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淮村,恰好是村婦們洗衣扯閑慌的時候。
眾人一個個的睜大眼睛巴望著江父架著的騾車,各個眼紅羨慕不已。
雖然一時間還并不認(rèn)識那拉車的畜生,但是無論是什么,江顧家買車了是事實。
最重要的是蘇望濘身下的那匹雪白的駿馬一看就不是他們能買的起的。
或許傾全家之力也能買的起,但是別忘了蘇望濘可是有著一千兩銀子的,對她來講卻算不得什么。
人有錢了身板就硬了,這句話確實沒錯,往日江父和劉氏兩人被村里排擠嫌棄著,竟可能的降低存在感,那里像今天,非但沒有避著,反而挑村里主路走。
錢的面子果然是大,一些穩(wěn)不住的都顧不上是否會不會染上霉運,一個個的過來看江家的車子。
反倒被眾人圍住,江父也叫停了騾車,任憑大家寒暄觀望。
原本刻薄從不與劉氏言語的周家嬸子,摸著木車架子,眼里說不出的羨慕。
原本還想著摸摸看蘇望濘剩下的駿馬,但是剛一靠近被蘇望濘這么一看,便嚇停下了腳步反而退回來,只能摸了摸拉車的這個似馬非驢的牲畜。
蘇望濘不喜和村里人周旋,但是劉氏似乎很喜歡并且享受這種被人羨慕的感覺,便開口道:“娘,我先回去燒水?!?p> 劉氏自然是懂蘇望濘的,她點點頭,笑道:“行,燒一大鍋?!?p> 說完還不忘指著蘇望濘離開的背影笑得合不攏嘴對周圍一眾人說道:“哎,阿濘啊那那都好,人又勤快又有能耐,就是太愛給我們老兩口花錢了,說什么從回來路遠(yuǎn),一口氣就給咱買了個車,我們不過鄉(xiāng)下泥腿子要什么車子,亂花錢?!?p> 劉氏自然不會告訴村里人車子是用來賺錢的。
周圍人各個聽的直翻白眼,看看這叫什么指責(zé),這明明就是炫耀好不好,說不喜這車子,明明自己笑的嘴角都列到后腦勺了有木有。
劉氏忽然就喜歡上了這種炫耀的感覺:“不過這點小毛病也算不得什么,誰叫咱家阿濘有錢呢,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劉氏這話一部分單純就是為了顯擺,另外就是告訴大家伙別各個當(dāng)他們是瘟神倒霉鬼,你見過那家倒霉鬼是可以娶財神的?
經(jīng)過江父的解釋,大家伙才知道前面拉車的的畜生叫做騾子,是馬和驢子交配的產(chǎn)物,既能負(fù)重又能趕路,價格也算不得太高,反倒適用于村落。
周家嬸子也十分眼饞,但是經(jīng)不住自己刻薄的性子,張嘴便說出了挑撥的話:“呵,還好兒媳,自己給自己買了大價錢的駿馬,給你們個雜交畜生還當(dāng)個寶,嘖嘖。”
劉氏一聽火氣蹭蹭往上冒,不知是有了賺錢的門道腰桿硬還是受了蘇望濘的影響直接指著周嬸的鼻子破口罵道:“你家的到是個好的,懶漢一個,全家指著菊蘭一個人忙里忙外,還有理了?!?p> 周氏只有一個兒子周小剛,打小便護(hù)成了一個懶漢,好不容易娶了媳婦,卻是挑進(jìn)了火坑,家里的活全落在了兒媳婦一個人頭上,上頭還有個刻薄的惡婆婆,明明才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看上去簡直要四十了。
這邊苛責(zé)兒媳婦的,全村還真就這么一個,畢竟誰家也都有女兒,誰家也不愿意自家女兒往后嫁的人家是這般摸樣。
沒分沒討到好的周嬸子看了看周圍,一個幫她說話的都沒有,反而各個看著她笑話,心下起了小心思,摸著騾子的手下直接掐了一把。
騾子性格隨驢,受疼直接照著周嬸子就來了一個驢彈蹄,周嬸瞬間飛了出去。
好在騾子性格溫順,到?jīng)]有用太大的勁,車架都沒有大的晃動,只是周嬸卻還是爬不起來。
眾人被驚著了,各個離騾子一丈遠(yuǎn),幾個力氣大的將周嬸抬回家,劉氏也怕背上人命,便趕緊請了郎中。
“問題不大,只是被受驚的畜生踢著了,多用熱水敷敷,我給開幾副活血化瘀的藥,煎食就好?!崩芍惺潜惶K望濘駕馬拎過來的。
一路上嚇得王郎中心里只抽抽:上次被江顧拉跑過來,虛驚一場,這次又被蘇望濘拎過來,這家人還真是般配。
不過自己也算是感受過馬匹的風(fēng)姿了,雖然沒有坐上去,路途有些顛簸想吐。
蘇望濘大方的付了醫(yī)藥錢,眾人也知道了周嬸自己使壞讓騾子受驚,也是活該。
“王叔?要不我送你回去?”蘇望濘對著網(wǎng)郎中說道。
嚇得王郎中連忙擺手拒絕:好家伙算了吧,雖然速度快,原本兩炷香的時間硬生生縮成了一盞茶的功夫,但是太嚇人了,自己老命要緊,不過這次出診是真劃算,能頂往日四五次診錢。
劉氏也顯擺炫耀夠了,便讓江父駕車回家,蘇望濘也跟著一塊回來。
三個人將車上的東西搬入灶房,狹小的灶房便填滿了。
劉氏將豆皮豆條,用蘇望濘燒好的水加入涼水尋了一個合適的溫度便泡進(jìn)去后,便開始規(guī)劃自己灶房的空間,好將這些零碎繁多的調(diào)料合理歸置。
江父看自己幫不上忙便去了院子,再次看他竹床的情況。
蘇望濘帶著巧姐來到了她前段時間從蘇家分回來的房子,值得一提的是,結(jié)婚當(dāng)日晚上,蘇望濘便將兩家之間的隔墻給去了。
現(xiàn)如今這間房也完全成了江家的一部分,巧姐住著。
蘇望濘本想著自己自己將今天的計劃也納入自己總的棋盤中,忽然發(fā)現(xiàn)巧姐一個人坐在床上擺著指頭在那比劃嘟囔。
“巧姐在做什么?告訴三嬸好不好?”蘇望濘蹲到在床上,雙頭支著腦袋,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江巧娣。
巧姐伸出八個指頭問道:“三嬸,今天爺爺奶奶賣辣條,四個八文錢你是怎么很快就算出是三十二文錢的?”
“三嬸有口訣呀~巧姐想不想學(xué)呀?”蘇望濘今天賣辣條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巧姐似乎對算賬別有興趣。
巧姐點點頭:“想學(xué),要三嬸教。”
蘇望濘看著巧姐白凈的面龐別樣可愛便逗道:“那巧姐親三嬸一下,三嬸就給巧姐教?!?
寅血帝
江顧:天吶,我盡然又出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