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自然買了很多新蒜,糖蒜的做法很簡單,她在網(wǎng)上搜了搜做法,然后開始裝壇。餃子配糖蒜,是她的最愛。每次都是在外面買,自己做更有樂趣,體驗制作的過程,就是體驗生活本身。
“妥妥的。每個月的這幾天,女人就該對自己格外好才對,以后再也不能生氣了。”喬自然坐在梳妝臺,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微笑。
“這才對,我本該是熱情的、開朗的、眷戀生活的,不能因為親人的離去附加給自己沉重的心理包袱。加油,加油?!彼Φ谋葎偛鸥訄远?。
喬自然摟著十四,躺在沙發(fā)上,放著舒緩的音樂,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女人都這樣,特殊時期都嗜睡。
雄美君看書看的入神,她母親打電話來,電話響了好幾聲他才聽見:“怎么了,老巫婆。哪股風(fēng)把你吹過來了。”
“臭小子,沒大沒小。老媽這次回蘇州就不走了,聽你二媽說你最近要回來一趟,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大驚喜?!?p> 雄美君的母親是個像謎一般的女人,他父親經(jīng)常叫她“小妖精”,而他卻直呼她“老巫婆”。她瀟灑大方,喜歡廣交朋友,馬上就要55歲了,依舊風(fēng)情萬種,對她吹口哨的人不減當(dāng)年。
“又搞什么鬼?我好怕。老巫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容忍跟二媽一起分享我爸的。你是不是古代穿越過來的?”
“兒子,我聽貝塔說你喜歡一個姑娘,還買了一堆什么泡妞技巧的書籍?!?p> “這個大嘴巴。行了,行了,不說了。你呀,別聽她胡說。她永遠像個小屁孩,只知道告狀,傳小道消息,要在古代,早就被砍腦袋了?!?p> “別這么說你妹妹。她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要不媽媽來幫你搞定她,媽媽可是情場老手?!?p> “別,我怕你會教我跟另外一個男人一起分享她,簡直是噩夢。不說了,老巫婆。”
“哎,別掛呀!”
雄美君的母親是個大美人,盧貝塔的母親則相反。他不懂父親的感情觀,怎么同時讓兩個性情差異如此大的女人心甘情愿為他生孩子,二媽竟然可以不要名分,不知他是用了什么魔法,一家人還其樂融融,在蘇州七里山塘街里一住就是幾十年,大街小巷沒有人不知道他父親雄天霸的風(fēng)流韻事。
二媽本想說幾句的,沒跟雄美君說上話,還生起氣來。
鐘表滴答滴,陽光漸漸退去,下午四點了。
喬自然睜開眼睛,貓咪正在她懷里打鼾,一有動靜就把它的小腦袋揚起來,弄得她鼻子和下巴癢癢的,還發(fā)出柔弱的嬌嗔聲,仿佛在說:主人,再睡會兒,你這幾天太辛苦了。
“懶貓,起床?!眴套匀话阉鼜膽阎腥映鋈ァ?p> 貓咪不耐煩的叫了一聲,又在埋怨:主人,你這個小暴脾氣。沒人要,沒人要。
雄美君再次添加喬自然的微信,她正好拿起手機要給母親發(fā)微信,睡眼惺忪的她,迷迷瞪瞪通過了雄美君的微信。
“糟了。怎么通過了。”
“Yes!通過了,終于通過了?!?p> 他們天各一方,同時表達自己的心情。
真是奇妙,我就感覺她對我有意思,也難怪,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雄美君把十七裝進狗籠子里,穿上黑色長褲和一襲灰褐色絲綢襯衣,上面兩三顆扣子都沒扣上,隱約露出他的胸肌,在襯衣領(lǐng)口輕輕噴了幾滴香水。
十七打了個噴嚏,它似乎討厭香水味兒。
他拎著狗狗出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去敲她家門。
“完了,完了。怎么辦?開還是不開?”喬自然如焦灼的猴子,抓耳撓腮。
雄美君敲門聲越來越大,他的身體里被愛情的力量牽制著,此時此刻,無所畏懼。
“等一下?!眴套匀换艔埩恕?p> 頭發(fā)亂糟糟,胸罩,沒穿胸罩,對了,不能穿這么短的褲子。還有,剛剛貓咪拉的臭臭,趕快清理。忙的一陣暈眩后,她舒了口氣,慢慢打開門。
雄美君調(diào)整姿勢,單手扶著門框,兩腿交疊。
“雄先生,您有事兒嗎?”
喬自然只是問他,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
“是這樣,我后天要去演出。想把我的,哦對了,它叫十七。我想把它寄存在你家?guī)滋?,方便嗎?”雄美君語氣柔和,兩眼放光,笑容燦爛中透著靦腆。
喬自然看著他,又看看狗,狗狗憨態(tài)可掬,頗為帥氣,簡直和它的主人一個模樣。他幾乎要接受他的請求,瞬間又改變了注意:“我這里不是動物收容所,而且我家的貓咪是不會同意的。貓狗大戰(zhàn)的局面,我不想看到。你找別人吧,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關(guān)門了?!?p> 雄美君吃了閉門羹,剛才還無所畏懼,現(xiàn)在一落千丈,這種心情的反差令他不知所措。還有什么借口,連門都沒進去,這可不像話。
“等等?!毙勖谰鸦\子放在地上。
他此時憤怒中夾雜著一種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肌肉緊縮,一把摟住她的頭,在她猝不及防中吻了她,喬自然掙扎著,誓死咬緊牙齒,小拳頭捶打他的身體,在他面前,她弱小極了,她被他吻的沒了力氣,無法掙脫。
喬自然的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她還是緊緊咬著牙齒,不肯退讓,她被這樣突如其來的邪惡之吻傷了自尊,他憑什么這樣對自己?這么好欺負,這么輕浮嗎?她的淚水開始大顆大顆流下來,順著臉頰流進嘴里。
雄美君嘗到了她的淚,咸澀的味道。他知道自己無法控制,他開始心疼她。
“對不起,我……我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我……對不起,自然?!毙勖谰砷_了她,吞吞吐吐的安慰她,然后掏出手帕擦去她眼角的淚珠。
“混蛋!”喬自然泣不成聲,把他關(guān)在門外,背對著門,用他的手帕擤了擤鼻涕,然后大吼道:“滾,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p> 從來沒有人對她如此無禮,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這是她的初吻,她越哭越大聲,一點兒都不美好。為什么這么倒霉,被一只熊啃了。
黑禮服兔子
晚安,甜蜜的負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