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被強行得到身體,堂堂一個千金卻被人抓住把柄,不得不淪為禁.臠。
偏偏喻寒家大業(yè)大,不是徐家能夠得罪得起的。而她的繼父徐開業(yè)在得知她討得了喻寒歡心時,笑逐顏開,恨不得立刻將人打包好了再送到喻寒的手上。
對此,徐應(yīng)蘭毫無辦法。
她一路以來走得都甚是艱難,高冷端莊只不過她盡力維持的表象罷了,在母親改嫁給許開業(yè)之前,雖然物質(zhì)條件很差,但是她活得坦蕩自由。
而現(xiàn)在,又多了那么一道變態(tài)又惡心的束縛,她好像被一雙惡爪扯到泥潭里去了,自己掙扎不開,偏偏同系里還有喻寒的正牌女友兼未婚妻,亨達礦業(yè)的千金李曉。
李曉已經(jīng)大三了,家族勢力也是不可小覷。
她不知是從哪里得知了徐應(yīng)蘭同喻寒的關(guān)系,氣勢洶洶帶著人找上門來,將一沓照片直接扔在徐應(yīng)蘭眼前。
對此,徐應(yīng)蘭沒什么好辯解的。
照片就是鐵證,李曉斷言肯定是她主動勾引喻寒。
沒半點大小姐該有的教養(yǎng),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辱罵與廝打。她長長的指甲在徐應(yīng)蘭脖子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徐應(yīng)蘭都系著一條黑色的絲巾。
隨后李曉動作不斷,準備逼她退學,可校園里早就流言四起,她再退縮,就是坐實了她成小三的傳聞。她名譽受損不要緊,可是媽媽心臟不好……
一直忍耐著,已經(jīng)到了瀕臨破碎的邊緣。
就如同那枉死的倀鬼,只有拉下另一個無辜的人,她才能得到解救。
季眠的好樣貌,更讓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
可她還是后悔了。
人是她藥暈的,也是她脫.光了衣服送到喻寒房間里的。
明明那個同她一般年紀的少女是那么的相信著她,見到她會軟軟地笑,是將她當做真誠信賴的“朋友”。
或許因為如此,她忐忑不安等在酒店大廳的時候,看著喻寒經(jīng)過,才萌生出巨大的悔意。
她翻了翻季眠的手機,里面很多都是外地號碼,估計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她的室友們也都是小姑娘,除了干著急也沒什么用,所以徐應(yīng)蘭斟酌了片刻,雖然沒抱太大的希望,但還是毅然打通了霍霆的號碼……
所幸對方速度很快。
那少年她只隔著玻璃遠遠看了一眼輪廓,當場愣住,對方猶如年輕版的喻寒,只不過下一秒他就戴上了兜帽和口罩,眼神肅殺冰冷。
他并不知道徐應(yīng)蘭在這次事件里充當了什么樣的角色,而她也沒敢在電話里說太多。
少年只冷淡地瞥來一眼:“季眠在哪?”
她才回過神來,迅速報了房間號。
好在一切及時,還沒有釀成大錯。
徐應(yīng)蘭眼淚直流,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季眠,也不知道自己日后應(yīng)當怎么辦。
那個抱著季眠的少年,顯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車里幾個人都坐在一處,審訊之前有片刻的沉默。
可這些人能在喻寒手里救下季眠,說明背景也是不容小覷。再加上那叫霍霆的少年與喻寒的模樣有幾分相似,徐應(yīng)蘭心里有隱約的猜測和隱秘的希冀……所以,事情的全貌,她完完整整地交代了,她心里有一份驕傲在,并沒有隱瞞自己的遭遇與做下的事情。
少年沉默得很,似乎沒有追究的意思,可是坐在副駕駛上的喻振軍卻叫停司機:“您做得很好。老馬,打開車門,讓這位小姐下車?!?p> 徐應(yīng)蘭有些怔然。
喻振軍再度催促了一聲:“請您下車?!?p> 他侍奉了霍霆那么多年,很能摸得透少年的脾氣。
最可怕莫過于他此刻的沉默,猛獸撲殺獵物時,從來不會開口提醒。而且他報復(fù)心極重,無論是差點玷污了季眠的喻寒,還是將人送到喻寒床上的徐應(yīng)蘭,遭到他報復(fù)只是早晚的事。
“……好。”徐應(yīng)蘭心里惴惴不安,飛快下了車,又憂心忡忡地看了那少年一眼。
他穩(wěn)穩(wěn)地抱著季眠,無甚表情,眼里卻紅色血絲密布,猶如玉面修羅,可怖得很。
汽車絕塵而去,徐應(yīng)蘭卻猶如被惡鬼纏身一般,此刻卸了力,輕輕跌坐在地上。
……
季眠睡了很久很久。
她此前意識昏沉,只依稀記得自己處在險境,眼下恢復(fù)了氣力,便拼命推搡睡在自己身側(cè)的人。
“唔……”她眼淚汪汪的,此刻還以為自己受到了屈辱,心里緊繃的弦陡然斷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又撓又踹的,其實打在人身上就丁點的疼,根本構(gòu)成不了任何威脅。
可落在霍霆身上,痛感卻猶如被放大了千倍萬倍,加上她破碎崩潰的哭聲,他的心臟都像是被人攥緊了,連喘息都變得艱難。
無法想象,如果睡在這里的是喻寒,她的一切掙扎都只是徒勞,甚至會更加激發(fā)男人的獸欲……如果,今夜有一步行差踏錯,他沒來得及去救她,會造成什么樣可怕的惡果。
他想都不敢想,心疼到仿佛要炸裂開來。
“眠眠……”
他箍緊她的腰,將少女帶到自己懷里,嚴絲合縫地用身體將她包裹住。
一片黑暗里,季眠看不清他的面容。
可是聽得到他的聲音,感受得到他的體溫,以及少年那勁瘦身體里傳來的真實的憂懼……
“阿霆。”她還以為那是一場夢呢。
她也伸手抱緊他,像是落入寒窖的人努力汲取著溫暖,少年的心跳聲給人一種安心的力量……可是接下來,她總算有所意識,迅速松開了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還好,穿了衣服。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記憶零散如難以拼湊的碎片,她有些怔然。
可是少年再度抱緊她,將她整個人往懷里拉了拉,臉湊上她溫暖的肩胛窩,有些如釋重負地輕輕呼吸了幾口。
這個姿勢讓季眠渾身發(fā)麻,她身體僵硬得很,手懸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立刻推開他。
“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如果想不起來,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他悶悶出聲,還不忘在她懷里親昵地蹭一蹭:“不過在這之前,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