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到了家時已接近黃昏,閻夏枯將打包回來的剩飯剩菜放到紅豆的小碗里。
因為天色已晚,所以閻夏枯和朝聞商量后決定第二天在將竹屋好好的清理一番。
因為閻夏枯一心逃避,并沒想過要回去,所以準備常住在這里。
將被褥鋪好,她便出了房門,見朝聞坐在院中的竹椅上,而知禮則迎著黃昏扎著馬步,手里還提著兩桶滿滿的水,夕陽西下,小橋流水,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讓人移不開眼睛。
知禮發(fā)現了閻夏枯,剛準備起身,卻被朝聞用一根木棍壓著肩膀按了回去。
閻夏枯笑著走到兩個人身邊,問道“做什么呢”
朝聞回頭看著閻夏枯,淡淡道“知禮根骨已成,現在習武確是有些遲了,不過好在他肯學,雖不能成為一代大俠,但強身健體,保護自己也足夠了”
閻夏枯點著頭坐到朝聞的身邊,想了一會,這才說道“先生,你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要不…………以后禮兒習武,也帶我一個吧,我看你和閔公子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很是羨慕呢”
朝聞側頭看了看閻夏枯,仿佛她與他記憶中的那個年輕婦人的身影完全重合,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神情。
朝聞正想的出神,卻被閻夏枯從幻想中喚醒,她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無奈,朝聞只好答應了閻夏枯。
可閻夏枯怎么也沒想到,朝聞竟然是個說做就做的人,當場就給閻夏枯拿了兩個木桶,讓她和知禮一起練。
要說閻夏枯的身體素質就是好,若是林夏的那具身體,光是扎馬步就累的要死,可閻夏枯的身子確是怎么蹂躪折磨也不見累的。
期間知禮因為微微的晃動灑了一點水,導致他要比閻夏枯多站上一個時辰。
閻夏枯心疼之余,也免不了一絲幸災樂禍。
可都說不能背地里笑話別人,這不報應上了門,再站了一會后,閻夏枯也因為小小的偷懶導致水灑出,而且比知禮灑出的要多的多,所以被加了兩個時辰。
等到閻夏枯放下木桶的時候,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閻夏枯回到房間,馬上倒在床上,剛準備睡著,就聽到敲門聲,喚了聲進后,便看到朝聞拿著一瓶藥酒入內。
閻夏枯百般無賴的在床上打滾,朝聞只是淡淡的笑著
然后將閻夏枯將床上拉起來,讓她涂了藥酒再睡,不然第二日胳膊會很酸痛。
現在的閻夏枯只想好好躺著睡一覺,并不想動彈解了衣帶,當著朝聞的面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了她自制的吊帶。
她略帶撒嬌的讓朝聞幫她擦藥,朝聞則是站在那里不肯動彈。
閻夏枯看著思想落后且老舊的朝聞,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你不給我擦,我就睡了”
朝聞背著身子并沒有動作,閻夏枯干脆在床上打起了滾來“朝大夫,我好疼啊,抬不起胳膊,醫(yī)者仁心,你幫我擦嘛……”
說完還故意看了看朝聞的反應,只見朝聞身形微微晃動,然后倒退著來到床邊,打開蓋子,就要往閻夏枯身上倒。
還好閻夏枯手快制止了朝聞的動作,她道“醫(yī)者又不分男女,你有什么不能替我擦藥的,看著我!”
朝聞被閻夏枯一吼,趕忙趕忙轉過頭,當他看見閻夏枯白皙的手臂后,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這一動作也讓閻夏枯有些好笑,朝聞一直心悅自己她是知道的,這次與他一起來到竹屋,自己也做好了和他談戀愛的打算,而對于有這林夏靈魂的她,并不反對婚前行為。
甚至可以接受一夜qing,她看著面前的男子,忽然起了一絲調戲他的想法,于是她笑著靠近朝聞,兩只腳也搭在他的腿上,身體前傾,迎著屋內閃爍的燭光,空氣中彌漫著絲絲曖昧氣息。
閻夏枯輕聲開口道“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先生在害怕什么”
可憐朝聞一塊木頭,那里見識過這等場面,一時間慌了手腳,身體下意識的往后,本想伸手推開閻夏枯,可卻不知道怎么觸碰面前的嬌人。
他只吞吞吐吐的喊出了閻夏枯的名字“夏……夏夏”
閻夏枯看著臉紅成蘋果朝聞,忍不住大笑出聲,然后將腳從人身上拿開,捂著肚子笑道“先生也太不禁逗了,只是個小玩笑,先生別生氣就好”
朝聞看著閻夏枯的狀態(tài),這才深深的糊了一口氣,生氣談不上,因為失態(tài)而導致的尷尬確是十分的多。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他干脆再一次一把將閻夏枯從床上拉起來,然后扭過她的身子,給人擦著藥。
朝聞的手大且溫暖,讓閻夏枯緊繃的肌肉緩解了不少。
很快閻夏枯便忘記了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漸漸的也有些困了,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朝聞見閻夏枯的樣子,伸手接住了她,見懷中懷抱著心愛的人兒已經沉沉的睡去,并不敢驚動她,所以干脆放下藥酒,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坐在床邊,摟著閻夏枯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閻夏枯是在朝聞的腿上醒來的,她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后看了看靠著床沿熟睡的朝聞,便想讓人舒適的躺著睡會。
于是半跪在床上,想幫著朝聞躺下,卻不知道朝聞的睡眠很淺,輕輕一動就起了
朝聞揉了揉眼睛,看著閻夏枯,輕言道“醒了?”
閻夏枯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你昨天,就這么睡了一晚?為何不叫我?”
朝聞起身,扭了扭脖子,道“看你睡的沉,想必是累壞了,便沒忍心叫你”
隨后又步至桌案邊,給自己和閻夏枯都倒了一杯水
這才道“走吧,看看禮兒醒了沒,昨天也沒空閑,今天咱們可給把屋子的上上下下打掃一遍,不然滿是灰塵,可沒法住人啊”
閻夏枯點了點頭,來到院子,見知禮早就醒了,此時正在打水,見兩人從一個屋子里走出來還有些驚訝,不過也沒多問,只是開口道“爹娘,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