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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東風(fēng)的黑夜

第十九章 “意外出現(xiàn)”的人

起東風(fēng)的黑夜 沁小羽 2840 2020-02-20 21:09:39

  水淑不需要配樂,她的嘴里唱著婉轉(zhuǎn)的歌曲,又展開肢體跳起舞來。

  不斷有明黃黃的銀杏葉落了下來,都無法擾亂張潤之的視線。

  水淑跳完舞之后,對他莞爾一笑。

  隨后,她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像一片銀杏葉,落在了鋪滿銀杏葉的地上,張潤之連忙跑過來抱起她。

  水淑的眼里含著淚,滿是不舍地凝視著他,她好想摸摸他的臉,卻沒有一絲力氣。“你以后……萬萬不能……再為了一個人去死,要……好好……活下去。”

  張潤之不知為何,抱著她也哭了起來,“好。”

  水淑閉上了眼睛,離開了廖宸晨的身體。她的靈魂體因為執(zhí)念而存在,此時執(zhí)念已了,再無存世的理由,靛藍色的靈體碎沫飄在空中,又四散開來,消失了。

  有涼涼的東西打在廖宸晨臉上,她動了動眼睛,醒了過來,看著在抱著她哭泣張潤之一臉懵。

  她的頭好痛,身體也很累,動也動不了,無力的感覺遍布全身。

  好在,這時初挽晨快步走了過來,在和張潤之表明身份后,把她抱走了。

  平丘白一直在不遠處假裝游客,默默做了結(jié)界,守護廖宸晨。他見水淑結(jié)束了,逐步收起結(jié)界,并收起水淑的殘魂到一個雞蛋大小的透明水晶珠子里。

  做完這些,他正要去找廖宸晨,卻看到有人先行一步。

  他愣在原處,忘了掩飾自己,直直地看著初挽晨抱起她,并和他們擦肩而過。

  平丘白的真正身份是御靈司卿,為了人靈二界的和平,千年來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可是初挽晨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一剎那,他失了神。

  “肖無顏怎么在這里?他不是應(yīng)該在若水河里的結(jié)界里嗎?”平丘白面色淡定,內(nèi)心早已翻起千層浪。

  他壓低帽沿,轉(zhuǎn)身跟了過去,并悄悄釋放自己的靈力試探前面這人。

  平丘白搖了搖頭,不是他。這只是個普通人,體內(nèi)靈力水平頂多是個靈媒介質(zhì)。

  可平丘白還是不放心,用了瞬移術(shù),親自到若水河的源頭無漏湖,封印著肖無顏的地方。

  張潤之在辦公室里寫著學(xué)科論文,寫得太久了,眼睛有點澀,便停下來休息片刻。

  他摘下眼鏡,屁股向后挪了挪靠著椅背,閉眼兩個指頭按了按睛明穴。休息了一會兒,他睜開雙眼,轉(zhuǎn)頭看向教學(xué)樓外的銀杏樹。此時的銀杏樹,和那天銀杏林的一樣黃燦燦。

  銀杏葉一片一片的落了下來,他想起了那天紛飛的落葉,還有那個穿紅衣在紛飛落葉中舞蹈的女孩。

  張潤之打開手機,在微信里找到廖宸晨,對她發(fā)了一條消息:“周六下午有空嗎?我想請你喝杯咖啡。”

  他不知道前世關(guān)于自己和水淑的事情,廖宸晨是她的宿主,說不定她能告訴自己。

  此時的廖宸晨,正在和平丘白吃著午飯。

  這次附身的事情,使她和初挽晨產(chǎn)生了很大的矛盾。

  廖宸晨堅持自己沒有錯,而且她也沒有什么損失。初挽晨卻不這么認為,這不是根據(jù)可見的損失來評判的。

  廖宸晨懶得和他繼續(xù)爭執(zhí),幫都幫了,難不成還能穿越回一周前開始改變現(xiàn)實。于是,見到他之后一句話不說,選擇開啟冷戰(zhàn)模式。

  平丘白看見這只吃貨放下筷子回復(fù)信息,估摸這個發(fā)信息的人不簡單,問道:“誰呀,初挽晨嗎?”

  廖宸晨回復(fù)張潤之“可以”,她大概知道張潤之要干嘛,如果她猜的不錯,是關(guān)于水淑。

  “嗯?你也認識他?”廖宸晨火速回復(fù)完消息,接著拿起筷子吃飯。

  “咱們這個學(xué)校誰不認識啊,H大風(fēng)云人物第一名??!學(xué)校表白墻天天見他照片。我之前還遇見過你們來著……”其實日理萬機的平丘白倒是真不認識初挽晨,他是直接問邢霖的。

  不然,他才不會發(fā)覺這個人可能和肖無顏可能有一丁點關(guān)系還讓他能接觸到廖宸晨,早把他扼殺在搖籃里了。好在現(xiàn)在也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初挽晨也只是長得像肖無顏而已,有挽回的余地。

  ”不是他,這位初大少爺才不是會主動認錯的人吶。”廖宸晨仔細地、一根一根地把香菜挑出來。

  平丘白夾起一塊糖醋里脊,嚼了幾下咽了下去后對她說:“那什么,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談戀愛了,我一定去找阿姨打小報告。”

  廖宸晨夾起一塊紅燒排骨放到他的盤子,繼續(xù)吃飯,“趕緊吃吧,肉都堵不住你的嘴?!?p>  “晨兒,這個月底你回去看阿姨嗎?去的話,叫上我,我想吃阿姨做的紅燒獅子頭了?!?p>  “行,小白哥,沒意外的話我就回去,帶上你一起?!?p>  平丘白停下筷子,假裝無意的問她:“你覺得初挽晨這個人怎么樣???”

  “你為什么要問這個?”

  “我和他真沒什么昂!”

  廖宸晨一邊嚼著嘴里的飯菜,一邊說著,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問題停止進食。

  “嗨,廖宸晨?!彼就角宀恢缽哪睦锩傲顺鰜恚谄角鸢子疫?。

  “嗨,司徒清?!绷五烦繕O速咽下食物,伸手熱情地和他打招呼。

  “給你介紹一下,他叫平丘白,醫(yī)學(xué)院的,是我的好朋友?!?p>  “你好,白哥,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彼就角逯鲃酉蚱角鸢讍柡谩?p>  “嗯?什么第二次?你們見過?!绷五烦恳蓡柕馈?p>  平丘白心想不好,搶先回答她:“哦,上周你不是病了嗎,你媽聯(lián)系不上你,就讓我去找你,看看你的情況,然后吧我就遇上了他?!逼角鸢卓戳搜鬯就角?,卻發(fā)現(xiàn)那人一直在看他,他心里一驚,立馬又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看我?那他一定是去過別墅那里了。廖宸晨警覺的問:“那你在那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不就看你么?睡得和豬一樣,醒了也不知道給阿姨回一個電話。”平丘白半嘲諷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廖宸晨感到不好意思了。

  司徒清主動靠近他們,是想要了解平丘白這個人。這個人不在他義父計劃范圍內(nèi),是個意外因素,可能對計劃的影響很大。

  司徒清曾去搜索過他的資料,廖宸晨真正的發(fā)小——平丘白,但結(jié)果是這個人此刻并不在國內(nèi),那身邊他又是誰?廖宸晨看來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這個人半路竄出來是來干嘛的?他會不會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對了,你們喜歡小貓嗎?”司徒清叉開了這個令她尷尬的話題。

  “喜歡,當(dāng)然喜歡,毛茸茸的,特別可愛?!绷五烦孔钕矚g毛茸茸的小動物,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養(yǎng)。后來養(yǎng)了一只老鼠精,雖說手感有些欠缺,但是它滑溜溜的,玩起來也很順手。

  不過,最近它被阿離拔禿了,毛還沒長齊。

  “嗯?!逼角鸢纵p輕地點了點頭。

  司徒清接著說:“廖宸晨,你知道嗎,學(xué)校里開了一間貓咪咖啡屋,周六我們一起去擼貓吧!”

  “擼貓!我想去?!绷五烦侩p眼放光,可是轉(zhuǎn)瞬她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她已經(jīng)約人了,“可是,能不能改天???”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嗎?”

  “嗯,我已經(jīng)約了別的朋友喝咖啡。”

  “那不是正好,你可以問問你的朋友介不介意一起去這家貓咖?!?p>  “好,那我問問?!绷五烦坑帜闷鹗謾C,給張潤之發(fā)消息。

  “你去嗎?”司徒清轉(zhuǎn)頭,滿臉笑意問平丘白。

  自司徒清坐在他身邊,他就表現(xiàn)地不大正常,只有神經(jīng)大條的廖宸晨沒有發(fā)覺。

  “我……我嗎?”平丘白有點驚訝,他沒想到司徒清會邀請他去。這一世,他們還沒怎么認識吧。

  也就是這一刻,司徒清敏銳地感應(yīng)到了一絲靈力,這個靈力不同于廖宸晨的水系冰冷的感覺,而是木系特有的溫柔氣息。

  司徒清心里暗笑,你果然不簡單。

  “你們聊吧,我下午還有課,拜拜?!绷五烦繉⑹謾C放進口袋里,和他們告別。

  “拜拜?!弊膬扇水惪谕暬卮鹚?,司徒清忍不住看向平丘白。

  廖宸晨看著他們,不禁感嘆:“剛認識你們就這么有默契了啊,羨慕?!?p>  廖宸晨走后,氣氛變的微妙起來。

  “那我也走了,再見。”平丘白想逃走,司徒清拉住他的手,“哥,這么著急走是要去哪兒?”

  平丘白嗓音里帶著平常人難以察覺的緊張與不安,“我一個學(xué)醫(yī)的,課更多,下次再聊吧?!?p>  司徒清只得松手:“那好吧,哥,改天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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