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我想揍您一頓,然后逃出去?!?p> “您千萬別生氣,我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我并不會這么做。”
“畢竟咱倆的實力差距擺在這兒,我出手的話,那完全是在找死??!”
聽完龍軒一番話后,獄長緊緊盯著龍軒的眼睛。
龍軒的目光也沒有逃避,一直盯著獄長。
許久之后,獄長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并再次坐了下來。
“說說吧,那兩個死掉的獄師是怎么回事兒?”
“獄長,這我上哪兒知道去?。克麄兯赖臅r候,我正在和幾個室友聊天呢。”
“真就沒有感受到點兒什么?”獄長瞇著眼睛問道。
“真沒有?!饼堒幰荒樋酀卣f道,“您想想,能直接用靈力把人家的腦袋給砍斷的天師,實力肯定比我高很多。那樣的高手,怎么可能被我感知到呢?”
“倒也不無道理,那就這樣吧,回頭想到什么,記得第一時間報告,明白嗎?”
“是,獄長!一定聽從獄長的話!”
“嗯?!?p> 獄長拍了拍手,兩名獄師從門外走了進來。
“獄長再見!”龍軒帶著笑容揮了揮手,并跟著兩名獄師離開了這間屋子。
等到鐵門關(guān)上之后,獄長淡淡地說道,“怎么樣?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獄長話音剛落,從黑暗的墻角里,走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他有著人的模樣,身上卻像是涂了一層黑色油漆。
他的耳朵也異于常人,要比正常人的耳朵長出不少。
當(dāng)睜開黑色眼皮的那一刻,他渾身的黑色驟然褪去,出現(xiàn)了一身紅色的皮膚。
眼睛,則是淡藍色的,并且是正圓形。
“他在說謊,至于是哪句,我分不清楚?!贝巳说鼗卮鸬?。
“嗯,我也看出來了。對了,你們塔火星的儀器,沒有檢測到外星的靈力波動嗎?”
“檢測到了,平面圖上顯示,靈力波動就是從拿件獄屋里發(fā)出來的?!彼鹦侨苏f完,從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機。
只不過,這部手機并不是地球上生產(chǎn)的,而是來自于塔火星。
塔火星,黑陽星系第二行星,擁有塔火天師軍隊,負責(zé)維持黑陽星系的秩序。
他們的天師實力,與地球差不了多少。
但是塔火星的科技,卻將地球甩了幾十年。
七年前,守衛(wèi)者與塔火星建立外交關(guān)系,并互派大使駐扎。
而獄長跟前的這位塔火星人,正是塔火星駐扎在地球的大使之一,奧爾卡。
而準(zhǔn)備對地球發(fā)動侵略的,是塔火軍的一個叛逃官。
在叛逃的時候,他帶走了一支數(shù)量龐大的塔火軍。
從那以后,這支塔火小軍的下落不明。
而塔火總軍一直在搜尋這支小隊的下落。
直到守衛(wèi)者安插眼線進大陽監(jiān)獄,并被策反。
當(dāng)時那被策反的人大喊了一聲“黑陽星系萬歲”。
守衛(wèi)者這才知道,安插內(nèi)應(yīng),并準(zhǔn)備對地球?qū)嵤┣致缘模呛陉栃窍档娜恕?p> 守衛(wèi)者當(dāng)即聯(lián)系大使館質(zhì)問。
經(jīng)過一系列解釋之后,雙方明白,這次的事情,關(guān)系到兩個星球甚至是兩個星系的和平發(fā)展。
聯(lián)系完塔火星后,奧爾卡立刻趕到了大陽監(jiān)獄,并開始暗中調(diào)查起來。
而安插龍軒進來的事情,守衛(wèi)者并沒有和黑陽星系的人說。
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龍軒的身份。
畢竟知道這事兒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說,內(nèi)應(yīng)就在這間屋子里?”
“沒錯?!眾W爾卡點點頭,“我建議,將這間屋子里的人全部處死,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這不可能!”獄長立刻反駁道,“里面的人,不是你想殺就能殺得?!?p> “是因為那個被安插進來的人嗎?”奧爾卡皺著眉問道。
“沒錯!他潛伏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暴露,這就算是成功了,再給他一點兒時間,他可以的!”
“你就不怕再死幾個獄師?”奧爾卡接著問道。
“這……”獄長頓時蔫了下來。
這次的事件令他們感到很疑惑。
無緣無故殺死兩個獄師,對那些外星人來說,有什么作用嗎?
想不明白這一點,接下來的行動就有可能受到阻礙。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為難,我也是。我們再給他一個周的時間,要是沒有的收獲的話,我會聯(lián)系守衛(wèi)者……”
“可以,我相信他,因為他是我一手帶出來的!”獄長說完,臉上露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
“不過,那個龍軒,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呢?”
……
回到獄屋后,龍軒徑直走向了墻邊。
此時的天已經(jīng)黑了,而屋子里的燈光并不明亮。
龍軒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么,便上床躺了下來。
獄屋的門,還是開著的。
兩個獄師站在門口守著,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jīng)被清除。
除了那長長的血跡。
當(dāng)然,并不是獄師們不清理,而是根本清理不干凈。
不管怎么擦,那血跡都擦不掉。
而且天也已經(jīng)晚了,一個領(lǐng)頭的便先讓人停止清理。
白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晚上很有可能也不太平。
所以天剛暗下來的時候所有的天師,無論是負責(zé)看守的,還是辦公的,又或者是做飯的,全都停止了原來的工作,并重新劃分。
一半的獄師負責(zé)看守獄屋,另一半負責(zé)巡邏。
這么一來,整座監(jiān)獄里都沒有飯吃。
按照獄長的話來說,“吃什么吃!出了這么大的事兒,還有心思吃飯?餓死你們算了!”
獄長辦公室里,五個人正圍在一張圓桌前,吃著剛做出來的熱乎飯菜。
“來來來,都嘗嘗這個,這是奧爾卡大使帶來的家鄉(xiāng)特產(chǎn),火蘿卜?!?p> 獄長指著一盤拌蘿卜絲說道。
“這不就胡蘿卜嗎?”獄長吃了一口后,心里想道。
其他人的表情,似乎也都是在表達這一句話。
……
夜晚,大陽監(jiān)獄里燈火通明。
一隊隊的獄師,不斷巡邏在監(jiān)獄里的各個角落。
當(dāng)一小隊獄師路過一個小水池之后,水池里突然出現(xiàn)一股黑氣。
這黑氣慢慢凝聚在一起,但是并沒有離開水池。
半分鐘后,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從水池里探了出來。
只見這小腦袋上,生了兩只長長的兔子耳朵。
不過,為了躲避天師的視線,兔子耳朵都全都耷拉了下來。
如果龍軒在這里的話,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他的“五哥”。
五哥見周圍沒人之后,從水池里爬了出來。
而他的嘴里,則叼著一個錦囊。
這錦囊,正是酒館里的那男子給龍軒的。
逆水獸從水里爬出來后,東聞聞,西聞聞,然后選定了一個方向,向前跑去。
在逆水獸離開水池邊之后,一顆巨大的犀牛頭,從水池里探了出來。
這顆巨大的犀牛頭東西張望了一下,又潛回到了水里,消失不見。
而在犀牛頭探出水面的那一刻,獄長辦公室里,奧爾卡的手機突然響起了警報聲。
可當(dāng)奧爾卡拿出手機的那一刻,警報聲又消失了。
他翻看了一下手機,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問題,便又繼續(xù)吃飯。
逆水獸一路聞著氣味兒,并躲避著巡邏的獄師,最終歷盡千辛萬險,終于了來到了龍軒的獄屋。
它爬到龍軒的床頭,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去蹭龍軒的臉。
原本睡得正香的龍軒立刻睜開了眼睛。
“五哥?你怎么來了?”
可是五哥聽到龍軒的話后,立刻跳下了床,并跑到墻邊,開始扒拉墻壁與地板的接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