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去佰草山?”
柳如月雙眉緊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田源兀自點點頭。
“佰草山上住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你去了如同送死,白云鶴那個狡猾的老家伙,凈出餿主意,你不能去?!?p> 柳如月堅決反對田源以身冒險,要是一去不復(fù)返,家里的天塌了,讓一家小老小如何生活下去。
再說,自己也是一百個不愿意讓他去,她舍不得。
“怎么,你不舍得我去啊?”田源擠眉弄眼道。
柳如月小嘴能撅到天上去,悻悻道:“你倒是自我感覺良好,你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只是擔心女兒甜甜沒有了依靠?!?p> “嘻嘻,我要是回不來了,你就把甜甜接走養(yǎng)著,我九泉之下便可瞑目?!?p> “去去去,啊呸,臭嘴,你要是堅決去的話,我也攔不住,甜甜就有我接送,你回來之前就住在我家,走吧,我開車去送甜甜上學(xué),順便把你送到佰草山?!?p> 田源十分樂意,一路有美女相伴,總不會寂寞的。
短短四個多鐘頭的時間到達目的地。
“有美女相伴,時間過得真快。”田源下了車,感慨道。
柳如月白了一眼田源,心里卻是甜滋滋的。
由此話她可以判斷出,田源對她有好感。
立足山下舉目四望,佰草山巍峨高大,樹木百植郁郁蔥蔥,直上云霄,山上霧靄重重,如同仙境,神圣不可侵犯。
能夠征服這樣的大山,好一個佰草山人,田源對他油然而生出一種敬意。
他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殺戮或者和平,為了父親的長壽平安,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空手而歸。
田源緊握拳頭,信誓旦旦。
柳如月所看到的山上景象是滿滿的殺氣,就像是一個手持斧頭的惡人,隨時要力劈前來挑釁的對手。
柳如月有點后悔起來,她不該讓田源冒險行事。
“田源,我們還是回去吧,尋找藥草之事包在我身上,我有幾個朋友是從事藥材生意的,他們興許能幫上忙?!?p> 柳如月打起了退堂鼓,一切事情與生命相比起來,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田源面向大山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樂呵道:“我喜歡這樣的挑戰(zhàn),征服一個人也就征服了整座佰草山,現(xiàn)在就是十頭牛也休想將我拉回去?!?p> “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還是找個幫手上山為好,出現(xiàn)意外也好有個照應(yīng),或者打電話報警,我很想與你上山,可是甜甜接送——”
田源理解柳如月的善心,沖著她敬禮,微微一笑,并做了一個鬼臉,大踏步向佰草山進發(fā)。
望著田源高大的背影,柳如月淚花點點,粉拳握的緊繃繃的,她真想尾隨上去,但是還需要接送甜甜上下學(xué)。
眼前這個曾經(jīng)“玷污”自己清白的男人,為了能徹底根治父親的病,竟然冒著生命危險上山探尋百草怪人,這個家伙孝心滿滿,值得眾人學(xué)習(xí)。
柳如月坐在車里靜處了良久,想了好多——
柳如月開車回去的路上,發(fā)現(xiàn)一輛路虎風(fēng)馳電掣般駛過,她認得這是白云鶴的車子。
難道他追隨而來是要助田源一臂之力的?
白云鶴是奇人,知天文地理,有他在田源的身邊,讓人放心不少。
話說田源健步爬了一段山路,方知佰草山的崎嶇,山路幾乎呈四十五度角傾斜,這里沒有正規(guī)的通山大道,只有這種蜿蜒小道。
田源心里卸下包袱,當是一次登山旅行,盡情地欣賞著山路美景。
還別說,佰草山雖然不是什么旅游開發(fā)山脈,但是沿途風(fēng)景秀麗,各種花草樹木青青郁郁,招蜂引蝶,林中鳥兒歡快歌唱。
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從里面出來就該出來走走放松自我,開始新的生活。
田源一邊欣賞美景,一邊探尋所需藥草,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一味藥草,全是平日常見的花木。
近午時分,太陽當空,溫度上升,田源身上開始有汗水出沒。
索性找個陰涼的大樹下歇息片刻,喝了一些水,吃了一些隨身攜帶的食物,躺在石塊上美美滴睡一覺。
“滋滋——”
田源正做著美夢,被一聲聲怪異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循聲望去。
我的乖乖!
一只碗口粗的眼鏡蛇正搖動著尾巴,身子半舉在半空,三角蛇頭不停地晃動著,與突然闖入領(lǐng)地的人類對峙。
田源來了興趣,翻身跳下石塊,與眼鏡蛇對視。
這樣大的眼鏡蛇極其少見,應(yīng)該是野生的,怪不得極少人貿(mào)然上山,原來山上有這些大寶貝,失蹤的人難道是它們所為?
田源觀察良久,目光落在眼鏡蛇的肚子上,滾圓滾圓,好像里面剛剛吞下去一種獵物。
這時,斜刺里跳出來一只灰色的野兔,沖著眼鏡蛇“咕咕”地叫個不停,神情緊張,蹦跳不止,誓與眼鏡蛇拼命的架勢。
田源唏噓,難道眼睛蛇吞下了兔子的孩子或者同伴?
對,一定不會錯的。
小兔子在眼鏡蛇的肚子里會因為缺氧致死的,時間容不得拖延。
救活一條生命,就要葬送另一條生命,田源權(quán)衡一下,當機立斷,弒殺兇惡之徒,保護弱者。
取出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撲向眼鏡蛇。
眼鏡蛇并非泛泛之輩,躲過田源的攻擊,嘴巴咬向?qū)κ帧?p> 田源心中大駭,這要是被咬了一口,毒性發(fā)作,會有生命危險。
疾身跳到了眼鏡蛇的身后,一刀下去,成功剖開眼鏡蛇的腹部。
眼鏡蛇痛苦不堪,折身咬來,田源一把抓住了眼鏡蛇頭部,用力,頭部碎裂,小命嗚呼!
眼鏡蛇腹部裂開,兔子將血肉模糊的腹部扒開,里面露出機制幼兔來,身體被束縛得變了形,顯然斷了氣。
老兔子一個勁地叫喚著,舔去孩子們身上的血水,眼看著孩子們死于非命,兔媽媽心力交瘁。
上天有好生之德,田源摸了一下幼兔們的心跳,還好,有微弱的跳動,處于假死狀態(tài)。
看來有機會把幼兔小命從鬼門關(guān)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