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千凝的刁難
千凝在臺下目睹了拜師的全程,看著虛欞對陌殤親昵的舉動,以及那一句“唯一的弟子”,內(nèi)心酸澀難忍。
對著一張不過只是跟那個女人相似的臉,他都可以這樣溫柔,為什么他就不能非給一絲哪怕只有一絲的溫暖,她愛了他整整六千年!她愛的如此卑微,可他卻連一個眼神都舍不得施舍給她。
千凝苦澀的笑著,笑著,淚水便不禁從眼角緩緩滑落。
“凝兒。”一旁的研華蹙眉,有些擔(dān)憂的奪下千凝手中的酒杯。
“研華,你告訴我,為什么,我整整六千年的陪伴卻比不上一個女人,如今連一個長得幾分相似的小丫頭,我,呵,我都比不上,他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看我一眼呢?”千凝拉著研華的衣袖,凝視著他的眸子,周圍的稱贊聲更是讓她心中苦澀難耐。
研華伸手,想要為千凝拭去眼角的淚痕,指尖在觸碰到千凝的那一瞬間,千凝卻本能的躲開了,研華的手指尷尬的停留在空中,無奈的緩緩收回。
你陪伴了他整整六千年,我又何嘗不是用六千年的等待來換你的回頭,而你,卻也從未看過我一眼。
研華苦澀的端起桌案上的酒杯,兀自灌著自己,就連前來敬酒的仙家也都晾在了一旁。
“研華上神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算了,我們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研華卻置若罔聞,一點都不在意。
陌殤接過虛欞準備的收徒禮后,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看的她有些不舒服。
疑惑地轉(zhuǎn)過頭,透過層層人群,陌殤第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坐在下首的千凝兀自地灌著自己,一杯接著一杯。陌殤知道,她是喜歡著虛欞的,內(nèi)心卻生出絲絲同情,陌殤看著虛欞清冷矜貴的身影,這樣的師傅,也許根本就不懂得愛人,那顆冰冷的心中永遠不會讓他人踏入。
千凝對上陌殤的視線。
同情我?呵,千凝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步伐有些不穩(wěn),研華趕忙伸手扶住了她,卻被千凝無情的掙脫開來。研華苦笑著松開了手,他忽然不知道今日陪同千凝前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所有人都看著突然站起來的千凝,卻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千凝收了收酒意,再睜眼時依舊是素日里高高在上,風(fēng)華絕代的九天神女。
“素聞虛無境掌門人當(dāng)是修為高深,舉世無雙之輩,虛欞上神自是不用說,神界的戰(zhàn)神,那么。。。。。?!鼻室膺t疑了下,引得眾人分分朝著她看去,陌殤也不例外。
千凝這才滿意的接著說到:“戰(zhàn)神的唯一弟子自是應(yīng)當(dāng)不凡,或有超出同齡人的修煉天賦,或是能有成為虛無境下任掌門的背景,不知道這位小丫頭是憑什么坐上這親傳弟子的位置,還是說只要入得了虛無境的眼,什么人都可以,那豈不是對神界對眾仙家的不負責(zé)任嗎?”
“對呀?!?p> “說的好像有道理,不然隨隨便便一個小丫頭就能成為下任掌門,誰來確保神界的安危啊。”
“這小丫頭無論是修為,還是背景似乎都配不上這親傳弟子的身份?!?p> “千凝神女說的有道理?!?p> “虛無境難道不該給眾人一個交代嗎?”
“對呀,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神界的安危可不是兒戲啊?!?p> 。。。。。。。
聽著臺下眾人的議論聲,九霄不滿的蹙起眉頭,雖然他也不然虛欞的做法,卻不能容忍他人對虛無境的質(zhì)疑。
千凝聽著眾人的譴責(zé),對著陌殤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在堵,拿天下眾人在堵,堵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重量,千凝用力地攥緊雙手,她不會輸?shù)谩?p> “哎呀呀,這下可不好收場了喲?!眻?zhí)修掃了眼臺下聲討的眾仙家,扇著扇子,打趣地湊到虛欞耳邊。當(dāng)看到九霄射來的警告的眼神時,立馬閃著扇子將頭轉(zhuǎn)向一旁,沒想到這都幾萬歲的人了,耳朵還這般好使。
九霄也懶得跟他計較。
“虛欞?!?p> “師傅?!?p> 陌殤也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虛欞,她不是害怕,她只是不想給虛欞惹麻煩罷了,可是卻麻煩卻總找上她。若是以往,她早甩袖走人了,可是如今她不能,師傅是因為她才這樣的,她走了師傅怎么辦。
“別擔(dān)心?!碧摍羧嗔巳嗄皻懙哪X袋,往前走了幾步,拉進了與眾人的距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清冷的聲音在虛無境響起,帶著君臨天下的氣魄,讓原本嘈雜的宴席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都看著臺上那個高貴異常的男子。
千凝也癡癡地看著臺上的男子,眸中的愛慕之意毫不加掩飾,那個尊貴霸氣的男子是她愛慕的男人,是她苦苦追求卻得不到的男人,是她用整整六千年守候的男人,是她。。。。。。
虛欞看著臺下的眾人,眸光晦澀,讓人看不透他的思緒。
“本尊的弟子,何時能容他人質(zhì)疑了?還是說眾仙家近日太過閑適了,竟有空管起本尊是事情了,嗯?”
這一番話讓眾人呆愣在原地這樣的虛欞讓眾人敬畏,卻讓他們想去他的身份,他不僅是神界的戰(zhàn)神,更是造世主的親傳弟子,整個神界的神。
眾人不敢再非議,畢竟沒有誰會嫌棄太平的日子。
千凝仿佛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坐席上,修長的指甲刺入肉中都比不上心中的痛。
是啊,他是整個神界的神,誰又能左右得了他,不過,他卻連天下都不顧。
“好!”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寧靜。
眾人紛紛望去,只見墨痕領(lǐng)著自己的一眾哥哥們前來,而在墨痕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只到墨痕腰間的紅發(fā)小男孩,小男孩也盯著陌殤,見她朝自己看來,也沖著陌殤咧了咧嘴。
“上神,帝君。”
眾人紛紛親身,朝著墨痕跟玄韻行李。
墨痕一一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
“不知上神與帝君前來,還請入座?!本畔鲎呦码A梯,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