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成什么樣?”
太后聞言笑了笑,臉上帶了幾分緬懷,低語道:“和她娘有五六分相似,只不過她娘溫婉賢淑,這丫頭確實半點沒學(xué)到,睚眥必報,性格活潑,嬌俏爽朗,又十分聰明伶俐,你會喜歡她的。”
容燁點了點頭,十分贊同:“她娘跟兒子一同長大,晏焯的性子兒子也最是了解,看來這丫頭隨了她父親的性子,些許霸道?!?p> “沒錯,你若是想見她,我尋個機會召她入宮就是。對了,過幾日不是陛下你的壽辰么?晏家那兩父子如今不在京城,到時候這小丫頭是必須得入宮來的。”
“近來太忙,倒是忘了這件事情,那兒子屆時提前派人去請,免得她又編什么借口不來。”
太后笑意不止,連連應(yīng)是:“沒錯沒錯,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必須得派人去請?!?p> ☆
外面的事傳得再風(fēng)風(fēng)火火,那也是外面人的事兒,不是晏傾的事兒。晏傾依舊每日躺在院子里,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兒,日子快活賽神仙。
“小姐,云侯府的小侯爺傳來一封書信?!?p> 晏傾攤手,素謠連忙將書信呈上,過了一小會兒,晏傾笑了一聲:“這小子還知道投其所好?!?p> 素謠好奇,問道:“小侯爺信上說什么了?”
“他請我今夜如涴花樓喝酒,涴花樓的酒我是嘗過的,的確是難得的好味道?!?p> 素謠知道她那點愛好,忙笑道:“那小姐千萬要喝得開心,但是美酒雖好,身子也重要,小姐切莫貪杯?!?p> 晏傾起身捏了捏素謠的臉,戲謔道:“知道了知道了,小管家婆自己去玩兒自己的?!?p> 素謠抓開她的手,嗔了她一眼,道:“知道了,小姐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晏傾嘴上答應(yīng),心里卻想:早點回來是不可能的,涴花樓里美人美酒,到處都是香甜味道,哪里能早點回來?豈不是辜負(fù)了良辰美景?
涴花樓是陵枝京城最大的花樓,里面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媚俗不小氣,個個都是嬌俏可人的姑娘。若說這里有二絕,除了美人,那就是美酒,美人香里美酒醇,若是可以,晏傾想日日夜夜都住在那里。
不過這涴花樓能成為京城第一花樓,背后自然少不得權(quán)貴助力,能進入這里找樂子的不僅僅有百姓商賈,還有官家權(quán)貴。眾人猜測著涴花樓背后有人,但那人卻一直沒有現(xiàn)身,這也成了眾人心中難解之謎之一。
“我就知道若說請你喝酒,你肯定是要來的。”
云昱沉帶著晏傾熟練地穿過走廊,到了最上面那一層,晏傾見狀笑道:“好啊,竟然在最上層有房間,你這小子是常客??!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云昱沉推開一扇門,先讓晏傾走了進去,這才笑道:“我來這里都是青天白日,你來時是什么時候???”
“自然是晚上了。這房間裝飾得不錯?。鸹潜澈蟮闹魅艘欢ê苡绣X。”
云昱沉坐到軟榻上,聞言笑道:“這涴花樓日進斗金,背后的老板不想有錢都難?!?p> 晏傾點了點頭,隨即迫不及待地敲了敲桌子,催促道:“酒呢?趕快給我上酒!”
云昱沉睨了她一眼,有些嫌棄:“這么猴急?放心吧!美酒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就看你有沒有這么海口?!?p> “那你可不要小瞧了我,陵枝小酒神,說的就是我?!?p> 云昱沉聞言憋笑:“小酒神?這是誰封的稱號?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啊!”
晏傾從善如流,哈哈笑道:“我自己封的,不過以后肯定是要成真的。誒誒誒,你說你認(rèn)識酒神,真的假的?”
云昱沉搖了搖頭,見晏傾臉色瞬間一變,下一秒就要拿匕首削他的模樣,連忙求饒道:“等等等等!冷靜冷靜,我雖然不認(rèn)識酒神,但是我遲早會認(rèn)識他的?!?p> 晏傾聞言狐疑:“你為什么這么肯定?難不成……我總覺得你這小子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來,總之你給我小心點兒,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偷偷摸摸見到酒神卻不告訴我,我一定拿刀削了你!”
云昱沉抱拳:“好好好,遵命遵命。”
“叩叩叩,云小公子,您的酒來了?!?p> “酒來了!”
晏傾風(fēng)一般地飛了過去,一下打開了門,朝被嚇到的美人姐姐道:“姐姐們快請進來!”
為首的美人姐姐身穿深紫色長裙,香肩半露,尤其嬌媚。見是晏傾,女子驚道:“這不是晏小姐么?”
晏傾將人拉了進來,滿臉的迫不及待:“可不就是我嗎?祿雪姐姐近來可好?”
祿雪朝云昱沉行了一禮,才嬌笑道:“我哪能不好?。康故顷绦〗阕罱鼈髀勵H多,今兒個一見,想必是做了爽快事兒,心里也爽快。”
晏傾拿開酒塞子,恨不得將腦袋都扎進這清醇的酒液里,無神再回答祿雪。云昱沉見狀朝祿雪點了點頭,祿雪連忙招呼下人,跟著一起出去了。
若說晏傾的品酒之道,一句話總結(jié),就是:前三口細(xì)嘗慢咽,唇齒留香,后幾口狂吞海喝,爽快利落。
這或許和她這個人有點關(guān)系。她身上是帶著官家千金的驕矜和傲氣,有時也會思前想后為晏家多做考慮,但是更多的時候,她只是晏傾,喜歡喝酒玩樂的晏傾。
“誒誒誒,你慢點,沒人跟你搶!這酒很醉人的,你待會兒要是喝多了,我可拿你沒辦法,只能將你扔在這兒了。”
云昱沉話音一落,晏傾便舉著酒壺到他面前,呵呵笑道:“不是娘兒們都拿起來,咱們一決生死!”
云昱沉聞言默了默,他的酒量向來不行,和晏傾這小酒鬼比起來,約莫是小溪對大海,不堪一擊。
“噠!”
兩人耳朵一動,將這聲不知從哪兒掉下的聲響給吸引,晏傾喝了口酒,問道:“這上面都有什么人?”
云昱沉搖了搖頭,“這我倒不知道,但是能夠在這最上面擁有一間專屬廂房的人,一定是很不簡單的人,要么和我一樣,有錢有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