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朝晏華招了招手,等晏華過來她才笑著賣乖,“王妃,乖的是妹妹,跟我可沒什么關(guān)系?!?p> 宣王妃拍了拍晏華的手,睨眼道:“不那么乖倒也好,若是你也像晏華這么乖巧,那這次受欺負(fù)的不就是你們晏家了嗎?”
一句話惹得人群隊伍中的婁家兄妹二人變了臉色,可礙于宣王妃的面兒,他們自然不敢說什么不滿的話。
晏傾找著機會,將方才打賭的事情說將出來,宣王妃聽后頓了頓,道:“這倒是沒什么好不許的,但若是他們都沖著你來,你這不是頭一個就輸了?”
晏傾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笑呵呵地道:“我倒覺得不會,諸位公子可都是陵枝的好兒郎,怎么能聯(lián)起手來欺負(fù)我一個弱女子呢?這傳了出去,百姓們會如何說啊?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要沖著夜王殿下去,若是輸了,那也是雖敗猶榮,若是勝了,那豈非是大大的榮耀?”
無辜躺槍的諸位公子&夜王殿下:“……”
宣王妃聞言不再說話,帶著一行人去了后院的青水湖泊。湖泊大約百米長寬,湖水清澈,晏傾往下一望,望見了成群的魚兒。
“那湖中心有個亭子,不若將東西置放于亭子頂尖,咱們共相爭奪如何?”
晏傾伸手指了指湖中心的涼亭,腦子里的小思緒迅速飛轉(zhuǎn)起來,容昭站在側(cè)方,低眸凝視著她,眼中神光飛瞬,無人看見。
幾個呼吸后,容昭收回視線,淡聲道:“弋陽,將寶珠放上去?!?p> “是?!?p> 眾人眼前一花,連忙看向湖心亭上,亭子上方站了一少年,隨手拿了顆小巧的寶珠出來,準(zhǔn)確無誤地立在了頂端上方。
晏傾抿了抿唇,這少年便是那晚遞傘給她的侍衛(wèi)。晏傾忍不住轉(zhuǎn)頭,正好和含笑晏晏的容昭來了個眼神對接,晏傾干笑一聲,連忙轉(zhuǎn)過了頭。
容懷夜走出來,朝晏傾商量道:“咱們不如就以一炷香為限,誰能在規(guī)定時辰之內(nèi)從弋陽侍衛(wèi)身邊拿走寶珠,誰就算勝,如何?”
“我沒有問題?!?p> 之前還一口一個晏傾、小女,規(guī)矩得不成樣子,如今直接變成了“我”,容懷夜轉(zhuǎn)眸,笑笑不語。
“今兒是好日子,你們也都是好孩子,千萬要量力而行,可別傷著自己了。”
宣王妃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來的都是朝中貴族家的孩子,若是傷在她的王府,她也有責(zé)任。更重要的是晏傾這孩子,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爭得過一大群男子呢?
“遵王妃令?!?p> 眼見著眾人都開始準(zhǔn)備上場,而容昭還是一副悠閑散漫的模樣,晏傾不由問道:“殿下,您不準(zhǔn)備準(zhǔn)備么?”
容昭隨意挑了一椅子坐下,搖頭道:“本王不上場。”
“可是咱們說好了要打賭的???你想反悔?”
想到神夢釀晏傾就憋不住了,不論是口氣還是神情都沒了方才故意裝出來的尊敬,全是一派真情實感的急切和不滿。
“怎么和殿下說話呢!真當(dāng)自己是皇家公主了?”
一女子嗤笑一聲,就等著清漓殿下發(fā)落這不懂事的晏傾,宣王妃蹙眉看了眼那女子,正欲和容昭開口求情,便聽他道:“不王不敢反悔,晏姑娘搶到寶珠,就算本王輸。”
晏傾聞言看了眼抱臂站在涼亭之上的弋陽,一瞬間懷疑這家伙早就設(shè)計好了,難怪弋陽一直不下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晏傾收回思緒,點頭道:“好!”
負(fù)責(zé)拉開序幕的是云昱沉,云昱沉站在涼亭里,笑呵呵地朝眾人招了招手,隨即拿出手中的錦旗,猛地一揮。
“開始!”
云昱沉轉(zhuǎn)身去吹身后的香,轉(zhuǎn)頭之后方才站在湖邊的一群人全都沒了蹤影,云昱沉連忙往涼亭邊一湊,這才看清目前的局勢。
“晏傾你給我站??!”
婁宜握拳直打晏傾面門,晏傾神色不變,腰身翻轉(zhuǎn),右腳上抬,一腳就踢在婁宜手腕,婁宜手上一麻,雙目滿是驚訝。
他早就知道晏傾不比尋常女兒嬌弱,可是這力道也……太驚人了些!
“婁公子,恕我直言,你就是個廢物?!?p> 晏傾笑了一聲,隨即只接掠過婁宜,往涼亭中間奔去。她身影奇快,身形柔軟縹緲,眾人只看見一串模糊不清的青色光影在湖面上飛來飛去,不精武功的人都贊嘆不已。
宣王妃好奇地盯著湖面上,笑道:“這丫頭好生厲害,本王妃簡直是白擔(dān)心了!”
晏華聞言連忙解釋道:“姐姐身子不好,兄長在府中的時候每日都會教她一些粗淺功夫,好替她鍛煉身子,想來是姐姐悟性高,從兄長身上學(xué)到了不少武藝?!?p> 宣王妃點了點頭,笑道:“是啊是啊,椹兒武藝超群,他若是有心教導(dǎo)傾兒,傾兒定然能學(xué)好的?!?p> 此時清朗的湖泊中已經(jīng)落下了不少的人,群魚被這天上掉下來的災(zāi)禍嚇得到處游躥,卻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躲在遠(yuǎn)處盯著這方。
許是因為宣王妃的那句話,公子們都不敢挑著晏傾欺負(fù),而白含瑤作為這里面另一位姑娘,也受了不少的優(yōu)待。
白含瑤轉(zhuǎn)身直接攻向晏傾,她拳腳功夫確實不差,但是放在晏傾眼里,就好比姑娘家拿著繡花針的手去打人家老爺們舞刀弄槍的手一般,棉花打石頭,不堪一擊。
白含瑤看了眼自己被束縛的雙拳,忍不住吼道:“你松開我,我們再打過!”
晏傾將人帶上了涼亭下方的道廊,嬉笑道:“我不松開,你有本事自己掙開啊!”
“你!”
白含瑤氣急,雙腿上踹,直接往晏傾臉上踹去,晏傾翻身一躲,將人踢開,扭眉道:“白小姐好歹毒的性子,我這么一張臉蛋,你也舍得下腳?”
白含瑤懶得搭理這臭不要臉的人,利落地收拾腿腳,再向晏傾攻去。晏傾嘿嘿一笑,直接向涼亭里面跑去,云昱沉沒想到自己一個看好戲的也會被卷入其中,連忙嚷嚷道:“別過來別過來,你們待會兒誤傷——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