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世圣山?這群瘋子來干嘛?”林季霜皺了皺眉頭。
顏柏民和老方對視一眼,老方道:“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先下去看看?!?p> 路上,苗瑤瑤正給新人講解造世圣山這個勢力。
“造世圣山,主要源于西方,具體多久形成太過悠久,他們是一群盲目崇拜《造世書》的瘋子,對他們而言,《造世書》就是至高無上的主人,他們在華炎國的規(guī)模并不大,主要工作就是蠱惑收容所的人加入他們。”
“我們可是擁有堅定不移的思想素質(zhì),區(qū)區(qū)花言巧語怎么可能鼓動得了我!”毛鏗意志高昂,話鋒一轉,“除非他們能給我個幾千萬,不!幾個億我倒是勉為其難可以考慮下!”
“啪——”劉香一坨子砸在毛鏗后腦勺,“你做夢吧你!就你值得別人花幾億?”
何涵冬打趣道:“我倒覺得毛鏗可以去禍禍造世圣山,以他霉神的尊號,說不定哪天造世圣山的人突然集體暴斃都是因為受不了他而自殺?!?p> “霉神一動,方圓千里,無人生還!”宋舟應和道,逗得一群人“咳咳咳”的直笑。
“不過,造世圣山和我們的關系如何?扮演什么角色?”宋舟想到這點,問。
“表面和平,大家相安無事互不干擾,背地里暗潮洶涌,各種小動作?!崩戏捷p蔑地笑了笑,“跳梁小丑罷了?!?p> 馬頭山農(nóng)家樂的院門口。
五名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影靜靜地站著,黑袍是那種純黑,無一絲雜質(zhì)的黑。
黑袍肆無忌憚、無比貪婪地吸收著火辣的太陽光,五人周圍的空氣都有點扭曲。
“老大,你熱不熱?”突然一名黑袍人小聲開口。
領頭的黑袍人沒動作,“別說廢話!”
過了一會,領頭有氣無力的道:“熱……”
“這收容所的人也不知道待客之道,就這么把我們?nèi)油饷妫y道不應該是空調(diào)涼茶嗎?”又有人抱怨。
“老大,我們來這干嘛啊?真的是來友誼交流的?”
領頭頓了頓,壓低聲音說:“交流個屁!造世圣山歷來沒這個習俗,上面另有交代!”
“可為什么要帶我來?”最開始抱怨的人說道。
領頭看了他一眼,“就你會開車,你不來難道我們坐11路嗎?”
在五雙可憐巴巴的眼睛注視中,門開了。
“哎呀!抱歉,抱歉,各位遠來到此,讓你們在這曬太陽,我心里實在過不去??!”老方伸出半個身子,盡管臉上笑呵呵,可沒有半點想邀請他們進來的意思。
領頭強忍住拍爛那張胖臉的沖動,憋出一絲笑,開始商業(yè)互吹,“哈哈,沒事沒事,我們沒啥愛好,就是挺喜歡這鄉(xiāng)下自然的陽光!”
身后的手下:“……”
這陽光都是一個太陽發(fā)出來的,城里和鄉(xiāng)下有個錘子區(qū)別?
老方恍然大悟,“原來各位是來曬太陽的!那你們就請隨意吧!”
說完,老方“嘭——”的一聲關了門。
然后,門又開了。
五人心中一喜,以為可以進去歇息了。
老方探出一個腦袋,“你們要不要凳子?要不我讓人給你們拿幾個?”
五人:“……”
關鍵這個大胖子還是一副熱烈歡迎的表情,可看看做的事!這是人能做出來的嘛?
造世圣山的五人最終還是進了農(nóng)家樂,可當他們看見幾十人黑壓壓地圍住他們時,忽然覺得在外面站著還不錯。
宋舟看見這五個黑袍人時,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難道他們在大街上也是穿這個?
華炎國還好,大多會覺得是在cosplay,要是在西方,估計會被魔法粉當做魔法師團吧?
“啪……”
毛鏗按開了那種飯店專用的超大電風扇,開到最大的三檔。
“呼呼”的涼風吹拂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暢,尤其是看見造世圣山的幾人,感覺更加愉悅。
毛鏗天真爛漫地看著五個人,“誒?這大熱天的,你們不熱嗎?”
五人身形一顫,你別只問啊,好歹也讓電扇搖頭吧!
領頭的終于耐不住了,伸手掀起帽子,露出一張發(fā)絲打濕貼在皮膚上的悲催臉頰,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臉很長,鼻子很挺,五官放一起總有一種我很憋屈的奇怪感覺。
另外四人也紛紛掀開帽子,幾乎每個人發(fā)梢都在滴落著汗珠,熱得面紅耳赤,衣衫盡濕。
領頭的男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雙臂交叉放于左右肩膀的位置,然后微微低頭,“我是造世圣山的諸葛爭廬……”
“諸葛蒸爐?我說這里面怎么這么熱呢!”毛鏗嘀咕,忽然發(fā)覺氣氛尷尬,“你繼續(xù),我說著玩的……”
諸葛爭廬準備的一番發(fā)言詞全被毛鏗打亂,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說啥。
“你們還是直接說出目的吧!不用找些借口?!鳖伆孛癫粍勇暽貙㈤L刀放到最前面的一張桌子上,直切主題。
“是個狠人……”宋舟看見對面五個人難看的臉色,笑了出來,同時也在暗暗盤算這些人來此的真正目的,雖說是表面無瓜葛,但收容所間接死于他們之手的成員不在少數(shù)。
對于這種癲狂又陰險的敵人,宋舟也覺得無需給他們好臉色!
諸葛爭廬心中有十萬飛流瀑布直下三千尺,這都是些什么奇葩?
到底誰才是瘋子?
深吸了幾口氣,諸葛爭廬徑直走向宋舟。
發(fā)覺他的路線后,苗瑤瑤、何涵冬、毛鏗等人直接拔出了直刀,站在一旁。
顏柏民的右手也放在了刀柄之上,只要這個諸葛爭廬敢有不軌,長刀可以立馬斬下他的項上人頭!
諸葛爭廬搖搖頭,“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找宋舟聊聊天……況且,你們確定要跟我動手?”
說著,他露出黑袍下的小臂,上面赫然是一枚黑色的圖騰!
黑鐵級異靈獵人!
幾名教官神情一肅,顏柏民用了一秒的時間拔刀并將刀架在諸葛爭廬的脖頸上,林季霜手中異獵銃槍口對準了其頭顱。
宋舟現(xiàn)在可是第九收容所的寶貝,誰動誰死!
諸葛爭廬滿臉無奈,苦笑連連,“你們當真誤會我了,我并沒有惡意,再說了,那個大胖子不也是黑鐵級的異靈獵人嗎?我沒那么傻……”
宋舟凝視著眼前這個看似無辜的男人,“大家都放下刀吧……他是異靈獵人,要想殺我或是抓我有的是辦法,此時應該真沒惡意,不然也不會在外面曬那么久的太陽?!?p> 聽見曬那么久的太陽這句話,諸葛爭廬都想一把抱住宋舟,痛哭流涕地說,還是你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啊!
顏柏民收刀回鞘,但手還是沒有離開刀柄。
林季霜放下了槍。
黃老狗、邱二狗和劉香也都收起了平底鍋和砍柴刀。
諸葛爭廬抹了把冷汗。
“不知道造世圣山找我何事?”宋舟沉吟道,愈發(fā)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個謎團漩渦。
自己一個新人,何德何能被各方勢力如此關注?
這一點,宋舟猜測估計跟自己的已故爸媽、還有那個去世的大佬爺爺有關吧?
諸葛爭廬環(huán)顧四周,“可否借一步說話?”
宋舟愣了,“借一部?你想要哪個的?”
毛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老方哈哈狂笑。
一堆男生發(fā)出猥瑣笑聲,女生也忍俊不禁。
唯有苗瑤瑤眨巴著大眼睛,一臉萌萌噠,“你們在笑什么?。俊?p> 另外幾名造世圣山的人也在強行憋笑,但在諸葛爭廬擇人欲噬的眼神下恢復成一本正經(jīng)。
諸葛爭廬頭疼,怎么沒一個正常人!
但是這事是主上親自交代的,只要處理得當,他一個小小黑鐵級從此就能夠一路直上,在圣山中得到一席之地!
“宋舟小友,不要開玩笑了。”諸葛爭廬耐著性子,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和善。
“好!那我就借一步說話。”說完,宋舟遞給眾人放心的眼神,率先走進會議室。
諸葛爭廬跟上。
會議室是開了空調(diào)的,諸葛爭廬一進門就覺得自己踏入了天堂,再看宋舟就像看見了天使。
坐下后,諸葛爭廬微笑道:“我是代表造世圣山來向你傳達友誼的?!?p> “為什么是我?”宋舟反問。
諸葛爭廬話語一滯,我哪知道為什么是你,主上說是你我有啥法子?
“主上親自交代的,我不過是個黑鐵級,還沒資格知道事實真相?!敝T葛爭廬只好實話實說,萬一自己的真誠能夠博得宋舟的好感呢?
宋舟指尖在桌面輕輕敲擊,疑惑問道:“你說了你只是一個黑鐵級,那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要交給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不是框我?假傳圣旨?
諸葛爭廬:“……”
這宋舟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好小子模樣,怎么提問如此刁鉆?
“我地位不高,不容易引起注意,要是一個白銀或者黃金來,可能還沒出口解釋,就被你們收容所的強者直接消減了?!敝T葛爭廬徹底垮下了臉,從一開始開車栽到溝里,走平路崴腳,到門口享受日光浴,最后進來吃癟,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霉神的統(tǒng)治范圍。
此地不可久留,辦妥事情早些開溜,想著,他從懷里摸出一塊令牌。
看材質(zhì)像是銅,樣式古老,刻著“造世”兩字,最流弊的是漢字下還有一行英文……估計也是造世的意思吧。
“這枚令牌是主上交代我一定要給你的,你千萬收好,別被他人發(fā)現(xiàn)?!?p> 宋舟接過,不懂其中寓意,“這是什么?”
諸葛爭廬復雜的看了他一眼,“這枚令牌,等同于主上本人,也就是說,拿著這枚令牌的你,就是主上!”
宋舟想也不想就把令牌扔掉,這是要拉攏自己??!與不知道那個主上看上自己哪一點了。
還有那個麒麟殿的殿主也是!一個來軟的,一個直接想綁走,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沒安好心!
諸葛爭廬傻眼了,他沒想到宋舟竟然不要,這可嚇得他腿肚子都在抖,差點給宋舟跪了。
“請你務必收下,要是我沒有完成這件事……必死無疑。”
宋舟沉默了,很想說你的死與我何干,但他也有自己的考究。
最后,宋舟還是收好了令牌,要是自己不收下的話,一開始的軟攻可能就會變成無止境的惡意。
而且直覺告訴他,這枚令牌他應該收下,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事先設定好的程序,唯有跟著感覺走才能存活下去!
燙手山芋確實燙手,但也真的好吃??!
造世圣山的人走了,連晚飯邀請都直接拒絕,一腳油門轟到底,臉上洋溢著劫后余生的笑容。
“我們有那么可怕么?”毛鏗摸不著頭腦。
緊接著,遠方傳來車翻到河溝里的聲音!
宋舟看了眼毛鏗,“有?!?p> ……
天空上,云霧繚繞。
一只碩大眼球漂浮著,最后化為透明消失不見。
序列1823,靈魂之眼,擅長幻境及意識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