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神秘的空間,一座被灰霧籠罩的銅像抖動。
片刻,仿佛有什么東西蘇醒,銅像停止抖動,灰霧之中出現(xiàn)兩只綠油油的眼睛。
“銀飼…”
稚嫩的嬰兒聲音響起,有些刺耳。
不遠處,一團灰霧中,一雙豎瞳睜開,傳出一道嬌媚的女子聲音,但其中又好像夾雜了幾分嘲諷。
“嬰啼?”
“讓你的人滾出我的地方!”
稚嫩的聲音淡淡響起。
一聲嗤笑,嬌媚的女子聲音驟然泛冷。
“你個廢物也敢命令我?”
隨著聲音落下,灰霧散開一些,可以模糊看到看到一個蛇首人身的詭異銅像。
另一團灰霧也散去些許,是一個三頭六臂,面容扭曲的嬰兒銅像。
兩道恐怖的氣勢,瞬間開始交鋒,四周空間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壓迫感,竟然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但很快,一只大手浮現(xiàn),空間被撫平。
“住手!”
“住手!”
一道道或沉穩(wěn),或尖銳,或嚶嚀,或冷漠的聲音接連響起。
一團團灰霧中,一雙雙眼睛睜開。
氣息激蕩,硬生生將兩人壓下。
“你們是想打碎這片空間,暴露我等的位置嗎?”
一個聲音響起,如同鬼魅,時而婉轉如女子,時而清脆似少年,時而又如垂暮老人……
斷斷數(shù)語,竟像是數(shù)十人接力完成一般。
“打碎又怎樣,暴露又如何!”
嬌媚女子的聲音肆無忌憚。
“我等乃是不死之身,外面那群螻蟻,能耐我何?”
“可別忘了,你我都未恢復全部實力,如果被那些人再鎮(zhèn)封上千百年…呵呵!”
一個充斥著貪欲的聲音漠然響起。
“夠了!”
那個蘊含著萬千變化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能感覺到這片天地在變化,距離我等出世的日子…不久了。難道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嗎?”
伴隨著這句一錘定音般的聲音落下,空間徹底沉默,一團團灰霧隱去,再次陷入之前般的寂靜。
……
星辰大廈,頂層。
小胡子看著面前衣衫襤褸的兩人,眼神有點詭異。
“你們兩個,這是怎么了?”
“老大,你可坑慘我們了。”
胖子不太好出面抱怨自己師傅,但狐貍可就不去管這么多了。
“怎么了?那東西很難對付嗎?”
小胡子也有些疑惑,在他看來這兩個在自己手下實力能排進前三的人一齊出手,本應該是十拿九穩(wěn)才對。
“那東西倒是不難對付,雖然有些棘手?!?p> 胖子搖搖頭:“我和狐貍一起出手,就算受些傷,也差不多能拿下?!?p> 小胡子點點頭,伸出手:“那東西呢?拿來我看看?!?p> 胖子一時有些尷尬。
“那個…東西不在我們這兒!”
小胡子臉上表情一僵,開始變得嚴肅:“東西不在你們手上,那在誰手上?”
“在熊貓手上!”
狐貍插話。
小胡子懵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一腦門問號。
“怎么跑到他手上去了?”
“是這樣的……”
胖子將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說到蘇默拿走畫卷,便住口不言。
小胡子點點頭,也并不太意外,那個人如果出手的話,他們沒有拿到東西也屬正常。
“還有事?”
見到胖子那一副眉飛色舞,欲言又止的樣子,小胡子真的有點好奇了。
“老大,你看這是什么東西?”
不等胖子說話,狐貍把一個巴掌大的銅像放到桌上。
是一個三頭六臂,面容詭異的嬰兒!
見到這個東西,小胡子瞪大眼睛,一下子站起身,眼中寒芒溢散,抬頭死死盯著兩人。
“這東西哪來的?”
胖子又急忙解釋了一番,然后有些欣喜地說道:“師傅,咱們市的邪教分部被掃平,至少能太平上很長一段時間了?!?p> 小胡子有些走神,聞言點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事情我知道了,這次給你們兩個記功,還有關于那個熊貓的獎金,狐貍,一會兒你去取20萬,打給他。”
兩人連忙點頭,狐貍轉身離開,胖子則是停下腳步,看著自己師傅,稍作遲疑,這才開口。
“師傅,你好像不是特別開心?”
小胡子啞然,無奈搖頭:“高興自然是高興,除掉了這處分教,不知有多少人免遭毒手,我想的是其他事!罷了,告訴你也無妨,知道青蛇最近一段時間在忙什么嗎?”
“不是在追查邪教嗎?”胖子脫口而出,隨后臉色變化。
小胡子笑了笑,說道:“前段時間收到消息,有另外一支邪教,入駐云州!”
“哪一教?”
胖子臉上有些變色了。
“銀飼!”
小胡子吐出兩字。
“怎么可能?他們不是在西方活動嗎?”
胖子驚了,臉上既有松了口氣的慶幸,有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兩方邪教對比,他更愿意面對嬰啼。
嬰啼只對嬰兒下手,相比之下更好監(jiān)管,只要吩咐下去,盯好醫(yī)院,以及注意那些出生不久的嬰兒。
基本上就能把對方限制的死死的。
可銀飼邪教就不同了,男女老少都是他們的目標,一旦出手,就很有可能一次性涉及數(shù)十上百人。
到時造成的后果簡直無法想象。
見到自己徒弟臉上那變化不定的神色,小胡子輕笑一聲:“這件事暫時還不需要你們來插手,回去好好休息,青蛇好像查到了點線索,恐怕沒多久咱們就需要迎接一場大戰(zhàn)了。”
“對了,那個熊貓多聯(lián)系一下,說不定過段時間還需要他幫忙?!?p> 說完,小胡子揮了揮手,示意讓胖子離開。
等到胖子離開,小胡子抬頭仰望,眼睛半瞇。
“能輕松壓制數(shù)位先天?實力提升的這么快,身上恐怕是有什么秘密吧!”
小胡子又突然笑著搖頭,攤開手掌,喃喃低語。
“誰身上又沒個秘密呢?”
他的掌心處,出現(xiàn)了一枚梵文,散發(fā)著柔和金光。
也不想想,他一個出身銅皮鐵骨宗這個三流宗門的武人,宗門以前也不過只是出過一位宗師,而且也只是前期,怎么會突然蹦出他這么一個宗師后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