卻不敢多做停留,要是沒完成王爺交代的事情,想到此處,拼命的站起身。卻感覺脖頸一涼。沒了知覺。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寧萊完好無損的從偏房出來,去完成他的任務(wù)。
仇璃悠閑坐在一旁地喝著茶水,看著小祁與憨劉挖土!是不是指揮著“那兒,那在挖一點?!?p> 憨劉收到“哦,哦,好的,好的,公子!”
事情是這樣的。
吃過早飯,仇璃本想殷勤的幫言陌洗碗。還沒來得及動手。
言陌就已經(jīng)將他們?nèi)?,與行李丟出屋外。
“速速離去!”留下一道背影。
小祁與憨劉撿起行李都要走人了卻發(fā)現(xiàn),公子前去突然拉住醫(yī)仙。
也不知道公子和醫(yī)仙說了什么,就看見醫(yī)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有些稀薄,寒冷!
而他們的公子滿臉春風(fēng)跑過來笑著對他們說“行李放下吧,有要事交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