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想下便下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p> 宗一心也不在乎于息這隨意的態(tài)度,畢竟,有才的人,總有些脾氣,他作為一院之長,世間怪才見過不少,也就見怪不怪了。
只是這人對圍棋態(tài)度的輕慢,讓他......
他摸了摸臉上的八撇胡子,想到那人對于息的看重,也罷也罷,既是璞玉,總需耐心雕琢。
于是,便不再這話題上細究。
“你便是應初?”
轉而對一旁的應初說道。
“正是?!?p> 宗一心看向應初時候,那是越看越滿意:“不錯不錯,觀你對局,棋風穩(wěn)健,攻勢迅猛有力卻著眼大局,日后必有大成。”
應初眸光溫潤,謙恭道:“院長厚望,應初銘記于心?!?p> 宗一心聞此滿意的點了點頭,后又對其他學員道:“學棋之路,是一條漫長又孤獨的路,唯有堅持,方得始終,你們既然來學院學棋,便以提升棋藝為目標,切不可妄想其他,而辜負了你們之前所做努力,可明白。”
其他眾人皆行禮齊聲道:“敬遵教誨。”
離去之前,宗一心看了看被慕容榮踢翻的棋盤,心情又是瞬間變差,趕緊吩咐了人把棋盤歸置原位,這才與原正放心離去。
待宗一心一走,原本安靜的人群立馬熱鬧了起來。
三兩人群紛紛上前來,圍住三人,尤其是應初身旁,更是一堆人說是要結交。
應初好脾氣的聽著這些人的介紹,沒過一會兒,便被人擠離了于息旁邊。
相比之下,于息就沒這么好的耐心了,直接一概不回,使了點力,出了圍堆人群。
應初見于息又要走了,心中一陣著急,也顧不得其他人說什么,嘴上趕忙道:“諸位,實在抱歉,我現(xiàn)在有急事,大家讓一讓?!?p> 于是就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好在于息出了棋室也沒走遠,應初很快便找到了要找的人。
他出聲喊道:“于息,你等等?!?p> 于息止住腳步,轉身看向因為疾步而來跑得頭發(fā)有些凌亂的應初,挑了挑眉道:“怎么,有事?”
“你......你也是來這學棋的?”
“不行嗎!”于息雙手抱胸:“還是說你不歡迎?”
應初聽此,急忙否認:“怎么會,我樂意之極?!?p> “我只是沒想到,以你的性格,會來棋院學棋?!?p> 于息走近兩步靠近于息,嘴角掛著一抹惡劣的笑:“我的性格?沒想到,人人贊譽的天才棋手,對我這么關注啊。這讓我以為你對我是不是......”于是引人遐想的在這停了頓,眼見應初仍是面無表情,一臉自然,她更是臉靠近應初道:“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說的非分之想。”
這話一出,應初雖一心在棋,但這話里意思他自然清楚,他先是耳朵以迅染之速通紅,然后正欲開口間,眼睛對上于息一雙杏眼,本來他沒覺得這距離有什么,此刻,卻覺得,他的眼神根本無處安放,趕緊退后幾步。
“撲哧”,于息輕笑一聲。
“你,你,我們皆是男兒,怎能作此戲言。”
應初硬生生道了句。
“哦?那你這話的意思是,要是我是個女的,就可以說了?”
于息攤了攤手:“你看,你心里是有我的,索性承認了吧?!?p> 應初沒想到他的話竟然被曲解成這般,片刻之間,凈白的臉上,兩頰好似抹了胭脂,淺淺一層,于息見此,又是一陣大笑。
笑聲暢快淋漓,清脆爽耳,夏日炎熱,然也,風光正好。
這家伙,還真是有意思。
“說吧,到底什么事。我還趕著回去睡覺。”
于息決定好心的暫時放過這小子了。
“你忘了?之前你說過的要和我下棋的?!睉趼牬粟s緊說道。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p> 應初聽到于息承認了,眼里都是笑意:“你住何處,我一個時辰以后去找你,我們再下一局?!?p> “你這家伙還真是可以啊,這么急,這才剛下完,你又要下,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下棋何來煩悶之說,正是因為有這一次又......”
于息深呼了一口氣,邊以手做制止狀邊道:“停停停,我覺得關于這個問題,其實不急于一時,現(xiàn)在我們都在棋院,遲早會交手,我先回去睡個好覺,然后其他后面再說?!?p> “要知道,我這覺睡不好,狀態(tài)就不好,狀態(tài)不好,下的棋就不好。你這時候要和我下棋,就是乘人之危,你知道嗎?!?p> 應初眼中熱切褪去,雖然心中早已止不住要和眼前這人對弈的渴望,但是,于息的話,讓他不得不再次等待。
好在,于息說的也沒錯,日后總歸機會多的是。
“好,那我等你。”
應初這頭話音剛落,后面很快接了一聲:“什么等你。”
于息看向來人,翻了個白眼,又來個煩人的家伙。
她轉身就走。
“喂喂喂,于息你這家伙,老子可是剛幫你贏了挑戰(zhàn),你一點不感恩就算了,還轉身就走,太不仗義了?!?p> 獨孤長柳簡直氣得跳腳。
然后回應獨孤長柳的只有一個毫不留情的背影。
“應初,你看這小子,是不是太囂張了,以為贏了我一局棋,就天下無敵了?!?p> 應初本打算勸說的話語全部止于此時,轉而激動道:“你和他對過局?”
遭了,怎么把這事說出來了,想老子一世英明,實在不想承認輸給這個煞筆的事啊。
不過,他突然想到,之前應初有說過輸給于息的事:“對是對過,不過,你之前說的輸給他的事,是怎么回事?。俊?p> 應初對此也不避諱,直言道:“實不相瞞,之前盛合賽之后,與我對弈贏之人,正是于息。”
“就是他???”獨孤長柳大聲驚嘆道。
要不要這么巧啊,正好就是盛合賽之后,要知道,他當時輸完后,極力推薦應初的時候,還大大夸了一下盛合賽的重要。
額,突然覺得自己犯了蠢。
不過,于息這家伙當時竟然沒反駁,畢竟,要是他贏了應初,他非得逮著人就說。
“獨孤兄,不知你可還記得二人的對局?”
獨孤長柳興致不高的點了點頭:“記得,雖然是盲棋,但是我一向......”
應初聞言,一陣興奮道:“什么,你們竟是下的盲棋嗎!盲棋能記得雙方所下棋子已是不易,何論還要布局,中間還有吃子......”
“獨孤兄,事不宜遲,我們快快回去復盤。”
公子莘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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