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被吳翠英抽走,二驢子一下子摔了個四仰八叉,坐了一屁股的酒水。
“大牛家的,你干啥嗎?差點(diǎn)讓俺坐到酒瓶渣子上!”
二驢子一邊怪罪吳翠英,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
“二驢子,這喝酒是你張羅要來的,別人也沒有請你來,寶蓮今兒個白天為啥挨打,你整日里在村口難道還不清楚?”
吳翠英一句話說的二驢子啞口無言,抬頭看了看李福祥,面色膳膳的:“不是,福祥,俺不是那個意思!”
好在李福祥知道二驢子說話不經(jīng)過腦子,直行,也就不往這事兒上嘮了。
“文芳啊,把這酒瓶子掃掃……”
這一頓小酒三個大老爺們兒直喝到后半宿才散了離開各自回家。
送走了王大牛、二驢子他們,李福祥也是晃晃悠悠的,回到屋里看到自己閨女躺在床上睡覺,伸手摸了摸閨女的臉,嘿嘿笑了起來。
鮑文芳趴在床上,掃著涼席上的灰塵,看到自己的男人站在閨女身邊傻笑,也跟著笑起來數(shù)落起李福祥。
“咋了嗎?喝點(diǎn)馬尿還厲害起來了,剛才不是還要說教娃兒呢嗎?咋的現(xiàn)在又笑上了?”
聽到自己媳婦兒的怪罪,李福祥低頭在閨女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正在睡覺的寶蓮好像感到了額頭上有些癢癢,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伸手撓了撓,小聲嘟囔了幾句。
鮑文芳掃完床,剛要起身看看三個孩子,不想正好逮到李福祥親自己的閨女,于是又怪罪起來。
“你小心點(diǎn),再把娃兒攉龍醒了,一天天喝點(diǎn)酒,也不知道干啥了你!”
“嘿嘿,俺是高興,高興俺閨女知道替俺出氣了!咋的?你還真以為今天俺要打俺閨女啊?”
李福祥說著伸手又在自家的閨女臉上摸了摸:“俺那是做給二驢子那貨看的,俺才不舍的打俺閨女呢!”
自家的閨女雖然聰慧,但是比較犟,那是認(rèn)死理兒的人,更是不吃虧的主。
這一天連著兩次為了他這個當(dāng)?shù)模质窍坡閷⒆雷樱质怯眯鍍捍蛉说淖o(hù)著。
哪能讓李福祥不高興,那是打心眼兒里高興的不得了,稀罕都來不及。
“現(xiàn)在知道寶蓮是你閨女了,剛才嚷嚷娃兒的時(shí)候咋沒看出來寶蓮是你閨女了?”鮑文芳掃完床,看著自己男人嘿嘿笑著:“趕緊上床,別在哪里瞎攉龍娃兒了!”
“寶蓮是俺李福祥生的娃兒,不愧是俺的好閨女,今天這事做的俺這個當(dāng)?shù)男睦锿纯?!?p> 李福祥躺在床上越想自己的閨女,越想笑,實(shí)在不知道咋滴表達(dá)自己的高興勁兒,躺在床上跟著自的媳婦兒吹噠起來。
鮑文芳知道自家的爺們兒這是喝高興了,伸手拍了拍:“往里一點(diǎn),睡覺吧,明天啊,還有的忙!”
熄了燈兒,李福祥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倒不是因?yàn)榫坪榷嗔?,而是因?yàn)樽约合眿D兒剛才說的那句話。
這先前不在家,不知道這家里事兒有多忙乎,現(xiàn)下這剛剛在家還沒有待幾天,就接連二連三的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
想想平時(shí)里三個孩子,再想想雙方老人,李福祥第一次體會到了鮑文芳的難處。
“文芳啊,這些年讓你跟著俺受罪了!”
“啥罪不罪,我看你是醉了才是真的,趕緊睡覺……”
聽到自己的媳婦兒這么說自己,李福祥不由大笑起來。
“睡覺,睡覺,一起睡……”
“起開,孩子們都在哪……”
“不是睡著了嗎……”
…………
俗話說得好“好的不靈,壞的靈?!?p> 鮑文芳睜開眼睛,還沒有起床做飯,自家大門就被人咚咚咚的敲響了。
“福祥,快起來,怕是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