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強(qiáng)大的沖擊力振的耳聾眼花,豆芽菜和喬輕,被沖到了鐵門口,尋落到噴泉后面躲過了一部分沖擊,趙小飛被草纏住脫不了身。后面的七星花瓣飛舞在花田上,漸漸聚攏,一大塊花田的花瓣最后凝結(jié)在一起,最后變成了一塊泛著紫色光的石頭。
尋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跑到后院站在石頭下,六角鈴鐺瘋狂震動,石頭落到了他手中,他合掌默念“萬物歸真,其形,現(xiàn)!”而后攤開手掌,石頭變得和第一塊石頭那樣晶瑩剔透,內(nèi)部鑲嵌著一片紫色的葉子。
尋摩挲著石頭望向那片廢墟,他罕見的摘下面具,臉上掛滿淚水,本就清秀的一張臉此時(shí)蒼白無比,尋向大門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為千年的孤獨(dú)與守候哀悼,為那顆矢志不渝的衷心哀悼,也為自己的無能痛心。
趙小飛在喬的幫助下爬出了草叢,望著已經(jīng)成為廢墟的別墅愣神,“喬,為什么成就一件事的代價(jià)是犧牲?”他無力道。
喬搖搖頭,“小飛,也許這就是宿命?!?p> “外公也是嗎?”
喬沒再吭聲,它知道外公總要為他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jià)。
“走吧,尋哥哥應(yīng)該拿到石頭了。”
豆芽菜早就跑到了尋身邊安靜地陪著他,它從未見過尋這么無力過,前有連守護(hù)者都束手無策的趙景楓,又來了一個頂級境界的π,他們會平安回到隱世界嗎,豆芽菜覺得它可以提前做好回不去的打算了。
趙小飛看著一直弓著身子發(fā)抖的尋,想上前安慰他,被豆芽菜攔了下來,他抱起豆芽菜默不作聲。
許久,尋直起身體擦干凈臉上的淚水,重新戴上面具,“走吧,去下一個地方?!?p> 沉浸在說不出的傷感中的大家都默不作聲,安靜地走著。
“別動!”喬突然停下低聲警示,它聽到身后的草叢中有聲響,但隨即消失了。
豆芽菜和趙小飛對視一眼,才想起來那頭倒在花田里的獅子。
“這下遭了?!倍寡坎诉B忙跳到趙小飛肩頭,趙小飛從口袋里摸出能量槍對準(zhǔn)草叢。
尋的全身飄忽起來,只感覺到來自心臟的撕裂感,還沒來得及撐著手杖,便倒在地上,石頭還緊緊地捏在手里。
“尋!”“尋哥哥”喬,豆芽菜和趙小飛同時(shí)喊到,趙小飛蹲下身搖著尋的肩膀,尋咳嗽了幾聲,還是沒有醒過來。
“小飛你別搖了,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不清楚,你們先走開,讓我看看。”喬支走趙小飛和豆芽菜,那兩個站在一旁不敢出氣,早把獅子的事忘在了腦后。
喬閉上眼睛,用外公教給它的那套方法先檢查了下尋的情況。
“怎么樣?”看見喬停了下來,趙小飛輕聲問道。
“我檢查不出他身體上有什么傷……”喬皺著眉頭,它感受到尋體內(nèi)有一股力量在流動,這股力量貫穿著全身,隨著血液在流動。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豆芽菜抱著尋的胳膊,焦急地說。
“你會用你們隱世界的術(shù)式嗎?”喬問。
豆芽菜搖搖頭無奈道:“隱界術(shù)不是誰都能學(xué)的。”
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的境地。趙小飛作為組合里唯一看起來靠譜的人無奈除了拖后腿以外什么本事都沒有,豆芽菜身材太小,平時(shí)也只會耍個嘴皮子欺負(fù)欺負(fù)趙小飛,喬也只會“頭腦風(fēng)暴”,這奇怪的三人組此時(shí)都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shí),草叢中一雙血色的紅眼睛突然消失,那頭倒在花田的獅子幸運(yùn)地躲過了“毀滅”,乘混亂溜到了草叢中,目睹了尋拿下石頭而后倒地以及喬看病的全過程,覺得他們不會再有什么進(jìn)展后向著某個方向跑去。
喬聽著獅子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也松了口氣,“終于走了?!?p> 尋這才睜開眼睛,坐起來捂著胸口咳嗽著。
“尋,你沒事吧,剛才是怎么回事?”豆芽菜碰著尋的臉問。
尋笑了笑,說:“我還沒到頂級,貿(mào)然用了‘毀滅’身體承受不了,不過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剛才還是喬提醒我那頭獅子還沒走,我才假裝昏過去了。”
“尋哥哥,你沒事太好了!”趙小飛鼻涕眼淚一把,往尋身上抱去,尋上手推開趙小飛,衣服上泥土可以沾,眼淚鼻涕絕對不行。
尋看著他這樣子,忍俊不禁,覺得這孩子傻得可愛,于是撐著手杖站起來,輕輕地抱了下趙小飛,然后立即彈開。
“你真的沒事嗎?”喬還是有些擔(dān)憂,從剛才的形勢來看,這個團(tuán)體沒了尋還真是什么都干不了。
“沒事。”尋收起一直捏著的石頭,把權(quán)杖交給趙小飛,讓趙小飛扶著自己,往出走,豆芽菜懶得跑,就騎在喬脖子上。
趙小飛把尋扶到莊園外一棵樹下休息,自己屁顛屁顛地去找背包,等他背著包邁出莊園,身后的一切開始消散,等他再回過頭時(shí),那座屹立了三千年的莊園化作了一片花田。
大家坐在地上,此時(shí)什么語言都描述不出心中的傷感,短短一天的時(shí)間就像是經(jīng)過了一年。
稍作休息,尋將飛船變大,招呼大家,“走吧,該出發(fā)了?!?p> 因?yàn)闋顟B(tài)不佳,尋讓趙小飛代替他開飛船,趙小飛還算給力只聽了一遍,便有模有樣地開起了飛船,他設(shè)定了飛船的方向,趙小飛只需要穩(wěn)住飛船并隨時(shí)觀察有沒有異常情況。豆芽菜在副駕駛位置打趣趙小飛說他還算有點(diǎn)用。。
后邊的尋和喬屏蔽了他們,回顧著別墅里發(fā)生的事。
那間陰冷的小屋子里的腐臭味,還有看守人身上的傷都仿佛刻在了腦子里一樣,尋敲敲腦袋,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不舒服,他灌了幾口水才稍微舒服了一點(diǎn)。
“你說,這個權(quán)杖和那些石頭之間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尋擺弄著石頭,他發(fā)現(xiàn)權(quán)杖上方鏤空的形狀和石頭剛好對的上,只是比石頭大一些,他將石頭放進(jìn)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不清楚?!眴陶f。
“你對看守人有什么看法?”喬問。
尋將布袋的束繩系好,將權(quán)杖放在一旁,摩挲著那顆印有紫色葉子的石頭,只說:“他啊,孤獨(dú),可憐?!?p> 喬沒接話,只望著遠(yuǎn)處,是啊,這三千年來孤身一人守護(hù)著石頭和權(quán)杖,諾大的別墅周圍連只鳥都沒有,每日陪伴自己的只有幾本早就翻爛了的書和過去的回憶,他會和誰說話呢?回應(yīng)自己的怕是只有胸膛中的心跳聲,他怎能不孤獨(dú)。不過說到可憐,它倒覺得用凄慘更適合一些,明明忠心耿耿地跟隨著締造者,可最后不但沒有得到她的信任,反而落得無法練到頂級而被后來人鞭撻的地步,直到消散的那一刻,恐怕也沒有想通為什么落得如此凄慘。
下一個地點(diǎn)顯示的是一個村莊,尋問喬和趙小飛知不知道那個村莊,一狗一人連連搖頭。那應(yīng)該只是個普通的村莊,看地圖上村莊的面積不小,要是還像之前那樣沒有頭緒的去找,難度很大,前兩個地方好歹不是沒人就是沒幾個喘氣的,而這次去的村莊面積不小,人肯定也不會少,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尋安頓好了飛船,自己就當(dāng)了甩手掌柜,抱著胳膊睡起了大覺,好在趙小飛雖然一直不靠譜,關(guān)鍵時(shí)刻也算頂點(diǎn)用,一路上沒有喊餓,也沒有抱怨什么,一直都安安靜靜地開著飛船,不一會喬也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豆子,你也休息會吧?!壁w小飛發(fā)現(xiàn)豆芽菜眼皮也開始打著架。
“我不困,我陪著你?!倍寡坎巳嗳嘌劬?。
趙小飛騰出一只手摸了摸豆芽菜,說自己精神頭足得很,讓它好好休息,豆芽菜抵不過困倦襲來,蜷縮在位置上重重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