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少年看他的目光中似乎飽含深意,就像是認(rèn)得他一般,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說出來。
但是林陽絕不會去問他,因為他感覺這少年似乎對他反感,似乎有種莫名的敵對情緒。
他不敢跟的太近,林震天不是顧玖,他實(shí)力高深,可能會發(fā)現(xiàn),并且他周圍有諸多強(qiáng)者,林陽此舉十分冒險。
“你們先去吧,我忽然想起來一些事?!?p> 林震天忽然道,他讓林吟一行人先行離去。
眾人不敢違背。
“爺爺,可需要我?!?p> 林吟問道,林震天平日里做什么都要他跟著,讓他躬身歷行,親身體會。
“不必了,我去見見老朋友?!?p> 林震天目送他們離開,獨(dú)自一人踱步,速度十分緩慢。
林陽又跟了一段,心中暗道,莫不是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么!
但是他依舊繼續(xù),既然發(fā)現(xiàn)了,又沒有拆穿,那么很有必要當(dāng)面談?wù)劊恢懒终鹛斓降滓叩侥抢锶ァ?p> 林陽低頭,不緊不慢的跟著。
終于林震天走到一處偏僻的茶攤坐下,只有稀稀兩兩幾個人,他在角落處,林陽見他選定位置,也走上前來,只不過沒有與林震天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而是隔壁桌。
他們斜對著面,相互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挪開。
“年輕人,你是來找我的么!?”
林震天問道,手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的,前輩,我想請教您一些事。”
林陽不卑不亢。
他從脖子上解下長命鎖,放在一旁的長板凳上,
“前輩可認(rèn)得此物?!?p> 林震天眸子一滯,他不敢相信般將那長命鎖拿在手中摩挲。
“這是哪來的?!?p> “應(yīng)該從我出生起就掛在我的脖子上吧?!?p> 林陽道。
林震天忽然出手,抓住了林陽的手腕,指尖一彈,林陽手指破開一道口子,林震天擠出一滴精血滴在那長命鎖上。
符文閃爍,光華勾勒出一個林字。
林震天松開了手,眼眶中有老淚在滾動,
“收起來吧?!?p> “前輩認(rèn)得么???”
林陽追問,他看林震天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
數(shù)百年人生光陰,見了多少沉浮,這樣的一個老人此時竟然不可思議的濕了眼眶。
“我有三個兒子,老三是我抱來的,但是卻最討我喜歡,資質(zhì)也是最高,被我當(dāng)做接班人來培養(yǎng)。”
林震天開口道,似乎就像是一個尋常老人,在訴說著自己的家庭情況。
“可是他喜歡閑云野鶴,與世無爭,并不愿意接受掌管家族的大任。”
“老大和老二想繼承我的位子,但是他們沒有那個腦子,家族在他們手中遲早毀了,于是我又撐了百年,我真的很想退隱,找個人來接我的班,既然老三不愿意,那他的兒子,我的孫子,總該愿意了吧。”
林陽不知道為什么林震天忽然說起這些,但依舊認(rèn)真的聽著。
“十七年前,我的孫子出生了,我大喜過望,讓隱居的老三回來,讓我看看我的寶貝孫子?!?p> “當(dāng)時我林家內(nèi)亂,老三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不明人士的圍殺,他帶著妻兒逃命,可是最后依舊身死。那時候我十分痛苦,也許老三的想法是對的?!?p> “豪門多殺戮,榮華出枯骨。我不該讓他回來?!?p> “我以為他們一家三口都死了,我十分自責(zé)。內(nèi)亂平復(fù)以后,我也曾派出人去找,但是毫無線索。”
“直到七年前,我遇到了夢機(jī)大師,天機(jī)玄莫測,一夢解百惑,我請他幫我推演我孫子的下落,他說我的孫兒還活著,幻化出一處道觀的場景,說我的孫兒就在這里?!?p> “天機(jī)不可道盡,我再想付出更大的代價請他推演的具體些,他都拒絕了。”
“天下道觀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知道這處道觀是哪里,我開始秘密派人去找,七年,整整七年,我終于找到了與夢機(jī)大師演化出的道觀場景一樣的道觀,青云觀!”
林陽零二零四
實(shí)力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