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烈焰像一頭猛獸,肆意地灼燒著周圍的一切,攜帶著濤濤怒火,不斷地想著周圍的屏障涌去。
火焰的中心,一紅衣男子踏空而立,望著屏障之外一抹白衣的男子,眉眼間滿是怒色。
“我說過,只要她回來我便會離開這座塔,我曾發(fā)誓,不會再讓她離開我半步,你為何又要再次將她帶走,千年前的事情你難道還沒有半分悔悟么!難道你還要再次親手毀了她么!“
“她不是花顏。”虛欞并未看他,只是淡漠的看著遠方,雙目有些迷離,轉(zhuǎn)眼已是千年的光陰了。
“不可能,她的氣息我從不會認錯?!?p> “就算她是,那也是千年之前,她只是她,青丘未來的帝君陌殤,不要妄圖去做什么,我既能毀她一次,便可再毀她第二次?!霸俦犙蹠r,幽深的眸中唯留下一片冰涼與肅殺,如萬年寒冰,冷入骨髓。
看著白衣男子的決絕,天洛卻驀地仰頭大笑,笑著笑著,炙熱的地面緩緩升起朵朵紅蓮,火靈從不會落淚,那朵朵紅蓮便如他心中下起的雨,他為她不值,他笑她的癡也恨神界的無情。
“最是無情仙家,這話看來不假,可憐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卻還是囑咐我守護住仙界,守護住你的使命,你的責任,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這是多么的可笑,呵呵呵呵,你不配!”
虛欞離去的步伐微微一頓,卻還是抬步離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與使命,縱有再多的心酸與無奈,卻也只能選擇堅持下去,堅持到以為再也不會痛不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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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閣。
從床上悠悠轉(zhuǎn)醒,陌殤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場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實,可是當醒來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你醒啦,可擔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在這躺了三天三夜了,堅持不住就出來嘛,這么硬撐著,如果不是老夫子發(fā)現(xiàn)的早,你的小命可就交代在里面了。。。。?!?p> 看著面前又是忙著打水,又是擰毛巾還不忘著數(shù)落她的女子,陌殤只感覺腦子一抽一抽的疼?!?p> “忘了介紹了,我是內(nèi)院一年級的莫依,師兄讓我負責照顧你的?!?p> 女子長者一雙明亮大大的眼睛,一笑起來變彎成一對月牙,配上圓圓的小臉蛋,淡淡的酒窩,甚是可愛,雖然算不上妖艷絕色,但也絕對是屬于那種可愛的美人。
“就算是我們內(nèi)院的弟子也只敢去地級的修煉室,內(nèi)閣的上到玄級,極少數(shù)的天才得了長輩的指導(dǎo)或是老師的指點才敢踏足天字閣,就算這樣,那也是排在末尾的,你一個外院的弟子居然也敢跑到那里去,真是貪玩的緊。。。。。?!?p> 看著還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莫依,陌殤頓時感覺頭痛,這能怪她嘛,那個老頭給的就是天字一號的鑰匙,她有的選嘛。誰知道會有那么危險的。
“不過話說你這層狐貍皮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的,居然沒有一進去就被燒成灰燼?!闭f著,莫依變伸手朝陌殤抓去,瞬間兩人便打鬧在一起。
聽著屋內(nèi)傳來的女子一陣陣的笑罵聲,沐逸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剛醒來變這么不安分,難不成還想在床上多躺幾天?!?p> “大師兄?!?p> “沐大哥?!?p> 沐逸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伸手敲了下陌殤的小腦袋。
“不是說了嗎,在學(xué)院里要喊大師兄?!?p> 陌殤佯裝委屈的捂著小腦門,好像剛剛沐逸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一樣,看的沐逸也是一臉寵溺,這丫頭,真拿她沒辦法。
因了陌殤覺得大師兄生分,便總是大哥大哥地喊著,沐逸也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小妹妹,變也由了她去。
“感覺好些了沒?”
“好多了,我現(xiàn)在都能下床蹦跶了呢。”陌殤說著伸出兩只小爪子扒拉著沐逸的衣袖,一臉討好的意味。
“別想,這兩天你就給我好好在這里躺著,哪里也別想去,莫依會在這里好好看著你的?!本瓦@丫頭的淘氣度,放出去保不準又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私下斗毆,逃課,誤闖火靈塔,這一樁樁一件件,人家三百年做不到一件,她倒好一天干了三件,想著想著,沐逸只覺得腦殼疼,白瞎了這丫頭一副人畜無害的臉蛋,整個一混世小魔王。
遠在青丘,正在悠閑地下棋品酒的玄韻跟陌痕只覺得鼻子一癢。
“老玄啊,我怎么覺得有人在罵我啊?!?p> “哎哎哎,別想岔開話題,到你了到你了,好不容易殤兒那丫頭不在,能夠悠悠閑閑好好地下下棋,過過清閑日子,你就別多想了?!?p> 陌痕點了點頭,覺得玄韻說的甚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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