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針指向六點,琳瑯起身說道,“不早了,我先走了?!?p> “我送你?!倍卧綕筛诹宅樅竺妫彀蛷堥_又合上,他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我到了?!敝钢胺降姆孔恿宅樥f道。
“琳瑯,”叫住快要到家的琳瑯段越澤開口問道,“你高中的時候會談戀愛嗎?”
“戀愛?”琳瑯念著這兩個字,有點恍惚。像她這種情緒都不能控制的人談戀愛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想到這里她對段越澤說道,“不會?!?p> 當然希望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可是我不能。
“這樣啊,”段越澤低著頭看著腳尖,“那你想談戀愛的時候告訴我啊。”
回家之后琳瑯坐在客廳發(fā)呆,段越澤的那句我喜歡你一直在腦海里打轉(zhuǎn)。有點高興,有點期待,哪個少女不懷春,越澤算是這幾年她接觸的男生里她最欣賞的了。隨后一股失落涌上心里,她怕等她哪天情緒失控把那小子打死怎么辦,那小身板經(jīng)不起她幾回收拾。
“呱呱?!笔謾C消息的提示音響起,點開。
豬頭:你為什么不想談戀愛???
豬頭:隔壁班都有好幾對情侶了。
豬頭:不會耽誤你學習的。
琳瑯:你太弱了,我怕吵架的時候打死你,戰(zhàn)五渣。
豬頭:……
手機另一方段越澤滿臉嚴肅,這年頭找個女朋友還要看戰(zhàn)力值?想著琳瑯練了好幾年的柔道了,再看看自己圓潤的一整塊腹肌,長嘆一口氣。
這年頭還能不能給胖子一點優(yōu)待了?
吃過晚飯琳瑯早早的躺在了床上,想到明天還要陪段越澤練琴就有點腦殼大。
她瀏覽著網(wǎng)頁推薦的新聞,忽然一張圖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一枝嬌艷的玫瑰,插在水晶瓶里面,很漂亮,上面有著玫瑰莊園的字樣。
她看過這個故事。
玫瑰莊園有著世界上最為美麗的玫瑰,這里的玫瑰成片成片的生長著,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人們所不知道的是玫瑰開的很嬌艷,但是玫瑰的根部和泥土里有著揮之不去的蒼蠅和奇怪的味道。女人來到莊園,她被美麗的玫瑰吸引,打算只莊園里住上一段時間。玫瑰莊園不愧是玫瑰莊園,里面到處都是修建的很漂亮的玫瑰,比她所見過的玫瑰都要漂亮。真漂亮啊,她贊嘆的說道。
很快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仍在床上的衣服被莊園主人洗干凈涼好,那人給她留下,親昵曖昧的紙條,詢問她:你愿意做我的玫瑰嗎?類似的事情發(fā)生了幾次,她撕碎紙條,憤怒的將玫瑰摔到地上。噩夢來臨了,莊園主人不悅她的不聽話,折斷了她的脖子,將她當成肥料埋進玫瑰根部,尸體腐爛的味道引來蒼蠅……
“玫瑰……”琳瑯呢喃著,想起了段越澤。
玫瑰莊園就在眼前,她任由段越澤拉著進入了莊園。莊園很大,種著成片的玫瑰,莊園的客廳里有一架價值不菲的鋼琴,段越澤剪了幾枝玫瑰放在上面,她坐在鋼琴前彈琴,段越澤就著音樂在花田里干活。
終于有一天,段越澤忍不住對她說,“琳瑯,你愿意做我的玫瑰嗎?”
她笑著拒絕了。
段越澤惱羞成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質(zhì)問為什么,她不理。他想要動手,把她做成花肥。
然后他就被琳瑯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了……
看著痛苦的蹲在地上的男人,琳瑯不屑地抬頭,高傲冷艷地說了句,“呵,戰(zhàn)五渣!”
一個激靈從幻想中清醒過來,琳瑯滿臉呆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想什么?
“阿彌陀佛,洗洗睡了?!标P燈,睡覺,室內(nèi)一片安靜。
晚上,段元一回家就聽見自家突然傳出鋼琴聲,抬起手腕一看晚上十一點,這是鬧鬼了?壞了,我孫子還在里面呢!
將大門一腳踹開,不管腳下的大門,段元開口就是一句,“孫子!”
鋼琴聲戛然而止,段越澤一臉懵逼的轉(zhuǎn)身看著自家爺爺,“干哈?”
“臥槽,居然是你個孫子在彈琴,老子以為鬧鬼了!”段元看著自家孫子一臉震驚道。
不理會自家無良爺爺段越澤繼續(xù)他的練琴大業(yè),要是明天琳瑯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彈得更爛了,更不喜歡他了怎么辦?
“孫子你怎么了?受誰刺激了?”段元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看到他彈琴彈的紅腫的手指難得正經(jīng)道。
“沒,這不我媽生日要到了嗎?就像給她彈一首曲子?!?p> “那你彈《生日快樂》啊,彈什么《卡農(nóng)》?!?p> 段越澤一臉震驚的抬頭,“你居然聽得出來我彈的《卡農(nóng)》?!”
“你琴譜上不是寫著嗎?”段元指著琴譜上“卡農(nóng)”兩個大字說道,“你不會是以為我聽你彈聽出來的吧?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你小子不會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段元一臉狐疑的看著段越澤,又打量著客廳,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段越澤今天買的那一堆零食上。
“嘖嘖,你小子還把客廳弄干凈了。還買了那么一大包零食,大出血了啊!”
“愛情使鐵公雞拔毛了啊!”段元一臉感嘆。
“爺爺!”段越澤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看著段元,“這么晚回來是去打麻將、喝酒還是約會去了?”
“奶奶剛出去兩三天就耐不住寂寞了嗎?奶奶會傷心的!”
“滾犢子的,什么約會,我就是和隔壁老張出去搓了一頓!”段元咽了咽口水,想著自家養(yǎng)的那只母老虎,打了個寒顫。
段越澤充耳不聞一個勁的重復著,“您老人家都有夜生活了啊,十一點才回家?!?p> “看來是我奶奶拿不動刀,你飄了啊?!?p> “孫子!給老子閉嘴!”
十一點半,段越澤鼻青臉腫的倒在沙發(fā)上。想到明天他要頂著這張臉見琳瑯他就感覺絕望。
段元倒是神清氣爽,呵,就這點道行也敢在老虎屁股上晃蕩——找屎。
“老頭子你完了,我跟你講?!倍卧綕涩F(xiàn)在倒是不虛了,“你居然打我臉!明天要是琳瑯嫌棄我你就等著睡一個月書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