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個青年當然是王越,他當天就買了機票,一路轉(zhuǎn)車,終于來到了這座黑竹山。
黑竹山和十幾年前早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他很順利地就沿著一條大馬路上了山,來到了這座小鎮(zhèn)。這些都和那個宗教學家所說的大不相同,不存在什么與世隔絕的村莊,只有這座旅游業(yè)剛剛興起的小鎮(zhèn)。
王越剛到鎮(zhèn)上,就發(fā)現(xiàn)前面一個怪物在追逐著一個少年,他毫不猶豫地就開著租來的吉普撞了上去。為什么那么確定追的那個人是怪物呢,你見過脖子半米長的人?
吐完那句槽后,丁明已經(jīng)站了起來。剛剛那么猛烈的撞擊,正常人就算不被撞得骨折內(nèi)傷,至少也會起不來,而他卻不用喘息就站了起來。
看著他的脖子也慢慢恢復原狀,丁明整個人看起來就和一個正常的少年沒有任何區(qū)別,誰能想到這么一個普通的少年剛剛的可怕模樣?
“兄弟,快和我一起跑吧?!焙淌⒄泻糁踉剑呀?jīng)慢慢在往遠處走了。他原本以為丁明被這么一撞,至少半天起不來,可現(xiàn)實卻很黑暗。
“你跑得過他么?”王越搖了搖頭,剛剛在車上他就看到了丁明的速度,比禾盛要快很多。就算自己能跑掉,那禾盛必然會被落下來。
禾盛聽著這話,也慢慢停下了腳步。
“既然跑不了,那就和他拼了吧?!焙淌⒁е赖溃彩巧倌晷男?,不愿意扔下王越這么一個救命恩人,要和他一起面對。
“行,你先帶著,我先上。”王越看著禾盛的樣子,笑了笑。
從腰間掏出剛剛車上準備好的折疊刀,王越笑著走向了丁明。禾盛看著王越自信的笑容,也不再那么害怕,慢慢鎮(zhèn)定了下來。
丁明還是帶著一臉憨笑,朝著王越?jīng)_了過來。
王越舉著刀迎了上去,一腳朝著他臉上踹去。丁明硬受了這一腳,卻一動都不動。
王越對他的抗擊打能力早有預料,自己借力往后退了幾步,躲開了丁明的熊抱。
“要不算了吧,兄弟?!蓖踉?jīng)]有繼續(xù)動手,而是停了下來。他想試探下這個怪物是否有智慧,能否靠語言解決?,F(xiàn)在看來,這只怪物抗擊打能力這么強,自己手里只有一把十幾厘米的折疊刀,恐怕勝算很小。
“我要把禾盛變成我最好的朋友,永遠不會出賣我!”丁明依然是笑著說出了這句恐怖的話,朝著王越撲來。他的雙臂如同沒有骨頭般,往王越的身上繞去。
看著這個怪物如同橡皮果實般的能力,王越側身一躍,順手往他的腎臟部位捅了過去,那種熟練的程度,幾乎讓禾盛以為這是一個剛從牢里出來的歹徒。
折疊刀準確地命中了丁明的腎臟部位,出乎王越意料,很通暢地就完全捅了進去。王越不敢猶豫,順手一攪,順著他的肚子就用力劃拉下去。
丁明的肚子一下就被劃了一道大口子,大量的血液噴薄而出,但這些血液都是藍綠色的,就如同植物的血液。
“真是個怪物?!蓖踉娇粗渡系难海櫫税櫭?。正常人被這樣劃開肚子,腸子什么的肯定都掉出來了。但丁明肚子上這么大傷口,肚子里空空如也。
丁明也收起了那種笑容,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這個時候,禾盛突然悶聲不響地從丁明身后冒了出來。他手里拿著一根竹棍,一頭削尖,朝著丁明捅了過來。丁明完全沒有反應,被他硬生生刺到了背上。
但丁明并沒有被刺穿,他甚至是毫發(fā)無損,竹竿卻整個地散了開來。
“為,為什么?”禾盛放下手里的珠片,不可置信地看著丁明。剛剛王越的彈簧刀能夠給丁明這么大的傷害,這根竹竿為什么連一點傷痕都刺不出來?
丁明沒有回頭看禾盛,而是忌憚地看著王越,一步步朝著巷子里退去??粗麤]有異樣的舉動,王越也不敢追上去補刀。
“看來我對這種怪物有額外攻擊加成啊?!蓖踉娇戳丝醋约旱氖郑Y合剛才自己和禾盛的攻擊,很明顯就能看出這一點。而這種加成是何處來的,很容易就能猜到,就是那張神秘的報紙。
“兄弟,多謝你了?!焙淌⒁膊辉倌抢锒嗒q豫,走了過來和王越互通了姓名。
王越剛到這個鎮(zhèn),也想著有個本地人能多了解下這里,同時了解那個詭異的寺廟是否還存在。這下正好,救了人家,這點小忙總不可能不來幫忙。
但他還沒來得急將問題問出口,禾盛就拍了拍腦袋。
“王大哥,我的一個同學被剛才那個怪物綁架了,雖然報了警,但是我怕警察趕到已經(jīng)來不及了。要不你陪著我去他家救人?”
說到最后,禾盛聲音慢慢低了下來。人家剛剛冒著危險救了你,現(xiàn)在還要求人家去救人,這種事情是人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王越看著他沉默下來,笑著擺了擺手。
“你不用不好意思,救人當然很重要,我們走吧。”
王越剛才和那只怪物也動過了手,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和常人差不多,只是抗擊打能力非常強悍。但自己既然能夠威脅到他,那么能夠救下一個孩子,這種事情是不能拒絕的,王越自認為是一個好人。
兩個人上了吉普,在禾盛的指揮下,朝著丁明鎮(zhèn)上的家開去。王越將車開的飛快,他也擔心那個女學生的安危,不想在路上耽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