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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朔州。
劉賢來到了朔州,就看到城防之上軍士們身上的那種氣勢十分驚人,他不住點(diǎn)頭,這就是裴儉,治軍甚嚴(yán),更是從統(tǒng)兵至今沒有打過一次敗仗。
“文良兄!”裴儉迎了上來,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文良便是劉賢的字。
“守約兄!”劉賢與裴儉二人執(zhí)手走入了朔州都督府中。
隨后,便開始擺臺焚香,迎接圣旨,城中眾將俱是山呼萬歲。
場面事情完成之后,裴儉屏退左右,問道:“文良兄這一次親自來到朔州城中,肯定有重要事情吧!”
“不錯(cuò),”劉賢道:“守約兄,實(shí)不相瞞,云州城陷落,朝中一片嘩然,那翟釗居然提議將你召回述職,皇后娘娘似有應(yīng)允之意,幸好我與李適大人全力反駁,并對皇后說,若是要將你召回述職,我們便去含涼殿,請圣上定奪,皇后這才作罷!”
“多謝文良兄,大恩不言謝,銘記于心!”裴儉捧拳道。
劉賢擺了擺手:“憑著你我之間的交情,這些不過是應(yīng)該的,如今,你要給我交個(gè)實(shí)底,現(xiàn)如今北方戰(zhàn)局到底怎么樣?有沒有把握在短時(shí)間內(nèi)讓突厥退軍?”
“文良兄太過小瞧我了,”裴儉笑道:“現(xiàn)如今,整個(gè)北方戰(zhàn)局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無憂矣!”
“守約……”劉賢的眉頭緊鎖了起來:“云州陷落了,朝廷震動,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瞞著我了,你放心,我與李大人已經(jīng)商議好了,若是不能退突厥,便議和!”
“文良兄且看,”裴儉帶著劉賢來到了沙盤之前,沉聲道:“整個(gè)北方全部采用堅(jiān)壁清野的戰(zhàn)術(shù),如今,突厥斷糧已有一月,他們雖然攻陷了云州,不過云州僅僅駐軍五千,糧草不過百石,突厥十萬大軍,這些糧草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p> 頓了頓,裴儉繼續(xù)道:“文良兄,你看,我已將整個(gè)北方打造成銅墻鐵壁,以幽州、代州、營州、靈州為一線,皆有重兵把守,加固城墻,多備滾石、檑木,毫不客氣的說,別說十萬突厥大軍,便是二十萬,全力攻打一處,也需月余的時(shí)間才能攻破我這銅墻鐵壁,更何況,現(xiàn)如今突厥斷糧月余,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月余的時(shí)間,他們一直沒有攻云州城,這是為何?便是他們也知道,云州不過是雞肋而已,他們現(xiàn)在出手,不過是想要引起朝廷的注意,準(zhǔn)備議和了。”
“守約,你可有把握?”劉賢沉默了一會兒。
“有,”裴儉道:“而且,我還用了間計(jì),牟查若是再不退兵,他的后院就要起火了!”裴儉笑道:“文良兄回去稟告圣上與皇后,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不出十日,突厥定會議和!”
“如此,我便放心了!”劉賢松了一口氣。
……
冬季來臨,天氣越來越冷,來吃火鍋的人也越來越多,雖然因?yàn)樽硐删茦桥c花雕樓前后都推出了火鍋,不過大家還是喜歡來清河樓吃火鍋,味道鮮美,正宗,再配上清河樓的烈酒,身子瞬間就暖和起來。
李慕正在后廚之中督促小銀,這些日子來,小銀掌控后廚,雖然做菜的本事沒有見長,不過刀工確確實(shí)實(shí)進(jìn)步了不少,他調(diào)皮了一些,不過還是很認(rèn)真的,這一切李慕都看在眼里。
“恩人,恩人。”陳景來到了后廚之中。
“陳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李慕問道。
“外面有人來找你?!?p> “誰?”
“蘇嫣然!”
“蘇嫣然?”小銀差點(diǎn)跳起來:“就是那位名動長安的歌姬嗎?”
“小孩子激動什么?”李慕狠狠地瞪了小銀一眼:“好好的在這里給我切菜,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偷懶,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我知道了!”小銀縮了下脖子,趕忙繼續(xù)切菜。
“陳伯,她在什么地方?”李慕問道。
“我已經(jīng)安排到樓上雅間。”陳景道。
“好!”
李慕來到了二樓雅間之中,推門而入,就看到了蘇嫣然正在吃火鍋,她那粉嫩的臉頰之中盡是通紅,尤其是那粉嫩的小嘴唇,因?yàn)槁槔钡木壒?,更加可愛?p> “辣……辣……”蘇嫣然趕忙端起果酒,喝了一口,這才好受了一些。
“嫣然姑娘,我們清河樓的火鍋怎么樣?”李慕坐在了蘇嫣然的身邊,笑著問道。
“好吃,好吃,”蘇嫣然道:“寒冬時(shí)分吃火鍋,就是人間一大享受?!?p> “嫣然姑娘今天來到這里,是不是想好了?”李慕又問道。
蘇嫣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些日子,奴家想好了好久,留在畫舫船上,終究會落得一個(gè)公子所說的下場,倒不如跟著公子,或許有些出路?!?p> “那可真是太好了!”李慕面露喜色:“既然如此,今日,你便隨我去公主府中,我要對你進(jìn)行培訓(xùn),然后便是全方位的包裝,到時(shí)候,我保證你成為整個(gè)大周炙手可熱的天王巨星!”
“可是……可是……”
“嫣然姑娘但說無妨?!崩钅綌[了擺手。
“奴家如今仍是畫舫船的人,賣身契還在俏媽媽的手中,奴家若是投靠公子,還需贖身!”蘇嫣然道。
“贖身?”李慕愣了下:“贖,贖,不就是贖身嘛!”
“奴家這些年有些積攢,可是……可是仍舊不夠!”蘇嫣然低下了頭來,生怕李慕會不答應(yīng)。
“還差多少?”李慕問道。
“大概……大概還差三千貫!”蘇嫣然道。
“什么?”李慕的眉頭緊鎖了起來,現(xiàn)如今的歌姬贖身需要這么多錢嗎?
“若是……若是公子為難,那便罷了。”蘇嫣然的面容之上盡是黯然,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
“慢著!”李慕?jīng)]好氣道:“嫣然姑娘這么急性子嗎?我話還沒說完就要走?”
“公子請講!”
“不就是三千貫么,我出了,”李慕拍了拍胸膛:“不過,我也要把話說到前面,若是你加入我的娛樂計(jì)劃,那便要全部聽我的,說什么,做什么,穿什么,去什么地方,一切的一切都要聽我的,不能私自行動,你可愿意?”
“公子為奴家贖身之后,奴家便是公子的人,這些,不過是分內(nèi)之事!”蘇嫣然道。
李慕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如此,嫣然姑娘請先回去,明日,我便會去畫舫船贖你?!?p> “多謝公子,嫣然告退!”蘇嫣然施施然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