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想跟您商議我與琳瑯的婚事。”席勿在宣王書房對他說道。
“婚事?”
“對,我此次帶她回來就是想與她將親事定下?!?p> 宣王有些恍然,沒想到席勿一回來便向他提這件事,“我對她一無所知,若論婚事,還是要與他父母一起商議吧。”
他假裝不知琳瑯的身世,問席勿:“她是何方人士???家里父母可健在?”
席勿答:“她也是這錦婳城的人,她的父親便是陶原?!?p> “陶原?就是那個上次來府里找我要人的那位?”
席勿道:“就是他,不過,琳瑯他倆姐妹已經(jīng)與陶原斷絕往來,此事琳瑯自己可以做主?!?p> 宣王大聲道:“笑話,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她有父母在世,此事自然得同他父母商議才可?!?p> “可是,父親,陶原之前本是想將琳瑯送與王叔,他恐怕不會輕易答應(yīng)。”
“那也不能直接娶了她女兒,讓他毫不知情吧?!?p> “父親?!?p> “好了,既然你說要娶她,那我便通知她父親一聲,若是他不答應(yīng),那這事兒也沒什么商量的余地。”
“父親,不可?!?p> 見席勿堅持,宣王微有些怒意:“好了,不必多說,下去吧?!?p> 席勿一臉憂愁的回了留香院,見琳瑯和若羽在院子里坐著聊天。
琳瑯見席勿滿臉愁容,起身過來問他:“勿哥哥,怎么了?是不是王爺不同意你我的事情???”
若羽也替他倆擔(dān)憂。
席勿搖頭:“不是?!?p> 琳瑯問道:“那你怎么一臉憂愁的樣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席勿看了她們姐妹二人一眼,悠悠道:“父親同意我們的事,只不過婚事他說必須同你們的父親商議,否則不會答應(yīng)?!?p> 若羽驚訝:“我們父親?”
琳瑯此刻臉色也難看了起來:“父親早先那樣對我們,我們早已不想與陶府又任何瓜葛了?!?p> 若羽也點頭道:“是啊,是陶原做的太絕,我們不想再與他扯上關(guān)系?!?p> 席勿為難道:“可是,如果不告訴他,我父親也不會答應(yīng)我們的事情?!?p> 這件事情對琳瑯若羽兩姐妹來說,確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坎,當(dāng)初陶原那般絕情的做法,實在是讓她們寒了心,而今又要與他有些牽扯,她倆內(nèi)心實在矛盾。
席勿也不想讓琳瑯為難,可他要娶琳瑯的心卻不容忽視,他內(nèi)心也很糾結(jié),這樣必觸碰到她們姐妹的傷處。
琳瑯若羽沒給席勿答復(fù),席勿一連幾日都愁眉不展。
提了兩壺酒來印澄房里。
將其中一壺扔與他,他苦澀道:“大澄子,陪我喝一杯吧?!?p> 印澄見他樣子便知有事,問道:“怎么,你父親不同意你和琳瑯的事?”
席勿喝了口酒,回道:“他嘴里的同意也等于不同意。”
“怎講?”
“他說這件事必須讓他與陶原商議,可你也知道,那陶原他…”
印澄見他為難,很想告知他宣王此舉的用意,但眼前這種情況,對席勿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他又只得說:“既然如此,那你答應(yīng)他便是”
“可是琳瑯,我怕她會…”
“琳瑯會想通的,就算讓陶原知道,他也無法在宣王府動什么手腳的?!?p> 這件事席勿并不擔(dān)心,他擔(dān)心的是琳瑯的心理負擔(dān)。
……
印澄開門時,見若羽在院子里發(fā)呆。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前,若羽瞧了他一眼。
“讓開,我煩著呢?!?p> 印澄道:“你不開心。”
若羽瞥了他一眼:“印大少主,你現(xiàn)在怎么有閑情管我的事啦?!?p> 印澄并不生氣,平靜的問她:“是為了你姐姐的事吧。”
若羽不答。
印澄道:“這事也不難,不過是讓你父親知道你們在這里罷了,討論婚事的事情自有他和宣王去商議,你姐姐和席勿能成親才是最重要的,你們現(xiàn)在在王府,你父親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他能攀上宣王府,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吃虧的事情,所以你沒必要在這里擔(dān)心,而是應(yīng)該勸勸你姐姐,讓她放下心中芥蒂,好好準備與席勿的婚事”
印澄說完,見若羽楞楞的看著他:“怎么,我說的不對?”
若羽道:“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這么多的話,印少主,你轉(zhuǎn)性啦?突然這么關(guān)心我和姐姐的事?!?p> 印澄道:“這也是席勿的事?!?p> 見她心情還是有些黯然。
印澄主動問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若羽“……”
若羽心想:印澄今日不會吃錯藥了吧,對她輕言輕語,不僅主動找她說話,還邀請她一起出去走走。
若羽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印澄避開她眼神
“走吧,帶你出去走走。”
說完轉(zhuǎn)身先出院子,若羽在后面慢吞吞的跟著他。
這錦婳城若羽可是有許久沒有逛過了,自從被陶原接回府中,除了一年半載跟隨二夫人出去進一次香,能經(jīng)過看看,其他時間便被陶原禁止出府。
這都城果真熱鬧,比之前她們?nèi)サ耐d城還熱鬧幾倍。
他倆并排走著,時不時若羽會被人撞上,身子不穩(wěn),印澄也會快速的扶穩(wěn)他。
印澄再次出伶霧洲之后便沒有帶著黑紗了,那雙眼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而后被人指指點點,如此出塵的人居然是異瞳。
今天也不例外,走在街上時不時會有人投來些怪異的眼光,印澄不以為意,任憑他們指指點點。
倒是若羽,見著有人奇怪的盯著印澄,便會大聲吼道:“看什么看,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嗎?”
見到有人議論,她又會吼道:“說什么呢?誰允許你們議論他的,趕緊走。”
這時印澄嘴邊便會勾起一抹笑,而后拉著她趕緊離開。
“你這樣在街上大吼大叫的,哪里像是深閨女子?!?p> 若羽白眼:“我這是為了誰呀?你沒看那些人像盯怪物一樣的看著你嗎?我看不慣?!?p> 印澄道:“我都不介意,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若羽緊張道:“我,我是…”
什么原因她也不知道,就是不喜歡那些人對印澄指指點點,她莫名會生出一些憤怒。
“走吧。”
見他斷了話題,若羽才放松下來,小跑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