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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之心如花朵向陽而生

第九章 我是你的什么人 (二十七)

靠近之心如花朵向陽而生 木立玗 2115 2019-09-24 23:15:38

  方蕙見徐雋還是不太敢隨意挪動他的那只受傷的手臂,歉疚的說:“我不知道你傷得這樣重。第二天我給你打過幾通電話,但你的手機一直都關(guān)機。

  我也給醫(yī)科大附屬醫(yī)院急救中心打過電話,工作人員只告知我你手術(shù)后就轉(zhuǎn)院了,至于轉(zhuǎn)去了哪間醫(yī)院他們不肯透露給我?!?p>  “董琴幫你調(diào)查過我的其它聯(lián)系方式吧?但是卻一無所獲。”方蕙聽了這句話,略感驚訝地看向徐雋:“你是怎么知道的?”

  “簡單的推斷而已。你其實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董琴又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就我對她的了解,她可不是個可以眼看著最好的朋友擔心著急的人!她又是學生會的成員,自然覺得會比你多一些渠道來打聽我的消息。但結(jié)果是董琴也并沒有拿到能聯(lián)系到我的方式?!?p>  方蕙說:“所以我想著你總是要回學校的,只能等到見面時再向你道謝了?!?p>  徐雋說:“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我受傷的這只手臂也沒多大的事,就是傷口有些深,醫(yī)生讓我多住幾天醫(yī)院。不過,看你把我的事這么當回事,我心里還是挺高興的。不過你今天應該不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徐雋看了一眼方蕙,接著說:“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剛才沒準你還在心里想,這個人還挺聰明的。我這句話一問出口,真是自毀形象??!你都說等我回學校了,我怎么還能問出這么笨的問題來?”

  “你真挺聰明的。”聽了方蕙的話,徐雋臉上表情一亮:“說真的,我除了聰明以外,還有好些優(yōu)點呢!方蕙,你就不想多了解我一些嗎?”

  方蕙一愣,看著徐雋,臉色微紅,不知道該怎樣接話。

  徐雋裝作沒看到方蕙此刻臉上的表情接著說:“方蕙,你對于董琴在學生會檔案里查到的幾乎是空白的個人信息表,就沒有產(chǎn)生過一絲一毫的懷疑嗎?”

  如果說方蕙沒有對徐雋產(chǎn)生過一絲一毫好奇的想法,那也不盡然。

  可自從方蕙認識耿楨后,她對于知曉旁人的隱私似乎完全失去了興趣。

  方蕙覺得如果旁人對耿楨少了解一些,于他以平常人的身份生活就多一分便宜。

  雖然耿楨從未對她提及他的另一重身份的點滴情形,但她與他相處時,他在那些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倦意,他在她面前刻意隱藏的那些無法言喻的隱忍情緒,都說明了他的另一重身份壓在他身上的擔子有多沉重。

  她只想在他面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想再給他增添一分一毫的負擔,她只想讓他至少能在她的面前放下防備與偽裝,做回真實的自己。

  所以對于徐雋,如果他不想讓她知道什么,她同樣的不愿去探究。

  方蕙說:“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多問一個字?!?p>  “如果我說我想說給你聽呢?”

  “那么你說給我聽的話,就止于我這里了?!?p>  徐雋注視著眼前的方蕙,他在心里默默地對她說:“你對于我有著多么非凡的意義,你是不會知道的,我也永遠不會讓你知道。因為我只要你能像現(xiàn)在這樣待在我的身邊就足夠了,不管以什么樣的形式、什么樣的身份。”

  徐雋開口說道:“其實那晚我也是存著私心的,你還記得我當時讓你呆在原地,自己跑開的時候說了些什么話嗎?”

  “我記得你說‘你站在這里不要動,救援人員應該馬上就會到了,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是這句話嗎?”方蕙這些天每天都在回想車禍當晚的情形,徐雋在當晚說過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個舉動她幾乎都分毫不差的記在心里。

  “對,我實在沒有想到你會記得這樣清楚。其實我當時并沒有什么可以幫到旁人的,我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輕,救援是需要力氣的,我的手臂當時根本就使不上力了,

  其實我當時只是想把你安置在一個我覺得相對安全的地方,然后我需要找一個借口離開車禍現(xiàn)場,因為我發(fā)現(xiàn)比救援人員更早抵達車禍現(xiàn)場的人是記者,我不愿意曝光在媒體面前,而且還是在那種讓人們很容易就產(chǎn)生聯(lián)想的場景下?!?p>  方蕙聽了徐雋的這番話,她竟然很能理解他當時的這種想法,不管他的起因是什么。

  她當晚那樣急切地想要讓耿楨離開車禍現(xiàn)場也是出于相同的考慮,她不想僅僅只是因為人們的獵奇心理而給耿楨帶來什么負面影響。

  “我本來是想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拖延一下時間,確認你安全離開后再離開的,但很快耿氏集團傳話的人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知道我沒有再繼續(xù)留在現(xiàn)場的必要了,我當時因為受傷身體也確實有些扛不住了,所以當救護人員把我送上救護車的時候,我并沒有拒絕。”

  方蕙的目光移向他的手臂,“當時看起來是挺嚇人的,醫(yī)生說從創(chuàng)面都可以直接看到骨頭了。別用這種驚嚇到的表情看著我,別擔心,我的手不會廢掉的。”不管怎樣,方蕙還是覺得有些心存余悸。

  “在醫(yī)科大學附屬醫(yī)院做了緊急手術(shù)后,我心里清楚該出場的人就要出場了。

  我是在進入手術(shù)室前還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給你打的電話,等我手術(shù)結(jié)束麻醉退了人完全清醒了之后,我就一直住在這間病房里,我的手機也不翼而飛了,我與外界完全失去了聯(lián)系,我既走不出去,別人也進不來?!?p>  “那么我?”方蕙不竟發(fā)問。

  “你是與耿氏集團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現(xiàn)在想來你能隨意出入這個區(qū)域一點也不奇怪??晌业谝谎劭吹侥愕臅r候還真是嚇了一跳!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出入這個病區(qū)的人,進來和出去都要經(jīng)過嚴格的登記手續(xù)和身份核實嗎?”

  方蕙猜想也許是因為她和耿楨還有王院長一起在這里出現(xiàn)過的緣故,所以之后她再出入這里,就如同拿了”免檢證書“一般吧,但對于其他人來說,不經(jīng)過一番審查只怕是輕易在這個區(qū)域進出不得的吧。

  “我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院,家里人,我只見過我母親幾面,朋友,只有你獨一個,而且你還是誤打誤撞進來的。

  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還真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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