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秉在太陽還沒升起來就醒來了。
王秉獨自坐在床上,想著有什么辦法能鍛煉著自己的身體,前一世也沒怎么做鍛煉,記得最清楚的除了跑步,也就是曾經(jīng)做了六七年的廣播體操。
“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試著做一下吧?!蓖醣钜痪?,就站在屋內(nèi)開始做起體操,也算是拉伸一下筋骨。
“小子,這動作不錯嘛?!瘪R肯其在王秉做了大半之后,突然來了那么一句。
“下次說話前,麻煩吱一聲。冷不丁地來一句能嚇死人的。”四周寂靜無聲,村子還沒醒來。正專注做著體操的王秉,被馬肯其嚇了一跳,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下次會注意的,只是你這些動作,基本把要活動的地方都動起來了。要是加點負重也是個初級鍛煉術(shù)。”
“是嘛,一會我要去殺魔獸,您老有什么提醒?”王秉試著能不能從馬肯其的嘴里套出點什么。
“看準目標,把劍揮起來就好?!?p> “叩叩。”
不厚的木門被敲響了,隨即村長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冒險者大人醒了嗎?我們稍微準備了些食物,吃完后就出發(fā)去哪里吧!”
“我醒了,一會就出來?!蓖醣T外應(yīng)了一句。
“好的,那我就把食物上桌了?!闭f完,村長的腳步聲也漸漸遠去。
“這村長摸過來的,應(yīng)該是聽到你踩踏的聲音才直接開口。”馬肯其在腦海里說。
王秉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將裝備穿回到身上。推開房門向外走去。又是基礎(chǔ)菜品黑面包加濃湯,昨晚還有一塊肉。不過在田里勞作的人一天也就兩餐,面前的食物是專門為他準備的。想到這王秉也是嘆息一聲。
吃過早餐,王秉和村長來到了村子的最遠處,這是一塊接近叢林的田地。一眼望去全是倒伏的作物,翻起的土塊,還有凌亂的蹄印。
“那里就是魔獸侵入的地方了?!贝彘L指著遠處叢林邊上的木柵欄。哪里有一個很明顯的豁口,顯然魔獸就是從那里闖進田地的。
“我知道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王秉點點頭,扶了一下初生劍,又將背后的小臂盾套在左臂上。
“我們等候您的好消息?!闭f完這句話,村長就轉(zhuǎn)身往村子走去。
“那我也該干活了。老頭,預(yù)警就麻煩你了?!闭f完,王秉將各種感知分給了馬肯其。
“行。”
越過田地,感受著腳下泥土傳來的硬實感,王秉知到這塊田已經(jīng)很久沒有耕作了。而且柵欄邊上的蹄印表明,這次的對手并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不好弄啊,一開局就來個大塊頭?!逼渲幸粋€大而且深的蹄印預(yù)示著王秉想要的開門紅沒了。王秉搖了搖頭,抽出劍就往叢林里走去。
順著蹄印一路往叢林里面去,周圍能看見不少樹枝折斷和藤蔓被扯斷的痕跡。王秉一邊用劍開路一邊警惕四周。
沒多久,王秉就發(fā)現(xiàn)他的目標,一群野豬,一只大豬帶著三只小豬。小豬在四周玩耍,而大豬就在一旁躺著,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是土巖野豬,他們的體表有一層硬化的土層,以前以為是魔法加成。但看過你的記憶之后,發(fā)現(xiàn)那東西可能就是簡單的土塊。因為野豬有在泥里打滾的習(xí)性?!瘪R肯其共享視野,在王秉發(fā)現(xiàn)它們的第一時間就把他知道的說出來了。
“除了土層自衛(wèi)之外,土巖野豬也有魔法,叫土刺,表面的土層會變成突刺,稍微注意一下。”
王秉點了點頭。俯下身子往一邊的草叢里摸過去。三只小豬還什么都不知道,依舊在撒歡玩鬧。只是大豬的耳朵一抖,原本閉起來的眼睛睜開,不一會就從地上爬起,站著看向王秉附近的草叢。
“小子,他醒了?!?,“我知道!”王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此時他只敢趴在地上,盡可能把身體貼近地面,右手握緊劍。身上冷汗不止,希望野豬能夠重新放下警惕,躺回原本被它睡的凹陷的地方。
王秉透過草叢一直盯著野豬。它似乎感覺到什么,眼珠一動。一人一豬的視線碰上了。
要遭!王秉立刻從草叢里爬起。他剛一站起,就見土巖野豬已經(jīng)直奔他沖了過來。野豬身上土黃色的光澤遍布全身。王秉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將左手的盾牌擋在胸前。
“嘭?!?p> 野豬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王秉身上,小小的盾牌幾乎沒什么作用,他直接被撞飛出去。
躺在遠處的草堆里,王秉透過叢林中的樹葉的縫隙看著天,左臂傳來的刺痛幾乎讓他昏過去。呼吸間,胸腔一陣火辣。王秉松開劍,用右手伸進鐵皮甲內(nèi)部,緩緩地摸著自己的肋骨。
“一根、兩根……都沒斷。應(yīng)該就是肺傷了點?!?p> 抬手又往左臂摸去,沒發(fā)現(xiàn)有骨頭折斷刺出皮膚的跡象。
王秉舒了一口氣。
“小子怎樣?還能打嗎?”馬肯其的聲音響起,剛才因為感知共享,馬肯其這個法師被疼暈過去了。
“還行,左臂可能骨裂了,肋骨倒是沒事。還好盾牌舉起來了?!蓖醣挠杏嗉碌卣f道。
“野豬這個品類的魔獸最喜歡朝人的胸口撞,就算不夠高,最后也要蹦起來撞一下?!瘪R肯其補充之前沒說完的話。
“下次麻煩一次性把全部講出來?!?p> “我會注意的。”
王秉將左臂上的盾牌解下,扔在草叢,接下來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和這個半損的盾牌沒關(guān)系了,而且也要減輕左臂的負擔(dān),以免加劇傷勢。
王秉右手拿著劍。重新站了起來。
“來??!”
王秉怒喊出聲。原本回頭走向小豬方向的土巖野豬轉(zhuǎn)頭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王秉又重新站了起來,不由得停下步子。眼珠一轉(zhuǎn),抬步又重新面向王秉。
王秉也把劍舉起,將劍尖指向土巖野豬。
土巖野豬打了個響鼻,緩緩邁步朝王秉走來,王秉也握緊自己的劍,將身體放低,雙膝微曲,弓腰。兩眼直盯著野豬的眼。
“來了!”馬肯其突然發(fā)聲。
野豬像是能聽到馬肯其的聲音一樣,突然加速,徑直朝王秉再次沖過來。體表土黃色光芒一閃,一根根尖刺生長出來,是尖刺。
就在野豬即將沖到王秉胸前時,王秉右腿猛一發(fā)力,順勢身體朝左前方撲下去。劍尖順勢朝著野豬的頭上劃去。
一人一豬交錯而過,王秉的劍沒能傷到野豬,而是直接碰到凸起的尖刺,將其中一個尖刺削了下來。野豬的沖勢加上尖刺的堅硬將王秉右手震得一陣發(fā)麻,初生劍差點脫手而出。
野豬沖過之后速度不減,在叢林中劃過一個大圈再次朝王秉沖來。野豬兩只小眼睛不時掃向右側(cè),像是準備王秉再次從它右側(cè)躲過它該怎么辦。
“冰棱劍!”再次交鋒,王秉做了一個朝左的假動作后往右撲,野豬果然上當,身子稍微向右傾。下一刻一把散發(fā)著冰冷刺骨氣息的劍尖出現(xiàn)在它的面前。
“呲?!北鈩χ苯訌囊柏i兩眼之間直插進去。野豬錯過王秉往前沖了幾步之后。應(yīng)聲倒在地上。王秉長出一口氣,癱倒在地上,胸膛不斷起伏,剛才被壓制的疼痛再次從左臂傳來。
“我贏了!”他傻傻地笑出聲。
石角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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