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淡淡的光芒中,柳白玉變身了,他恢復了人的形態(tài)。
他坐在石頭上,看著面前的月季花,又陷入了沉思。
這花園里,正是桃紅柳綠,春光正好。
喜鵲在香樟樹上停留著,唱著歡快的歌。
午后的陽光,足夠溫暖,柳白玉拿出自己的手機,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五點了。
“五點,該回教室了。”
他離開花園,走到了教學樓前。
他的書包,放在三樓的教室里,當他進入教室,看到黑板上寫著一行字:“今晚七點有課,請自習的學生,管理好自己的書籍,以防錯拿?!?p> “七點有課?選修課嗎……好吧,我再換一個教室。”
柳白玉拿著自己的書包,來到了隔壁的教室。
吃過晚飯,柳白玉坐在教室里看書,隔壁的教室傳來了小提琴的聲音。
“小提琴的聲音?難道是一堂音樂課?”
柳白玉放下手里的書,來到走廊里,他本來是在三零二教室,小提琴的聲音是從三零一教室傳出來的。
他慢慢走到三零一教室的后門,教室的窗簾拉上了,后門露了一個縫隙。
柳白玉從縫隙里往教室里看,原來,這不是音樂課,而是話劇課。
選修課的老師在給學生們放映話劇,劇中的人正在拉小提琴。
不過,放完影片,老師拿起來一個小提琴,她演奏著《梁祝》。
“哇!這個老師太有才了。”
柳白玉輕輕地推開了門,他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找了一個座位。
坐下以后,講臺上的老師,開始講解話劇中用到的背景音樂。
這一節(jié)課的內容,主要講解小提琴和笛子在舞臺藝術中的使用。
說完小提琴,老師拿著笛子說:“同學們,你們聽過哪些笛子的獨奏?”
學生們說起了自己喜歡的樂曲,老師微笑著聽了一會兒,然后,她拿起笛子:“看來大家,還是挺喜歡我們的傳統(tǒng)樂器的,既然這樣,我來給大家吹奏一下《龍的傳人》。”
隨即,舒緩的笛聲響起,柳白玉盯著前方,靜靜地聽著。
這笛聲,仿佛一個離鄉(xiāng)的游子,在慢慢訴說著自己的心聲,講述著自己的生活,敘說著對家鄉(xiāng)的思念。
當音樂停下,柳白玉跟著其他學生一起,用力地鼓掌。
“真是一位多才多藝的老師??!可惜了,我不知道,要是我當時知道的話,我一定選這一門課?!?p> 講臺上的老師,拿起了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作業(yè):“請在課后,寫一篇關于小提琴和笛子的賞析論文,字數不限,于下周一交上來?!?p> 下課以后,柳白玉回到三零二教室,他特意找了一些關于小提琴和笛子的音樂,聽了很久。
晚上的九點,他收拾了自己的書包,來到了操場上。
夜晚的星空,依舊璀璨,柳白玉把書包放在看臺上,他開始在操場上跑步。
微風吹拂著操場邊的梧桐樹,三五成群的學生,在跑道上,奔跑。
看臺左邊的空地上,聚集著學校武術隊的成員,他們在練功,柳白玉也加入了他們。
練功結束,柳白玉走到看臺上,背上了自己的書包。
他正準備走下看臺,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人。
柳白玉迅速回頭,結果,在距離他十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燈光昏暗,柳白玉看不清是誰。
“誰?誰站在那里?”
那個陌生人,沉默不語,隨后,人影一閃,不見了。
柳白玉飛身追去,那個神秘人,在往實驗樓飛奔而去。
到了實驗樓下,神秘人一躍而起,飛到了實驗樓的樓頂,柳白玉也跟著,飛到了樓頂。
這實驗樓,有九層,樓頂是一個平臺,平時沒人到這里來。
在空曠的樓頂,神秘人站在南面,柳白玉站在北面。
“在看臺的時候,我就懷疑他是那個蒙面的黑衣人,現在,我可以確定了,他就是那個蒙面的黑衣人。我與他交手兩次,一次是在學校附近的商業(yè)街,一次是在紅漠山。這次,他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柳白玉在心里思索著,黑衣人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說一句話。
“管不了那么多,先看一看,他到底是誰。”
隨即,柳白玉一拳打了過去,黑衣人雙手抵擋住這一拳,兩個人在天臺上打了起來。
一個回合下來,兩個人不分勝負,柳白玉笑著說:“好,棋逢對手,那就打個痛快。”
柳白玉使出十成功力,黑衣人也是全力以赴,兩個人都拿出了看家本領。
到了第三個回合,黑衣人漸漸落了下風,柳白玉用太極拳猛攻,黑衣人以八極拳回擊。
本來,這太極拳是看似緩慢的,但是柳白玉卻出拳迅速,黑衣人招架不住。
接著,黑衣人不再使用八極拳,他用了一招“黑虎掏心”,柳白玉身形一轉,躲了過去,黑衣人趁機跑了。
黑衣人從樓頂飛下去,因為樓下沒有燈,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柳白玉停了下來,他準備回宿舍,但是,借著星光,他看到地上有一個紙條。
柳白玉撿起紙條,從樓頂飛了下來。
來到圖書館旁邊,柳白玉拿出了紙條,他坐在路燈下,仔細看著紙條上的字。
“蘇文禾有危險,最近一段時間,不要讓她離開校園。”
柳白玉把紙條拿在手里,他又開始疑惑了。
“這個黑衣人,究竟是誰?他怎么知道蘇文禾有危險……他是風眠的手下,現在,竟然把消息告訴了我……不怕風眠懲罰他嗎?既然有人要害蘇文禾,他又為什么想著讓我注意保護蘇文禾呢……”
“他能輕易的找到我,難道,這個黑衣人,就住在學校附近?不對,如果他住在學校附近,周伯伯一定會發(fā)現他的……難道,學校里有風眠的人……或者,尚信家族的人……又或者,是黃成浩在監(jiān)視我?不應該,不應該,黃成浩的人品還是沒問題的……”
想來想去,柳白玉都想不明白,他準備拿著紙條,去找周子農。
于是,他發(fā)了一條短信給周子農。
周子農回復說:“我在北門,你來北門的廣場上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