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zhuǎn)瞬即逝,眨眼間就到了無涯殿議事的這天,閻夏枯起了個大早。
由竹桃?guī)兔煤玫氖嵯戳艘环?,因為閻夏枯嫌古代的發(fā)髻太過繁重,便叫竹桃拆了自己動手梳成了一個馬尾,又從中取出一小縷變成了麻花辮,簡單又很精致,最主要的就是輕巧了許多。
整理好妝容后,閻夏枯走出了房門,她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忽然間想起了什么。
對啊,自己現(xiàn)在是閻夏枯,浮華谷的教主,不再是那個林夏了,出了寢殿就要有些教主的樣子。
想到這里,她輕咳出聲,然后收起笑容,由竹桃引路,朝著無涯殿走去
進(jìn)入無涯殿,只見眾人早已等候在此,按照之前茗軒他們幾個教的,先去了內(nèi)殿,給歷任教主們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報了平安后,才回到正殿。
端坐于首位,于自己下方的左右兩側(cè),分別坐著兩位長老以及堂主們,閻夏枯看著與自己一同坐在殿中的八個人,正一個個的對號入座,果然如他們所言,辰砂威嚴(yán),苦木古怪
自己剛剛坐穩(wěn),辰砂長老便如同之前幾個人猜測一般,率先開口“看樣子教主身子好多了,上次傲骨山莊一戰(zhàn),雖然教主受了傷,但我教更是砍下其掌門傲平狗頭,如今他們正是群龍無首,教主不如借此機(jī)會,平了他們傲骨山莊,也好為我教江湖揚(yáng)名”
此言一出,苦木便連忙回應(yīng)道“辰砂,教主先前頭部受了傷,這才剛好,你就慫恿她再戰(zhàn),你安得什么心?”
被苦木這幾句話激怒了的辰砂連忙站了起來,指著苦木的便道“苦老頭,你說我安的什么心,我這不都是為了浮華谷日后的太平!若是一舉平了傲骨山莊,其他幾個門派哪個又敢來犯!”
說著喘了口氣,又道“更何況他傲骨山莊本就與我教有仇,老教主也曾說過早晚有一日要殺盡傲骨山莊所有人,怎么到你這兒就不能打了?”
那苦木一聽也有些急了,他性格一向執(zhí)拗,現(xiàn)在辰砂公開說他違反老教主的事情,也有些生氣,于是怒道“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不打了,不過教主如今的身體可不能出去奔波,有本事,你自己帶人去啊”
說著,摸了摸自己胡子又道“不過,就你這老胳膊老腿,別回頭讓人家給拆了就行”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各不相讓,讓從坐在這里開始就沒來得及說一句話的閻夏枯有點煩心,終于,閻夏枯大喊閉嘴,兩個人這才消停。
看著兩個老頭,閻夏枯想了想剛才兩個人的對話,有仇?老教主和傲骨山莊有仇?自己怎么沒聽說,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她哪里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想了想,決定接著兩個人往下說“本座身體雖然無大礙,但也需好好調(diào)理,至于傲骨山莊一事,二位長老又何必如此呢。既然鏟平傲骨山莊是義父的遺愿,那這便是本座此生最為重要的事,不過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更不可只用蠻力,偶爾也要動動腦子想想后果”
說完看了看辰砂,又看了看其他人,這才將頭兩天茗軒帶來的消息轉(zhuǎn)述給眾人“不過有一事辰砂長老說錯了,據(jù)本座收到的消息,他傲骨山莊雖然沒了傲平,但卻由傲平的同門師弟墨熙皓暫代掌門之位,他們偌大的一個門派,還能少得了當(dāng)家人不成”
話音落,問星堂堂主葉九便緩緩開口“墨熙皓此人,心思縝密,就連傲平在時,大多事情也都是他來負(fù)責(zé),若將傲平比作刀棍,那這個墨熙皓便是支配著刀棍的人”
此言一出,眾人便也都沒了聲音,閻夏枯看了看眾人反應(yīng),這才開口“雖說傲平死了,但墨熙皓還在,就免不了會出現(xiàn)第二個,第三個傲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