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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桂花

記憶重連 1.諼草

沙漠桂花 張揚的木乃伊 2036 2019-08-27 20:48:05

  過了二十五歲的女孩子,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也不再相信靠顏值能吃飯,似乎一切看的都淡了起來。

  我叫沙婷婷,二十六歲的時候在寧夏的某個角落里開了一家咖啡屋。

  咖啡屋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諼草。諼草出自《詩經(jīng)·衛(wèi)風(fēng)·伯兮》中的“焉得諼草,言樹之背”。諼草,還有一個好聽詩意的名字:萱草,又名忘憂草。

  倘若世間真有忘憂草,那又何懼故往事。

  咖啡屋坐落于一個老久深巷的盡頭,店內(nèi)的裝飾是我一手設(shè)計的。暗黃色的地板,加之與之相同的墻壁,古樸典雅。

  一進門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古色古香的書籍。

  書籍的類型很多,古今中外,現(xiàn)實百態(tài),應(yīng)有盡有。書籍不限時間的借閱,人們拿走也不去追究。不過,這幾年的時間里,書籍沒有少,反而多了很多。

  這些書來可能自于奮斗的少年,也可能來自失戀少女再也不相信愛情,可是過幾天又過來拿走一本《戀愛心理學(xué)》,又或是有為的人達到一定的階段,舍棄故我。總之,這些書離不開世故愛情,離不開心理自愈。相反那些魔法玄幻的小說到?jīng)]有一個人捐贈,怕是世人皆信虛無,卻又在現(xiàn)實苦苦掙扎。

  只有把所有的書架逛完,才能來到房間的另一半??Х任莸难b飾很簡單,柔和的光線看書極好,破舊的皮椅也沒有人嫌棄。一旁的吧臺上,放著一臺老久的,改裝過打碟機,轉(zhuǎn)個不停,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房間內(nèi)沒有“小聲說話”的標(biāo)語,卻十分的安靜。來這里讀書的人不多,卻極具雅致,一杯咖啡,一本書,一個下午的時光,緩緩而逝。

  可是今天,尤為的奇怪,空蕩蕩的咖啡屋里一個人也沒有。

  在吧臺的一角,一個已被人撕了一大半的日歷上面寫著大大的一,上方用繁體字寫著十月。原來是十月一日,人們旅游的旅游,慶國慶的慶國慶,又哪會有人想著這深巷里的咖啡屋。

  兩年前的十月一號,我靠著他的施舍在古城區(qū)開了這家咖啡館,當(dāng)時這里頗為熱鬧,每天咖啡屋人滿為患,忙的自己的思想不能去多想,漸漸地走出了那段陰影??墒呛髞?,光陰荏苒,新老交替,原本古老的舊城區(qū)已經(jīng)搬得搬,拆的拆,只剩下巷子附近的地點還保持著兩年前的樣子。

  雖然人流的減少,咖啡屋自然沒有了流量,每天就那十幾個人多得時候也不會超過半百之?dāng)?shù)??墒菂s漸漸喜歡上這樣的感覺,若是之前是人滿為患,參差不齊;現(xiàn)在就是閑情雅致,靜得一方。每天看著那些陌生的人,咖啡屋一坐就是一下午。有年輕男子坐在角落里,虛掩著默默流淚,有靚女坐在顯眼的位置在電話里罵著渣男,也有那些事業(yè)有成的人,他們從不在書架上拿書,只點一杯咖啡,從公文包里拿出自己的書,又或是筆記本,充實著自己,還有很多很多。世態(tài)炎涼,在這一件小小的咖啡屋,一覽無余。

  我靠在吧臺的老板椅上,思緒一直回到四年以前。從塔克拉瑪干沙漠回來之后的兩年時間里,我似乎一直沒有緩過神來。思緒就像陷入了一個漩渦,見過心理醫(yī)生,去過精神病院,卻始終不如意。

  我記得那段時間始終再問自己,那段記憶究竟如何忘記,卻始終沒有答案,思緒就像是被惡魔的枷鎖束縛,沒有任何逃生的空檔。

  雖然那些秘密我完全了解,可是我卻不愿意去追求下去了。這是我最后總結(jié)出的話,也是為沙桂療養(yǎng)院的事情畫了一個終章。別而別人一直想得到的東西,就在我的腦海里,但我發(fā)過誓,這些東西再也不去述說。

  回來之后,我將自己活成了一個初到寧夏的小女孩,強迫著自己忘記那些記憶。可是慢慢的意識到,要想修改以往的記憶,必需要在原先的記憶里進行加工,而不是憑空的構(gòu)造記憶,因為這種憑空構(gòu)造記憶是不被自己的大腦所認(rèn)知的。

  我花了近一年的時間,強迫自己修改自己的記憶,有一段甚至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發(fā)生過得。其實,這正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我必須要變成人格分裂的人,然后強迫自己用副人格消滅主人格。

  我找過心里醫(yī)生,去過精神病院,甚至一度的成功。

  那段時間,我把自己當(dāng)成從皖北來到寧夏求學(xué)的小女孩。把大學(xué)的四年時光完完整整的構(gòu)思出來。然后上班,遇到人,改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我的計劃里,看似完美。

  我甚至構(gòu)造了許多的虛擬人物來配合演戲,于是有了,夢如南筏囚我終老,情如北籠困我終生的悲慘,有了折翼天使的勇敢。

  可是,那些真實的記憶是不容被質(zhì)疑的時候無法消滅的。

  后來我去了一家精神病院,以求在那里讓我虛構(gòu)的東西成為現(xiàn)實,可是沒想到,意外發(fā)生了。

  兩年后

  我在寧夏見到了黃奕,也是因為他,我才會重新選擇憶起這段如夢魘的回憶。

  后來的那段時間,我將所有沙桂療養(yǎng)院的事情,全部寫了下來,從得到那封信開始,一直到孤身一人進入塔克拉瑪干沙漠里的研究生,一件一件的事情。最后的一部分,我把在那個神秘儀器里發(fā)生的事情記錄了下來。

  我敢肯定,后來我所遇到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世人的想象,一旦泄露出去,很多人想都不敢想。但是我知道,這些東西終究會有解開那一天,猶如我自己身世,總會有明白的那一天。

  “叮~”

  咖啡屋的門鈴響了起來,我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六點二十三分。

  新的月份,水費,電費,房租費應(yīng)該都交了,畢竟這個點很少會有人來,我猜想是大街上的宣傳人員,說哪里哪里有活動,哪里哪里便宜了,畢竟人家也要工作,我對這些東西不反感,也不喜歡。

  門開之后,走進來的人,卻讓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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