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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夢狂潮

第33章 我找到了關(guān)鍵線索

修夢狂潮 水煮白斬雞 3032 2019-08-29 03:31:37

  “我們到前方再找找線索,跟著我來?!?p>  袁宏領(lǐng)著哲姍姍繼續(xù)朝前走去,連走了五六里遠,直到哲姍姍指認出案發(fā)現(xiàn)場,二人才停下腳步。

  與先前一樣,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尸體,不僅如此,就連血跡也沒有留下。袁宏已經(jīng)注意到,這一路走來,山道都還算比較平整,可是現(xiàn)在腳下的道路卻坑坑洼洼,很顯然,尸體并非那來自“王之右席”案察司的人移走的,因為案察司的人根本用不著鏟走血跡。

  袁宏現(xiàn)在更加肯定,是兇手們挪走了押鏢人眾以及劉家父子的尸體,妄圖瞞天過海。

  雖被鏟除了血跡,可袁宏依舊能夠聞到那淡淡的血腥味,那慘絕人寰的一幕似乎就發(fā)生在他的眼前,許許多多的人似乎正在爬向他,大喊著救命。

  左顧顧右盼盼,袁宏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真正重要的線索,他已經(jīng)有些灰心,于是嘆起氣來。

  就在此時,哲姍姍上前道:“袁大哥,你已經(jīng)盡力了,無論有沒有收獲,我都非常感激你?!?p>  袁宏默默一笑,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漫步向前,目光不斷地向左、前、右三個方向變換。忽然,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一片晶亮,那片晶亮緊靠著小山丘的泥土坡。

  直覺告訴他,那是他最該去的地方。

  毫不含糊,他快步走向那片晶亮處,發(fā)現(xiàn)地面上零零散散地鋪蓋著一層層干土,可以看出,那干土正是從泥土坡上崩塌落下的。見此,他不由得一陣欣喜,就在此時,哲姍姍也跟上前來。

  “袁大哥,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哲姍姍把修長的脖子探向袁宏,盯著他的臉蛋問道。

  袁宏沒有回答她,只顧著用手扒開一層層干土,轉(zhuǎn)瞬間,兩個清晰的鞋印呈現(xiàn)在了倆人眼前。

  見袁宏對著兩個鞋印發(fā)呆,同時他的目光中又飽含著喜悅,哲姍姍好奇道:“這兩個鞋印莫非是兇手留下的?”

  著了迷般的袁宏并沒有急著回答她,忙著用手去搾量鞋印的長度與寬度。他倏然發(fā)覺,兩個鞋印的尺寸完全相同。再次測量下,卻發(fā)現(xiàn)鞋印的深度差別很大——其中一個兩寸深,而另一個連半寸深也不到。

  “袁大哥,袁大哥!”見袁宏自始至終緘默不言,哲姍姍一邊提高了嗓門,一邊拿手掌在他的眼前晃悠。

  驀地,袁宏把她那活潑亂動的手掌握在了自己的掌心,嚇了她一大跳。

  “我找到其中一名兇手的關(guān)鍵特征了!”袁宏終于找到釋重的機會,幾乎喊出了聲。

  “那你快給我說說。”哲姍姍用雙手托住下巴,等待著她期盼已久的答案。

  袁宏起身告訴他,剛才在七八丈遠處,迎著日光,他發(fā)現(xiàn)前方有沙壤土。走過來發(fā)現(xiàn)的確如此,而且這里的地勢比四周都要低洼,更容易積水,相比于四周以及山丘坡的干燥,這個地方更加潮濕,也更容易留下痕跡。隱約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像腳印的坑印。事實表明,這果然是兩個鞋印,且一左一右。通過測量,他發(fā)現(xiàn)鞋子的長度、寬度以及整體形狀都一模一樣,然而它們的深淺卻差異很大。

  這說明其中一名兇手曾從上方那泥土坡徑直跳落到此處,而且他的兩條腿在重量以及發(fā)力上并不一致,也就是說有兩種可能,其一,那名兇手是個跛子,其二,他的左腿是個假肢。試想下,讓一個瘸子來參與如此重大的行兇任務(wù),除非雇主或者幕后的主使腦子生了銹,這顯然不太可能,這樣第二種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撩了撩被風(fēng)吹散的頭發(fā),哲姍姍也一同站了起來,慢道:“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裝了假肢的人,兩條腿的重量為何會差距如此大呢?”

  整了整思緒,袁宏繼續(xù)解釋道:“如果用生腿去接,當然差距不大,可是如果用木腿去接呢?差距自然會很大。”

  “接木腿?這種接法僅僅是個傳說,在我們南疆一帶,該手藝早已絕跡,其它地域也未必會有?!?p>  “既然存在過,那就不再是傳說。南疆沒有,不代表別的地方也沒有。正因為該種接法很罕見,所以這個線索只要能一直理下去,意外的收獲并不遙遠。”

  目視著袁宏那格外自信的表情,哲姍姍也似乎增加了許多信心,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抱拳道:“這么看來,這個線索實在太重要了!袁大哥屢屢相助的莫大恩情,我哲姍姍深銘于心!”

  滿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袁宏笑道:“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困擾著我,我希望你能幫我解答下?!?p>  “有什么問題袁大哥你盡管問。”

  “你明明不習(xí)武也不懂武,為何還那么喜歡抱著拳,行江湖禮數(shù)。與其她女孩子們相比,你這一點十分特別。”

  聞言,哲姍姍破愁容為笑顏,道:“我不懂武也不習(xí)武,可我經(jīng)常與習(xí)武之人打交道,我從來不看江湖秘籍,卻不得不去熟諳江湖規(guī)矩??傊?,人在江湖走,萬事靠朋友,實力若不濟,爆發(fā)全靠吼?!?p>  被哲姍姍這么一逗,袁宏忽樂得笑彎了腰,他驀然發(fā)覺,眼前的她雖有著女孩子的媚顏,卻有著大男孩的性情,盡管她也會因為親情而悲傷哭泣。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袁宏不禁關(guān)懷起來。

  “還能有什么打算,回家復(fù)命唄。其實我現(xiàn)在也很擔心,就怕哥他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畢竟失去的那些人對他來說太重要太不可或缺,失去的寶貝也將是鏢局的一大賠償負擔。”

  見哲姍姍愁眉不展,袁宏追問道:“失去的是什么寶貝?我看能不能幫你們尋到蹤跡,說不定它還能成為案情的另外一個突破口?!?p>  哲姍姍偷瞄了袁宏一眼,稍稍遲疑后,慢道:“是一口謁神鼎,專門用來拜神祈福的,這件寶貝稱得上價值連城,且舉世無雙,一旦丟失,不可能再重賠一件?!?p>  袁宏微微轉(zhuǎn)動了下眸珠,感慨道:“謁神鼎這件寶貝我曾在書中看到過,據(jù)說它還可以用來祈雨。一百多年前,西域諸城遭遇史無前例的大旱災(zāi),多虧了謁神鼎的幫助,當?shù)厝瞬哦氵^劫難?!?p>  哲姍姍苦笑不言,僅聊表附和地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天色忽變暗了許多。袁宏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頭頂上烏云急聚,這分明是暴雨的前奏。逼不得已,袁宏提議先回驛站,哲姍姍欣然答應(yīng)了下來。

  趕回驛站的路上,袁宏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詢問她是如何得知果園外的隱藏聲控機關(guān)的。哲姍姍告訴他,這是神威鏢局花重金請頂級匠師布置的,不僅長陽城外有這種機關(guān)與隱藏山道,其它許多大城外也有。

  聽哲姍姍這么一說,袁宏忽覺得哪里不對勁,連忙追問她那匠師來自何地。哲姍姍據(jù)實說,匠師來自西域地帶第一主城——蘭蒼城。

  一聽到蘭蒼城這個名字,袁宏不由得心頭一怔,暗道:南、北、西三面都卷入了嫌疑中,看來,這個案子注定盤根錯節(jié),絕非那么單純。天下啊,你離崩壞真是越來越近了!

  倆人說著說著,便來到了驛站。這時候恰好下起了瓢潑大雨。不過,只下了一個時辰,雨又停了下來,而此時剛好是正午。在湯驛長的盛情邀請下,袁宏與哲姍姍一起留下吃了午飯。午飯過后,云消日出,目送著哲姍姍朝南走遠后,袁宏跨上獅虎獸的脊背,朝北奔騰而去……

  永安城距離長陽城相距數(shù)千里,即使乘騎獅虎獸,以最快奔速趕路,日夜兼程下,沒有兩三天的時間也到不了永安。

  一路下來,袁宏攜著庚強連投好幾家客棧與驛站,累了便歇,歇好了繼續(xù)跑。歷經(jīng)五日的時間,聞名遐邇的永安城終于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尚未進城,袁宏已被奇特的情景所吸引。偌大的護城河恍如美男子的發(fā)髻,縱橫穿梭于主城中,河中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水下巨獸時不時地把頭探出水面,仿佛在熱情歡迎著遠方來客。

  而橋上橋下,舟車飛馳,人流如潮,讓整個永安城處于不眠與永動中。

  再抬頭一瞧,只見不計其數(shù)的游龍飛鳳高高盤旋于城關(guān)上空,哮吟不止,儼然在與庚強攀比著誰更勇武。

  以防意外的發(fā)生,袁宏主動跳下庚強的脊背,撫著它隨人流入了城。

  城內(nèi)鑼鼓喧天,絲竹齊鳴,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戲劇演出與雜技表演。更引人注目的,要數(shù)那些用高深法術(shù)玩詐死把戲的高人們。

  見此,袁宏目閃明光,嘖嘖稱贊道:永安城不愧為天下第一名城,也不愧于圣城的光榮稱號。跟她相比,長陽城要黯然許多。假如以后能留在這里發(fā)展,一定會多出許多機會。

  就在他興意盎然之際,忽有一灰衣女子于他前方十余丈遠處橫穿而過,從一個巷子進入了另一個巷子。

  目光過處,他已將女子的身姿盡收眼底。她看起來很像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

水煮白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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