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感覺到一股很輕的暖流,如同春天里柔和的微風一樣,輕輕的包住了自己的兩條手臂,并把雙臂上的痛楚緩緩消除掉。
暖流消除掉手臂上的痛楚后并沒有停止。
而是從手臂繼續(xù)出發(fā),緩緩的流入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整個過程非常的舒服。
這股柔和的暖意就如同一雙溫柔的雙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身體一樣。
不由得讓何修想到了自己早已過世的母親。
何修在四歲出頭的時候,就經(jīng)常賴在母親的懷里撒嬌。
而在這時,母親總是溫柔著注視著何修,輕輕的撫摸著何修的額頭。
現(xiàn)在的這個溫暖的感覺,和曾經(jīng)在母親懷里,被母親撫摸的感覺極為相似,讓何修不自控的濕潤了雙眼。
何修正打算繼續(xù)在這個舒適的暖流里休息的時候,這股暖流卻漸漸的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對話的聲音。
“三哥醒醒啊,你怎么樣了?”
“師尊,三哥怎么還不醒?。渴遣皇菦]治好啊,他不會醒不來了吧!”
“別瞎操心了,他就是需要休息一會而已?!?p> 何修緩緩的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由白布支撐起來的一個六邊形棚頂。
若是沒看錯的話,自己應該是在六邊形屋子里的一個墻邊處。
這地方何修知道,因為月思之前受到重傷的時候,回春師叔和師尊去的屋子,其頂棚就是這個形狀,所以這里應該是醫(yī)療室了。
左側是房墻,何修輕輕的向右轉(zhuǎn)過頭。
只見醫(yī)療室的中間地帶沒有任何病床,而這其中,自己的病床直對著門口。
以側躺著的視線往下移去,只見挨著墻壁的地方,有著很多木架與軟床,上面基本都躺著和他一樣受到重傷的修士。
視線向上移去,風華和師尊正站在他的床前對話。
感覺到了床上的異動。
陳正心往床上看了一眼:“你看這不就醒了嗎。風華,你先看著點何修吧,我還得回師觀臺呢?!?p> (說完有些心疼的看了何修一眼,便出了醫(yī)療室。)
何修因為已經(jīng)醒一會了,所以師尊剛走出去,他便左臂撐著床沿坐起身來。
風華看到何修的舉動,連忙上前:“哎呀三哥你傷才剛被治好,現(xiàn)在還得靜養(yǎng)呢,別起來太猛啊?!?p> 何修看向自己的雙臂,只見自己的雙臂上沒有任何的疤痕,除了左肘部還有些隱隱作痛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完好如初了。
笑著對風華道:“咱們兀段峰可是有神醫(yī)做后盾的,在咱們這個低微的境界里,只要沒死都算輕傷,所以我這個不要緊的,對了,你怎么沒去比賽呢?”
風華眨巴了幾下眼睛:“這個啊,我已經(jīng)比完了,我和二哥分到一起去了。嘿嘿,我上去就認輸了,所以我倆都毫發(fā)無損的下場啦。”
何修聽后一愣,而后笑著問:“你直接認輸難道不覺得遺憾嗎?”
風華紅著臉道:“這能有什么遺憾?其實以我的實力,上去碰到誰估計都打不過。
要是碰到其他修士的話,認輸還感覺很丟臉。
我倒是不怕自己丟臉,但是害怕丟師尊的臉,所以只能硬著頭皮上。
而硬著頭皮上去的后果,肯定是被吊打一頓。
不過嘛,所幸遇到的是自己的兄弟們,這樣就算是直接認輸,也不會有誰在我背后說什么啦,多好啊,簡直是皆大歡喜啊!”
何修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脖子,發(fā)現(xiàn)他后方的床鋪上正躺著月思。
風華:“三哥,你不出去看比賽嗎?”
何修沉吟了一下,而后嘆了口氣,眼神有些低落:“不去了,結果……其實我都已經(jīng)猜到了……”
“哎呀!”風華突然一拍大腿!“你看我這記性。”
說完,從床底拿出了一個三層式的六邊形木制飯盒,遞到了何修面前。
“三哥你昏迷挺長時間了,中午的飯點早已過去,我怕你下午萬一起來的話會餓,這才留了一頓飯給你,但是你別全吃了啊,還有一部分是給四姐的。”
何修看了眼飯盒,笑了笑:“多謝六弟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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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八號與五八九號,前往一號擂臺?!?p> “到我了?!迸_下的北煞表情凝重。
奧方也是沉聲道:“一切小心,不行就認輸,盡量別受傷,畢竟對手都太……比較強的?!?p> “嗯”
北煞答應一聲后,就帶著自己的飛劍走到擂臺上。
擂臺的對面,只見一個雞族修士走到擂臺下方,而后雙腿膝蓋一彎
“轟!”
一聲巨響
那雞族修士宛如一個炮彈一般,從臺下直接竄到離擂臺表面五米高的空中。
而后身子沖著擂臺急速墜落!
正當大家都以為他要重重的落在擂臺上的時候,他卻突然在空中一頓。
而后像是被人抱著一般,慢慢的放到了擂臺上一樣,輕輕的落下。
和之前一樣,呈上根本不給雙方對話的時間,立刻就開始比賽。
北煞立刻運轉(zhuǎn)御劍術!
“鏘~!”
飛劍輕巧的飛射而出,隨后在自己的頭頂上空。
先是炫耀著盤旋了一圈,然后再向著那修士飛去!
那雞族修士眼睜睜的看著飛劍向他射來,一直都沒什么動作。
直到飛劍離他只有一拳距離的時候……
“鐺?。 ?p> 只見其身子底下的影子里一道黑影突然飛射出去,毅然的撞上了北煞的飛劍!
撞完后立刻又回到了雞族修士的影子里。
那黑影把北煞的飛劍撞的劍身直顫,甚至控制著飛劍的法力都差點被撞散了。
北煞心里一驚,連忙把飛劍收到自己身前,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修士。
見那雞族修士并沒有進攻過來。
北煞心想,對方實力明顯比我強大,既然這樣都沒攻過來,那么對方很有可能正在積蓄強大的法術。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得趕快打斷對方!
念頭到此后,再次施放飛劍向著雞族修士射去。
北煞因為剛才正面進攻的時候飛劍被對方輕松彈開,所以這次就御劍從其側翼進攻。
但是那雞族修士還是和如同剛才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
直到北煞的飛劍即將要刺向他的時候,腳下的影子中才再次沖出一道黑影。
“鐺!”
北煞的飛劍再次被彈飛,正當北煞想要繼續(xù)攻擊的時候,對方突然開口:“喂,小師弟,你認輸吧,你我各種方面相差太多了。
我一出手的話,你要是沒有保命的物什肯定會被瞬殺掉。
對比自己強大很多的存在認輸并不丟臉,所以我是為你好,聽我的,你認輸吧?!?p> 北煞只是沉默了一下,不但沒有要認輸?shù)臉幼?,反而是加大了對飛劍的控制。
雞族修士說完話后,見北煞沒有答話,并且空中飛劍的光芒更盛了一些后,嘆了口氣:“雖然我沒有欺負弱小的習慣,但是這個弱小要是沒有自知……”
“嗖!”
還沒等雞族修士說完,北煞的飛劍突然刺去!
也許是因為有些氣憤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北煞就進攻過來的緣故。
這次雞族修士影子里,飛射出來一道比之前粗五倍以上的黑影。
粗大的黑影,這次狂暴的撞擊到了北煞的飛劍之上!
并且撞到一下后,沒有像之前兩次那樣立刻回來,而是繼續(xù)對著飛劍連續(xù)打擊了好幾下之后,才匆匆的回到影子里。
“乒乒乓乓……!”
一陣清響。
北煞的飛劍應聲被撞斷成五六節(jié)!到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劍柄可以操控。
撞斷北煞的飛劍之后,那雞族修士略帶怒意的道:“看你修為尚淺才好心提醒你的,既然沒有自知之明,且給臺階還不下,那我也就不慣著你了!”
話音一落,只見其在原地雙手稍微一結印,而后突然就不動了。
正當北煞有些疑惑的時候,自己的身上突然冒起了一道藍光!
而前方那個站立不動的雞族修士,身體居然慢慢渙散開了。
北煞看到對方消失,連忙轉(zhuǎn)過身子。
只見那雞族修士正靜靜的站在北煞后方五米處。
正當北煞還沒搞明白咋回事,還要操控劍柄繼續(xù)進攻對方的時候,呈上突然宣布道:“七號晉級,五八九號淘汰,下面請五號和六號前往一擂臺?!?p> 聽到結果,北煞空中的劍柄一顫。
連忙上前問呈上:“前輩,請等一下,我怎么就被判定為輸了?我現(xiàn)在可是毫發(fā)無傷??!”
呈上瞥了一眼北煞,“擂臺的第五條有規(guī)定的,使用保命的外物就算自動認輸,你剛才已經(jīng)觸發(fā)了保命符,所以你算自動認輸了。”
“保命符?這………”
北煞聽完呈上的話后,轉(zhuǎn)頭看向那雞族修士。
只見那雞族修士詫異的看了眼北煞,心想,自動觸發(fā)型的法符嗎?
東西是好東西,但…可惜了。
“小師弟,我叫雪沙,以后前輩們給你提出來的善意的建議,你最好接納一下,免得以后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說完,匆匆的下了擂臺。
隨后北煞在呈上的催趕下也下了擂臺。
擂臺下方,奧方他們在此等候。
北煞沉默的和大家匯合,大家這次也都沒說什么。
兄弟們之前從臺下往臺上看的時候,總感覺臺上的修士實力都很一般嘛~
感覺自己要是對上他們的話,絕對可以打出來個很好的成績來。
但是真到臺上打過后,這才發(fā)現(xiàn),想象中的和實際上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在巨大的反差之下,讓他們都有些難以接受,至此大家都沉默起來。
但再怎么無法接受,這也是事實,他們也只能默默承受。
大家盡管都沒明說,但也都很清楚這點,所以就這么帶著壓抑的氣息回到了待戰(zhàn)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