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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醉一壺

第二十六章 中州武門

飲醉一壺 林麓初雪 2746 2019-08-07 10:46:10

  迷迷糊糊的將宛舟被一只銳利的角喙啄醒,此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

  雄雕不解的看著將宛舟,似乎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將宛舟抬眼微微一笑:“雕兄,你就從了我吧!”

  雄雕一聲長鳴響徹蒼穹,山林里鳥獸齊齊散去,經(jīng)過了一夜的修整,將宛舟再次騎上了雕背。

  隨著將宛舟的笛音,雄雕時而扶搖直上時而俯沖,時而又盤旋與空中。

  將宛舟卻不再有一絲一毫的擾動。

  “箜篌姐姐,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箜篌律大喊一聲:“比比?”

  隨后箜篌響起,雌雕加速掠去。

  “你作弊!”

  將宛舟隨后以笛音指引,雄雕也緊緊的追趕上去。

  雄雕的體力要遠遠強于雌雕,但無奈兩日消耗巨大,將宛舟的操控又不太嫻熟,故而被雌雕遠遠的甩在了身后,一日都未能追上。

  落地之后雄雕一臉的憤懣,腦袋藏于翅膀之中似在生悶氣。

  將宛舟表情尷尬,雌雕卻善解人意的不停用腦袋蹭著雄雕以示寬慰。

  隔著紫紗,箜篌律滿臉得意。

  誰知,她的心底卻出現(xiàn)了一絲悸動,原來是將宛舟在吹一個輕佻的音符。

  箜篌律隨即以箜篌還擊,兩種聲音此起彼伏,很像是打情罵俏。

  二人正在爭斗不休,沒想到兩只大雕卻開始纏綿悱惻。

  箜篌律沒忍住嗤笑,將宛舟卻有些面紅耳赤。

  “人不比靈獸,靈獸單純人心險惡,控制人心比控制靈獸要難上千倍!”

  箜篌律雖是在說教,將宛舟卻如沐春風。

  “你......不把面紗掀開,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箜篌律微微錯愕,走向湖邊掀開面紗問到:“好看么?”

  將宛舟看著她迷人的倩影說到:“好看!”

  箜篌律隨即轉身一笑,“那你以后聽不聽我的?”

  將宛舟沒有回答聽與不聽,只覺得這回眸一笑,笑動了春風。

  箜篌律緩緩放下了紫紗說到:“明日便到了中州地界,我們行事要低調些,中州不比天嵐州,有的宗門不會給古青閣面子?!?p>  “他們,很厲害?”

  “神武中州,豈能不厲害!總之,看到磅礴武運聚集之處,我們要繞著飛?!?p>  將宛舟點頭表示贊同。

  借著篝火,箜篌律突然開口說到:“昨晚你吹得那首搖籃曲,能不能再吹一次?”

  將宛舟知她是何意,柳葉笛入口,晚風輕拂。

  箜篌律帶著笑意睡去,眼角一滴清淚干涸成渣。

  清晨的鳥兒在歌唱,將宛舟伸了個懶腰,一連三日的趕路有些疲憊。

  “箜篌姐姐,不如今天我們步行?”

  “可以,一路上你隨時可以步行,只要不是在危險的地方。”

  將宛舟怪叫一聲,沖到溪邊抹了把臉,兩只過山雕盤旋在空中,藏入了云端。

  繞過一座山,走了三十里的小路,便來到了天嵐州和中州的交界處。

  只見一道白色橋拱狀的大門深入云霓。

  “武運門,但凡有武運沖天之人會以來武運門的共鳴,極有可能得到一份饋贈,很多到中州的習武者都喜歡從此門而過?!?p>  門口下面站著一位與武運門顏色一樣穿著的男子,豎著一個類似東瀛浪人的發(fā)型,懷了抱著一把滄桑的古劍。

  “武神遲劍,遲到的遲,聽說他在此是因為等一位好友?!?p>  “我們過去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箜篌律搖了搖頭,“每年過武運門的有數(shù)萬人,從未聽說過遲劍出劍。”

  “為何是遲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便是號稱出劍最快之人,但是拔劍的動作卻讓人感覺到很慢?!?p>  “也就是說他拔劍比別人慢,但是出劍比別人還要快?”

  “你可以這么理解,畢竟我也是道聽途說。”

  將宛舟與箜篌律向著武運門走去,雖說是沒什么危險,但是第一次在一位武神面前走過,二人心里還是不免打鼓。

  誰知,往前走的兩人卻被遲劍攔了下來。

  果然是慢,三十步距離的時候遲劍的右手已經(jīng)在做著伸出的動作,當二人走到面前時他的右手才剛剛伸展開來。

  “好強的劍意,你......”

  遲劍緩緩睜開了雙眼卻欲言又止,“莫非是身懷重寶?”

  將宛舟有些驚訝,隨即想到了自己葫蘆里的朝花夕拾,于是便拍了拍自己的腰間。

  遲劍又緩緩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二人。

  從武運門一穿而過,沒有任何異動發(fā)生。

  將宛舟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武運門背面,稍微有些遺憾。

  箜篌律安慰到:“即便是武帝來此都不一定能引發(fā)異動,你三竅不通何須勉強?!?p>  再走半日,便是中州與天嵐州邊境的第一座城——白云城。

  白云城的城門口有一塊石碑,石碑上記載了白云城內白家的歷史,白家的祖上居然有兩位武神,現(xiàn)任的家主白茂是武帝三段,被認為有生之年有望武神境。

  入白云城不需要任何盤問及憑證,也很少有人敢在白云城內掀風弄雨。

  入了城已經(jīng)是黃昏,街上的行人不多,多是些斗雞走狗之輩。

  一年一女入城而來,男子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女子一襲紫紗遮遮掩掩,但看身形就知道是個一等一的美人,自然引來了不少人的覬覦之人。

  行走在路上,將宛舟發(fā)現(xiàn)有十幾人正在不動聲色的靠近,一只咸豬手還差半寸就要襲向箜篌律那圓潤的嬌臀之上。

  將宛舟眼疾手快,伸出右手阻攔,才看到那人是一個獨眼的刀疤大漢。

  為了有所震懾,將宛舟特意在右手之上附了山根巖之力,誰知那人手腕一抖,將宛舟的右手屏障應聲而碎,若不是及時撤出,怕是連手腕都要碎裂。

  箜篌律猛然轉身,十幾人背手掐腰,笑容淫蕩。

  獨眼漢子看都沒看將宛舟一眼,“小妹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哥哥我?guī)闳€好玩地方可好?”

  身后十幾人哈哈大笑。

  箜篌律有些驚色,真氣婉動箜篌在手。

  誰知此時有一少年騎白馬過市,手中馬鞭在空中甩了一個響炮:“何人敢在白云城鬧事?”

  獨眼漢子身后的十幾人急急避退,獨眼漢子卻不緊不慢說道:“白少爺,這小子挑釁我,難道還不能還手?”

  “獨龍,你需要強詞奪理,定是你招惹外人在先!”

  獨龍一臉無辜說到:“大家伙都看見了,不信你問問!”

  少年名叫白云松,白家的嫡長孫。

  白云松看了一眼將宛舟說道:“難道真是閣下先動的手?”

  將宛舟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道:“算是吧?!?p>  不是將宛舟不想辯解,而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說出口。

  “那,既然如此,白云城不得私斗,若有恩怨,擂臺上見高低!”

  “好!明天擂臺,老子等你!”

  說罷獨龍甩著膀子離開了眾人。

  箜篌律連忙解釋:“公子......”

  白云松擺了擺手說道:“獨龍的為人我豈能不知,既然他有把柄在手我也難以說什么,只不過明日的對戰(zhàn),姑娘出站還是這位小兄弟?”

  將宛舟搶先說到:“我!”

  “你?”

  白云松面色有些為難:“若是姑娘出手,白某人最起碼能保證姑娘不受到傷害,可你連天賦穴竅都未曾點亮,上臺只怕難逃一死!”

  “那人什么根底?”

  “武尊八段!”

  武尊...八段!將宛舟覺得手腕又有些疼,咬著牙說道:“那也是我去,姐姐去便宜不得被他占光了?”

  白云松有些無奈,“既然如此,你好自為之吧。這獨龍的本命天賦是一只龍爪,功法龍抓手,強攻型高級本命天賦,即便是武尊九段亦有人折于他手?!?p>  龍爪?

  若是被這獨龍抓住要害,怕是就要命喪當場了。

  尋了個客棧,箜篌律一臉擔憂的說道:“要不還是我去吧,即便是他修為比我高些,起碼我能保護自己?!?p>  將宛舟搖了搖頭,不過就是一只大號的背山熊,有什么了不起。

  “莫要逞強,同等修為的武尊和魔獸相比,武尊肯定更厲害一些,況且武尊階段每升一階都難于登天?!?p>  將宛舟心意已定,箜篌律還是不免擔憂。

  而在此時,武運門上方已經(jīng)是雷云滾滾,天空中時不時有龍吟鳳鳴,遲劍猛然間睜開了雙眼,拍打著門柱說道:“老伙計,你怎么比我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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