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才謀得的一份好職業(yè),竟然在田源的一句話下被開除,這個田源到底怎么了?難道他的人生開了掛?
令他們更加崩潰的事情還在后頭。
方敏搬個椅子坐在郝建的面前,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
“喂,小敏啊,你還記著我呀?這么長時間也不給阿姨打個電話,真是一個白眼狼,我聽你爸爸說你下山了,是不是需要錢?我這就打給你,三百萬夠不夠?”
方敏打開免提,里面女人的聲音特別響亮,大家聽得一清二楚,特別是聽到那個敏感的數(shù)字,一陣唏噓。
郝建聽著聲音有點耳熟,臉上是青一塊黑一塊的。
“阿姨,咱們公司銷售部是不是有個叫郝建的?這個人竟敢眾目睽睽下打女人,立刻開除他?!狈矫舻恼Z氣斬釘截鐵,不容置辯。
“打女人?哼,渣男一個,不可原諒,行,我立刻辦此事,另外,我給你打點錢,注意查收?!?p> 通話結(jié)束。
郝建膽戰(zhàn)心驚,他在公司利用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才擁有了今天的地位,難道就此打???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聽口氣,就連公司高管都懼怕她三分。
好像聽到了“下山”兩個字,郝建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他聽過佰草集團的老總就住在佰草山上,神龍不見首尾,難道她是老總的女兒?
郝建身子一陣痙攣,他腦袋里一片空白。
手機響起來——
公司人事部打來的,顫巍巍地接聽。
里面?zhèn)鱽砣耸驴崎L絕情的決定,郝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打了不該打的女人,你明天來清算工資,開路走人。
昨晚兩個人還親兄弟吆喝著不醉不歸,不想今天立刻變臉,世態(tài)炎涼。
郝建攙著雷小敏,一對天涯淪落人謝幕離場。
這么一折騰,田源與方敏的身份更加的撲朔迷離。
大家紛紛猜測,反正身后有著強大的背景,不然,一個電話絕不可能撤了一個銷售部經(jīng)理。
田源成了香餑餑,售樓部里的大金主,芳芳的貴人。
田源看到人群里有個熟悉的身影,奔過去拉著母親過來。
“媽,我在君臨天下買了兩套房,你看看這樓層和位置,滿意嗎?”
“兩套房?小源啊,咱家可沒有一點錢,你別哄媽高興了,咱家住不起這樣好的房子。”
芳芳過來澄清事實,拍著老人的肩膀?qū)嵤虑笫堑溃骸白〉闷?,住得起,精裝修,辦完手續(xù)就可以拎包入住。”
老人半信半疑起來,這輩子住進這樣高大上的地方,她認為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老人有點激動,血壓升高,坐下來緩緩神。
茶水端上來,四個工作人員湊上來,呈口字型分列,捶背捶腿,輕輕拿捏按摩。
突然受到這樣皇親國戚的待遇,老人局促不安,豁然站起來。
田源囑咐老人坐下,花了這么多錢,理應(yīng)享受這樣的福利。
為了徹底打消老人的疑慮,芳芳帶著他們來到了君臨天下樓盤區(qū)。
在東海市,這里是黃金地段,綠化環(huán)境優(yōu)美,山水緊傍,鳥語花香,以后的升值率會大大增高。
田母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這新鮮,看那也稀罕。
小區(qū)里停著各種豪車,進進出出著各色衣著光鮮的居民。
這里居住的非官即富,都有著一定的社會背景和光鮮的工作。
“餡餅老師好?!?p> “芳芳好,我出去買餡餅了,下午和晚上就不做飯了,編輯催得緊,趕稿子呢。”
男子走開后,芳芳看得出田源的疑惑。
“他是一位暢銷書作家,筆名是我愛吃餡餅,昨天才認識的,他讓我稱呼他餡餅老師就行了,很隨和的一個人?!?p> 田源點頭,暗道:“這里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看來買房子的決策是對的。”
接下來,芳芳帶著金主實地參觀了二號樓的房子,房子構(gòu)造合理,裝修豪華無死角,給人一種家的溫暖。
田母這次徹底相信了,激動的淚水都流了出來。
田源幫母親擦去眼淚,當(dāng)即表態(tài)道:“你們住十樓,我住九樓,離的很近,上下有天梯,眨幾眼的功夫就安全上下來了,挺方便?!?p> 下了樓,四個人有說有笑,雙方互惠互利,得到滿足。
田母詢問了一些芳芳的家庭狀況,得知芳芳老家在農(nóng)村,只身一人闖蕩東海,心疼道:“閨女一個人怪不容易的,東海連一個親人都沒有,孩子,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愿意嗎?”
老人突發(fā)奇想冒出特別的想法,引得大家不明就里。
田源更是猜不透母親的想法。
母親是一個從山里進城的人,憨厚真誠,樸實無華,平時木訥,少言寡語,今天大概看到兒子買了房,了卻了一樁心愿,腦子里的想法多了些。
“我想認你做干閨女,以后有個照應(yīng),怎么樣?”田母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芳芳鼻子一酸,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滑落,他鄉(xiāng)異地能夠遇到這樣的好人,實在是自己的造化。
芳芳噗通跪下,嗚咽道:“娘,閨女給你磕頭?!?p> 田母趕緊把干女兒扶起來,用手抹干凈她臉上的淚水,擁抱良久。
田源是獨苗,一下子多了一個干妹妹,高興得合不攏嘴。
芳芳甜甜地喊了一聲“哥哥”,田源忙不迭失地點頭應(yīng)諾,以后,家族中又多了一名事業(yè)型的健將,皆大歡喜。
幾個人出了電梯,來到樓下的空地上,迎面走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人看到田源臉色驚變,不是冤家不聚頭,正是馮國豪,昨晚喝趴下學(xué)狗叫的家伙。
“馮先生,咱們緣分不淺啊,昨晚才分別,今天又見面了,昨晚喝得高興吧,你的酒量真是厲害?!?p> 田源伸出大拇指,夸得馮國豪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
他剛從醫(yī)院里回來,昨晚打了一夜的點滴,今早酒醒,本想回家好好休息,田源就像是一個鬼靈一樣,出現(xiàn)在了他們家的樓下。
“你是?”
田源望著馮國豪身邊的年輕美女問道。
女子不假思索:“我是馮少的新女友,錢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