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嬌自知自己確實有點驕橫無理,但礙于面子,她還是不想先服軟。笑話,她陳大小姐上輩子就沒給誰服過軟,永遠(yuǎn)都是別人順著她來的,這輩子也不例外!
陸詵被陳嬌嬌突然站起來嚇著了,他們倆年紀(jì)本就相差不大,他13,陳嬌嬌12,正當(dāng)是剛開始發(fā)育的年齡,但也是剛開始。陸詵也就比她高那么一點點,半個頭都不夠。
所以陳嬌嬌一站起來,也就剛好跟他臉對著臉了。
陳嬌嬌生得極為好看,屬于不食人間煙火那種,精致的眉眼里永遠(yuǎn)帶著淡淡的疏離,雖還未長開,但也初見一二,以后定是個紅顏禍水。許是長年不出門的緣故,本就白皙的膚色更是趨于病態(tài)。
此時陳嬌嬌雙目微瞪,許是因為生氣的原因,臉上多了幾分血色,眉眼中也帶了些幾分靈動,少了幾分疏離。且她頭發(fā)披散下來,更是平添了幾分無辜可憐。
如此近距離的相看,陸詵難免有點不好意思,再加上少女獨有的馨香時不時傳來,縈繞在鼻尖,陸詵的臉就那么一點一點地紅了。
他不由地后退一步,不自然地說道“我…昨晚是我不對…但那也是為你好…”
“嗯?”陳嬌嬌見他這樣臉紅紅的,不禁覺得有點可愛,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也跟著前進(jìn)了一步。
“我…我不放心你自己待在家…”他又退。
“所以你就想讓我同你一起去?”她再進(jìn)。
“嗯…”他再退。
“可是…好遠(yuǎn)吶,我身子不好,累著了咋辦?!标悑蓩梢贿吀_步一邊說道。
就在他們這一退一進(jìn)間,很快陸詵便被逼進(jìn)了角落。這時陸詵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不能再紅了,退不了,也只好別過頭去,不敢看她。
“…無事…他們有馬車…且我能照顧你的…”
“嗯…可我還是不想去怎么辦?”陳嬌嬌見他這么誠實且純情,脾氣什么的,早就消了。
“嬌嬌!”
聽到她這話,陸詵不禁有點惱火了,不禁無奈地轉(zhuǎn)過臉來,與她對視著。
陳嬌嬌聽見他語氣不對,也就知道該收了,不能再玩下去了。
“好啦好啦,我去還不成?!彼p快地說著,還伸出手拍了拍陸詵的頭,頗有些我讓著你的味道。然后就轉(zhuǎn)身蹦蹦噠噠地走了。
陸詵聽見她答應(yīng),也是松了一口氣,畢竟師父可是交待好他,讓他好好照顧陳嬌嬌的。
因為…陳嬌嬌怎么說也算是他的半個媳婦…嗯…那糟老頭子在他10歲那年不知道上哪撿回來的一個昏睡過去的女娃娃,說是給他當(dāng)媳婦養(yǎng)著……
當(dāng)年他年少無知,而且當(dāng)時陳嬌嬌還在沉睡著,看起來倒也安靜可人,也就稀里糊涂的應(yīng)下了。那糟老頭子也就會醫(yī)個病,是不會照顧人的,當(dāng)年陸詵能夠安全長大成人,全靠鄰里鄉(xiāng)親拉扯照顧。
所以照顧昏睡中的陳嬌嬌的大事,自是由陸詵擔(dān)任,喂食,換衣,洗漱什么的,皆由陸詵一手操勞,許是把她當(dāng)病人看待罷,而且年紀(jì)也小,哪懂得避嫌不避嫌的。
而陳嬌嬌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這一睡過去,便是3年,所以陸詵也是照顧了她3年,直到前三個月,她才醒了過來。
三年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再加上那糟老頭的每日洗腦,陸詵對她自然是有著那么些情感在里面的,至于是怎么樣的情感,陸詵也說不清。
…
兩日很快就過去了。
其實陸詵也無需準(zhǔn)備什么,留兩日時間,是用來勸陳嬌嬌同他一起去的。
以他對陳嬌嬌的了解,她定是不愿的,得好好作上一番。不過也還好,勸說成功。
所以今天陸詵一大早便起來了,隨意拿了些靈草藥和些換洗衣物便可以出發(fā)了。他隱約感覺這次出診會有點久,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帶了些許衣裳。
于家人也是很遵守約定的,約莫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便到了。也不多說什么,直接請陸詵陳嬌嬌他們上車,然后出發(fā)前往于家。
許是起得太早的原因,陳嬌嬌一路上都在安安分分的睡覺,倒也沒折騰出什么事來。只是偶爾的路上顛簸令她有些不爽。
陳嬌嬌自從三個月前醒來后,身子倒是沒什么大毛病。就是有點虛弱,每天臉色幾乎都是蒼白的,唇色也是淡淡的那種。而且,尤其嗜睡,一天有大半時間都是在睡眠中度過。
陸詵曾經(jīng)也問過他師父原因,他師父也只是搖搖頭,什么也不解釋,只是囑咐好他一定要照顧好陳嬌嬌。
陸詵見師父不愿多說后,也就不再問了,只是每次見著陳嬌嬌那蒼白的模樣,還是有些心疼。
終究是陪了他三年的人兒吶,雖然那三年她都在昏睡,但年少的陸詵并沒什么玩伴,糟老頭子也只懂一天一天地喝酒,給堆醫(yī)書讓他自己研究,偶爾也會來指點一二。
但那時陸詵終究還是年紀(jì)小,心底還是期盼著能有個小伙伴陪陪他的。于是那三年時間里,陸詵每天無不是在盼著陳嬌嬌能醒過來的,每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都會同陳嬌嬌說,即便只是他一個人說,無人應(yīng)。
所以陸詵覺得他對陳嬌嬌的情感應(yīng)是哥哥對妹妹那般吧?但那只是他覺得。
此時陸詵看著坐在對面的已然睡過去的陳嬌嬌,許是因為馬車偶爾的不穩(wěn),眉頭還是緊皺的模樣,不禁有點無奈。只好自己坐過去,調(diào)整了下姿勢,好讓她挨著自己能睡得安穩(wěn)些。
…
于府內(nèi)。
于家家大業(yè)大,府中自是裝修得頗為典雅。此時余府正廳里,一雍容華貴的婦人正端坐在主椅上,臉上盡是憂愁之色。這正是于家主母,寧妙云。
隨著時間的一點一滴的流逝,外頭的太陽也是愈發(fā)的熱烈。她時不時地看向門外,忍不住開口問道“時修啊,你當(dāng)真派人去接那陸神醫(yī)的徒弟了?怎么都這番時辰了,還不見人呢?!?p> “母親,他們許是路上耽誤著了,不必?fù)?dān)心的,想必過會便能到了?!甭牭接谀傅脑?,坐在下方的少年立馬回道??稍捠沁@么說,于時修也是有些擔(dān)心的,畢竟這時辰也是快正午了,他派的人是早上出發(fā)的,理應(yīng)這時該到了才是。
“母親,您就別瞎操心了,哥哥辦事,您還不放心吶!他們說不準(zhǔn)還真的是在路上耽擱著了呢?!鄙倌昱赃叺纳倥贿吙闹献?,一邊滿不在乎的說著。
“你們啊…”于母見這兩孩兒都這么說,搖了搖頭便不再多說,可能覺得自己真的是心急了吧。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一小廝跑進(jìn)來報告說他們到了。這三人便立刻起身,前往大門迎接。
接到人后,陸詵他們在屋里休息片刻,便提出要去看看于老爺?shù)牟∏?。這三人又是一陣感謝什么的,弄得陸詵怪不好意思的。
…
于老爺房中。
陸詵此時正在給于老爺子把脈,眉色緊皺,看起來情況不太樂觀,把在一旁看著的于時修也弄得有些揪心。
陳嬌嬌則是一臉復(fù)雜地看著于老爺,她感覺于老爺身上有種她熟悉的東西,但她不是醫(yī)師,也不好冒然上去查看,只好四處觀察這間給她感覺有點奇怪的屋子。
本來這是不準(zhǔn)女子入內(nèi)的,因為之前他們請了個不知道哪來的巫醫(yī),說于老爺?shù)牟〔皇瞧胀ǖ牟?,沾染了些許陰曹地府的氣息,而女人天生帶著些許玄陰之氣,待在于老爺旁邊,不但會加重其病情,還會使女方身體虛弱。
他們當(dāng)時知道后,心下大驚。于母她們也是明白了自己身體愈發(fā)虛弱的原因了,之前還以為是自己不注意身體的原因。這下明白了,就不敢再待在于老爺身旁了。
自己身體虛弱還好,但加重了于老爺?shù)牟∏椋强刹皇撬麄兿肟吹降摹?p> 所以剛剛陳嬌嬌想進(jìn)去之時,還遭他們?nèi)藬r著,怎么說也不讓她進(jìn)去。
那名巫醫(yī)說是不準(zhǔn)女子進(jìn)去,其實沒說明白,應(yīng)該是不準(zhǔn)與于老爺有親近關(guān)系的女子進(jìn)去。笑話,女人確實是天生帶有些許玄陰之氣,但那也不是你想吸收就能吸收的,更何況是于老爺這種普通人。
而于母和于小姐就不同了,都是他的妻女,日夜相伴,氣場自是吻合。所以于老爺能夠吸收到她們身上的些許玄陰之氣。
但陳嬌嬌與于老爺之前毫無糾葛,且沒有任何血緣或是其他親密關(guān)系,自然也就能夠靠近于老爺,不受任何影響。
陳嬌嬌將這其中緣由關(guān)系說清楚之時,他們聽得一愣一愣的,陸詵看向陳嬌嬌的眼神也是有些訝異,好奇她怎么會懂這些。
但陳嬌嬌也不懂為什么,當(dāng)聽到玄陰之氣之時,她腦海里就自動蹦出了這些相關(guān)知識記憶,似乎是這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不管怎么樣,陳嬌嬌還是成功進(jìn)去了。陸詵見她進(jìn)來,有些許訝異,但也沒說什么,畢竟說了,她也不會聽的。
陳嬌嬌可不管別人怎么想,她只知道一進(jìn)去就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空氣里有什么東西正涌進(jìn)她體內(nèi),但她并沒有什么不適之感,反而覺得有些熟悉。且她潛意識里告訴她這對她有益。
不笑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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