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蘇軟另一只手拿著書包便準(zhǔn)備走。
“蘇軟?!鳖櫻又凶∷?,伸手從包里拿出兩盒藥。
“這是?”蘇軟伸手接過。
一盒是治感冒的,一盒是治嗓子的,她看著這藥,笑了笑。
“謝了會長?!碧K軟拿著兩盒藥沖他招了招手,再次準(zhǔn)備離開。
“還有,”顧延之說,“你不適合穿黑色的外套?!?p> 蘇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謝磊的外套,疑惑的皺著眉頭。
冰塊什么時候開始注意自己的穿著打扮了,管的真是越來越嚴(yán)了。
但是這種管,蘇軟居然不反感。
“會長再見?!碧K軟沒再說什么,直接沖出了教室。
走去圖書館的路上,夏璟夕看著一旁笑個不停的郁柯軒問,“什么事這么開心?”
郁柯軒將笑聲停了下來,“因為蘇軟和顧延之啊。”郁柯軒說。
郁柯軒看著夏璟夕一臉疑惑,然后跟她說“我覺得阿顧和蘇軟有戲,以前可從沒見他這樣過?!?p> “哪樣過?”夏璟夕問。
“主動過?!庇艨萝幯院喴赓W。
他百分之一百二的肯定,顧延之絕對對蘇軟動了心。
夏璟夕聽著郁柯軒分析顧延之和蘇軟的種種,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她的臉邊吹過安靜的晚風(fēng),夏璟夕微微一笑的走在郁柯軒身邊。
郁柯軒轉(zhuǎn)頭看夏璟夕的時候,就見她是笑著的。
即便晚上看不太清臉,但是郁柯軒依舊能感覺到夏璟夕的笑容。
“這次該我問你了,在笑什么?”郁柯軒問。
“?。俊毕沫Z夕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沒什么,就想笑。”夏璟夕說。
“你笑起來很好看,多笑笑?!庇艨萝幷f。
夏璟夕怔了一下,就這么看著郁柯軒,然后不自覺的又笑了。
回到大姨家,家里沒人,大姨今天應(yīng)該上晚班。
蘇軟先吃了點東西,然后把顧延之給的藥吃了。
隨后換了套衣服,準(zhǔn)備去兼職的地方看看。
娛樂會所的名字叫‘星輝’,主要是家以唱歌吃飯泡妞為一體的,一共兩層。
每層都有包間,第一層是給平常消費還可以的玩的,而第二層則是給消費極其高的群體玩的。
蘇軟一進(jìn)去,便被兩個喝完酒的大男人撞了一下。
其中一個喝的很多,還沖著蘇軟罵罵咧咧的。
蘇軟原本想道歉,但一見那人那副樣子,也就沒說什么繼續(xù)往里面走,撥通了招聘信息上一位經(jīng)理的電話。
那兩男人其中一個剛要走出大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看,然后猛地拍了一下腦袋。
“您好,李經(jīng)理,我是來應(yīng)聘的,現(xiàn)在人在大廳?!碧K軟說。
“好,我這就過去?!崩罱?jīng)理掛完電話后,來到了蘇軟面前。
蘇軟打量著李經(jīng)理,應(yīng)該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個頭不是很高,啤酒肚倒很明顯。
而李經(jīng)理也在打量著蘇軟,蘇軟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外面穿著那件顧延之不喜歡的黑色外套。
“是個學(xué)生?”李經(jīng)理問。
蘇軟點了點。
“那好,時間點你也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話現(xiàn)在就正式上班,你的工作服在換衣間,去吧。”李經(jīng)理給蘇軟指了方向。
蘇軟進(jìn)到換衣間的時候,鋪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強烈的煙味以及劣質(zhì)香水的味道,還有人的哭聲。
“喲,又來新人了。”其中一位正在化妝的女人說道。
“快別哭了,”另一位制止了正在哭的一個人,“能給你錢就不錯了,有的完事錢都不給。”
蘇軟聽著她們的話,只覺得哪里不對。
她只是點了點頭,忍著不適趕快穿上了工作的外套,并且把手機放到了工作服里面。
根據(jù)經(jīng)理的介紹,蘇軟的主要任務(wù)就是送酒水,一樓二樓來回跑,這錢也不是好掙的。
趁著學(xué)習(xí)小組休息的時間,云晟言跟顧延之說“延之,殷修宇去找你了?”
她這是在明知故問,因為云晟言是特意在殷修宇面前表現(xiàn)出來自己的不如意。
目的就是為了能讓殷修宇去找顧延之,她想讓顧延之知道,自己不光只有他,還有別人在乎她的感受。
同時,云晟言也想用這種過激的方式以此來減少顧延之對自己的懷疑,雖然這件事就是她做的。
“嗯。”顧延之回答。
“他太沖動了,我替他跟你.....”云晟言還未說完。
就見顧延之打斷她,“沒事了。”
這已經(jīng)是云晟言第二次替殷修宇向顧延之道歉。
然后,顧延之走向在窗邊的夏璟夕。
“夏璟夕,”顧延之說,“蘇軟在哪里兼職?”
“兼職?”夏璟夕略帶吃驚的看著顧延之。
顧延之看著夏璟夕笑了笑,“你不適合當(dāng)演員,”顧延之說。
當(dāng)顧延之笑的那一刻,夏璟夕就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過不了顧延之這關(guān)。
先前蘇軟囑咐過自己,“如果冰塊問起來,你就裝作也不知道的樣子?!?p> 夏璟夕想起郁柯軒先前說的話,顧延之對蘇軟的‘主動’。
蘇軟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累癱在床上的,今天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來來回回的跑了多少趟。
按照這樣不出意外的工作下去,到下個月月末自己能掙到.....
蘇軟在小本上計算著錢,拿著個筆刷刷刷的寫著。
晚上十一點,易煥海一行人出現(xiàn)在星輝會所前,同行的還有別的一行人。
“易哥,今讓你來是想讓你幫忙找個人。”一個男的說。
“三你說說吧,找誰,我?guī)湍悴椴??!币谉êJ掷锬弥鸁煛?p> 徐三這種街頭混混能找自己打聽人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人應(yīng)該在上學(xué),或者是附近學(xué)校的。
易煥海在聽到要找的人的名字后,他手中的煙不禁一抖。
經(jīng)過強烈的訓(xùn)練后,回到家的謝磊也攤倒在床上,似乎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看手機了。
自從訓(xùn)練開始后,謝磊和鄭姝琪就好像失去了某種聯(lián)系,操場也不再去了,因為訓(xùn)練完后就差不多是關(guān)閉校門的點了。
謝磊休息了半天后,摸到旁邊的手機點開,發(fā)現(xiàn)沒有她的消息傳來。
謝磊點開和鄭姝琪的對話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發(fā)什么過去,寫了又刪,刪了又寫。
鄭姝琪在家看著手機上的對話框,只看見謝磊的上方不是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就是過了一會又沒動靜了,鄭姝琪笑了笑,點進(jìn)對話框,輸入道“訓(xùn)練的強度還是不減當(dāng)年啊?!?p> 謝磊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了一跳,但很快回過神來,“是啊,不過一切都是為了比賽,值得。”
“嗯,很值得?!编嶆鬏斎胱詈筮@三個字,像是帶著點別的意思。
他倆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大半夜,似乎訓(xùn)練帶來的身體上的疲憊感已經(jīng)隨著聊天而消退了。
第二天,蘇軟一進(jìn)校門就哈切連天,像是幾百年沒睡過覺似的。
“昨晚回來的很晚,去干嘛了?”謝磊問蘇軟,他聽到昨晚蘇軟回來的聲音。
而大姨昨晚晚班,就直接在廠子里的宿舍睡下了,所以不知道蘇軟晚回來,并且這一個月她都是晚班。
“沒事,出去跑了幾圈,回來晚了?!碧K軟說。
只允許你和別人鍛煉,就不允許自己能出去運動?蘇軟想。
謝磊似乎并沒有對蘇軟這句話起疑心,畢竟蘇軟以前從學(xué)習(xí)小組回來就挺晚的,加上再出去運動運動,所以謝磊也就沒多說什么了。
“聽著你的聲音,比昨天好了很多?!毕沫Z夕將蘇軟的凳子拉開。
“多虧了藥?!碧K軟說藥的時候,是看著顧延之的側(cè)臉說的。
顧延之聽到蘇軟這么說,嘴角不動聲色的上揚了。
這次是在英語課上的小組對話,蘇軟還是進(jìn)行撐頭睡覺,并且還搖搖晃晃的。
“這蘇軟怎么了,每天就跟缺覺一樣?!庇艨萝幙聪蝾櫻又畣枴?p> 顧延之看著他奇怪的眼神,回復(fù)說“別看我,問她?!?p> 聽到顧延之的話,郁柯軒剛看向蘇軟,就看到有些嚇一跳的一幕,“哎,小心?!庇艨萝幙粗K軟即將落向課桌的頭,立刻喊道。
就在夏璟夕轉(zhuǎn)頭的瞬間,顧延之的手掌已經(jīng)牢牢接住蘇軟的臉,然后把她的臉輕輕的放在桌上,然后.....
顧延之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手怕是抽不出來了,被這蘇無賴壓的死死的。
“就這樣,她都不醒?”郁柯軒說,然后他先是看了一眼老師,發(fā)現(xiàn)英語老師正在跟前排小組的同學(xué)說話。
隨后郁柯軒將手伸進(jìn)了顧延之的桌洞里,在邊上拿到了顧延之的手機,然后輕車熟路的打開他的手機,點進(jìn)相機。
然后,拿著相機對準(zhǔn)顧延之和蘇軟就拍了一張。
畫面里的顧延之和蘇軟靜的有些美好,顧延之干凈的側(cè)面,稍帶冷冽的目光看著女孩,不過眸底卻是染上了溫柔。
而顧延之的一只手則被蘇軟枕在腦袋下面,蘇軟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眸上,幾縷發(fā)絲落在臉上,顯得有些凌亂加柔和美。
顧延之只是看了一眼郁柯軒這種偷拍的行為,但是并未出聲制止。
郁柯軒也只是拍了這一張,然后將手機又重新放回了顧延之的桌洞里。
面前的夏璟夕看到了整個過程,她現(xiàn)在更能確定,郁柯軒的話是正確的。
“晟言,你看后邊,像什么話。”藍(lán)玥怡挑了挑眉毛,示意云晟言看向后邊。
云晟言將目光從課本上轉(zhuǎn)移到后方,入眼的瞬間她便漸漸緊握著手,直到指甲要陷進(jìn)肉里,她才慢慢的松開已經(jīng)發(fā)白的手。
你們,可真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