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村長家廳堂內(nèi),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四名道士打扮的男人,絲毫沒有察覺外面正有危險在一步一步朝他們靠近。
其中一個穿著道袍的方臉大漢,用牙從手中的雞腿上扯下一塊肉,一邊咀嚼著,一邊嗡聲嗡氣道:“大哥,你說你就是聰明。自從您帶著咱涂山幫投靠御獸宗后,那日子真是跟從前不一樣了。不但有村民主動給供奉,還有姑娘玩。呵呵,得勁兒。得勁兒?!?p> 被他稱作大哥的是個中年人,也是一副道士打扮。此人尖嘴猴腮的,一笑起來瘦削的臉上都是皺紋。他獰笑了兩聲,一臉得意的用夾起一筷子肥肉片塞進嘴里,使勁兒吧唧著。
另一個圓臉的漢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警惕地看著窗外,說道:“大哥,這雨下得蹊蹺啊,要不咱撤吧?!?p> 方臉大漢咽下嘴里的肉,又灌了一大口酒,朝圓臉漢子咧嘴一笑,道:“嘿,三兒,你沒聽御獸宗的那些人說嘛。長白山天氣多變,十分詭異。你少一驚一乍的,快,端酒竟大哥一杯。”
圓臉漢子看著窗外突如其來的暴雨還是有些憂慮,但他還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有些不情愿的朝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敬了一杯。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喝著。我酒多了,出去解個手?!弊诜侥槾鬂h身邊的長臉青年站起來道。
圓臉漢子放下酒杯,看向長臉青年,道:“去吧,別走遠了,注意安全?!?p> 長臉青年笑著圓臉漢子,用力的點了點頭。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眼便是永別。長臉青年走出了廳堂,低著頭就往后院的茅房跑。他剛到茅房門口,就覺得身后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他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一張慘白的女人臉,她的頭發(fā)濕噠噠的貼在臉上,眼神空洞,嘴唇開裂還往外滲著血絲。長臉青年幾乎可以肯定,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女鬼。因為半個月前,大哥他們曾帶回山的一些女子,這女鬼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個。他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這個人是他親手殺的,親手埋的。
長臉青年的下半身溢出了溫?zé)岬囊后w,并伴隨著十分不和諧的味道。他想跑,他想大叫,他想求饒??伤麖埐婚_嘴,邁不開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鬼那鮮紅的長指甲深深的刺入自己的胸膛之中。他就這樣倒了下去,在電閃雷鳴中,狂風(fēng)暴雨中,脆弱的還不如路邊的野花。
……
廳堂內(nèi),圓臉漢子不時的往外看,看著方臉漢子,道:“四兒怎么出去這么久還沒回來。要不,咱出去看看吧?!?p> “三哥,我回來了。解了個大號,讓你惦記了?!遍L臉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相比出去前顯得精神多了。
方臉大漢打量了長臉青年一會兒,邪笑道:“哎,我說小四兒。瞧你這滿面紅光的,莫不是跑茅房……,啊?哈哈哈哈?!?p> 長臉青年:“……”靠!老娘剛吃過人心,能不滿面紅光嘛。凝霜的心理活動一向如此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