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陌在池邊生了火堆。只見仇璃濕漉漉的爬了上來。渾身凍的哆嗦。他連忙將自己的外袍脫下。圍在了仇璃身上。
仇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座在火堆邊,好一會,才感覺身體慢慢恢復了正常。
言陌愧疚的望著仇璃,語氣低喃“醫(yī)者兄,我不是有意的,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賠你你把更好的!先吃點東西吧!”
言陌殷勤的拿出兩個竹筒。他在拾撿柴火時,竟然發(fā)現(xiàn)有幾株翠紫竹。而且竹節(jié)已經(jīng)變得透紫?;ㄙM了些時間弄來。
結(jié)果當他一切弄好后,仇璃依舊沒上來。又過了一刻鐘的樣子才看見仇璃黑著臉上岸。手上空空如也。想來那匕首是找不到得了。
心里卻是想著,找個機會一定要把仇璃的匕首給找出來。親自還給他。
……
二人回去后,仇璃又重寫了藥方,交于太醫(yī)過目。就連藥院判也是稱贊仇璃,若不是他以身犯險,他們怕是還查不出於霍里面竟然有茯鱈之毒!
從太醫(yī)院帶的藥材還差上了些許。雖然皇室效率極高,但也耽擱了一日。熬藥所用的比例。又耽擱了半日。最后一天,他們也是心里忐忑。不知道這藥行不行。
若是不行,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召集了於霍的病人,言陌告知他們,要想徹底根除於霍,還需吃上兩種藥。
他先是將仇璃所用之毒的解藥發(fā)給了病人。而后又讓病人們,一人一碗湯藥。
那些病人對他們又叩又謝。然而他們心里卻是懸再空中。雖然他們給辛梔喝下后。辛梔明顯好轉(zhuǎn)。可不知為何,他們就是害怕。
第一天,第二天過去了,大家終于可以放下心的睡個好覺了!
太子誠王前來道謝二人。也邀請二人跟隨他們回到辰星。立下此等大功,皇帝必有重賞。
被言陌仇璃婉言拒絕了。言陌等人還央求太子殿下等人莫要將他二人給說出去。便是最大的恩德了!
雖然太子與誠王不解,但也并未透露,而是說在平盧里還有兩位醫(yī)學少年與太醫(yī)共同研制解藥之方。
然而仇璃并不關(guān)注這個。他關(guān)注的是他下山的第一次。他的金邊蘭花匕首。那可是下山后的第一件物品?。?p> 不僅丟了最心愛的匕首,也害的自己足足病了半月有余!
心里極度不平衡,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來到言陌的房間,偷出了言陌一直用著的瓷杯。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位置,給扔了下去!
仇璃嘆了口氣,回想起這件事情,不由的轉(zhuǎn)身望著已經(jīng)熟睡的言陌。
神色古怪的小聲嘟囔“言陌,你就不曾懷疑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重生之說?”
“曾偶然的過一本古書,上面記載,有一人身受重傷,醒來后性格大變,像是變了一個人,稱為離魂癥,想來便是你這般了!”言陌語氣極為平淡。
仇璃嚇了一跳,原本以為言陌已經(jīng)熟睡,沒想到他只是閉目養(yǎng)神罷了。心里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何古書還有這等離奇的記載。
仇璃心里隱隱有些難受,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言陌一直伴在自己身旁,并且從未有過懷疑之色。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言陌。
話語格外小聲道“謝謝你,言陌!”
聽見沒有回應(yīng)。嘴邊扯起一抹微笑。果然,這種煽情的話語,并不適合他。
黝黑的房間,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劃過臉龐。
沒過多久,一雙大眼緩緩睜開。沒錯,此人正是仇璃。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他,失眠了。
“啪,啪!”
像是門板被撞爛的聲音。
言陌也是突然起身。四目相對。內(nèi)心都有一個想法:怎么回事。
只聽見一聲大吼“保護太子殿下,國舅爺和醫(yī)仙大人!”
“砰!”
仇璃房間的門板被撞飛。
一個長著獠牙,眼里散發(fā)綠色亮光的病變?nèi)耍髦祥L的哈喇子勾著背,來到他們面前。
“我去,要不是那兩個綠色的大燈籠,我還真不知道來了個病變?nèi)?!”仇璃嘴上說著玩笑。手已經(jīng)拔出了劍。
言陌拿起銀針,瞧著這病變?nèi)?,眼里疑惑,“他們逃出鐵籠了?”
仇璃則是也想起來,小祁說過,他們把病變?nèi)硕缄P(guān)進了鐵籠里。若不是這些病變?nèi)肆Υ鬅o窮,那就是有人將這些病變?nèi)私o放了出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如何應(yīng)對眼前之事。
只見一道亮光,那是云鶴劍。那名病變?nèi)硕汩W不及,被小祁一腳踢翻了過去。
小祁邁著流星步來到仇璃面前,語氣焦急“公子,我來護你!”
仇璃原本拔出的劍,此刻也收了回去。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透露他的左手能使劍。畢竟想害國舅的人,不知道在哪兒!
而且感覺到小祁的擁護,心里也有那么一絲感動?!昂?!你自己小心!”
“是,公子!”
太子從未見過這等場景。一個個勾著腰,雙手垂再地上,眼里泛著幽幽綠光,尖銳的獠牙是那么的刺眼。
“啊!”一眼望去,只見一個侍衛(wèi)被病變?nèi)俗プ?,一張大嘴,咬在了侍衛(wèi)的脖頸上。不到一會,侍衛(wèi)便成了干尸!
一向沉著冷靜的太子殿下見此場景,也不的不倒吸一口涼氣。身子不由自主的望后又退了退。
太子內(nèi)心一緊,他的后腳跟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東西。臉色煞白,但還是沒叫出聲,他不能讓他的侍衛(wèi)們看見他的懦弱。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zhuǎn)過頭,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張院判和韓牧此刻渾身發(fā)抖的蹲在角落里。
這樣一對比,太子認為自己倒不失一番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