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龍武的故交
“堂主,人帶回來了,怎么處置?”
還是那個四合院,依舊是那主仆二人。
原來這里就是那巴山堂堂口,這主人應(yīng)該就是巴山堂堂主了。
這巴山堂就設(shè)在鎮(zhèn)子里面的一家四合院內(nèi),對外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堂口就在門臉后面的四合院內(nèi)。
“先帶到偏房就坐,把那八荒門弟子先帶過來?!?p> 這堂主約摸四十上下,一身服飾干凈利落,且不說此人功夫如何,單看那一雙虎眼,便知不是好招惹的人。
“哦,對了,酒菜伺候,千萬不要激怒了他們?!?p> 堂主突然想到,剛剛探子回來說的情況,生怕這兩位在這院內(nèi)大鬧,雖然他也不怕什么,但情況未明之前,還是先收斂得好。
“好的,我這就去辦?!?p> 那農(nóng)夫扮相的人說著離開了房間。
好一會兒,他又回來了。身后正是月離。
“姑娘請進(jìn),我們堂主在里面恭候多時了?!?p> 農(nóng)夫很是恭敬的對著月離說道。
月離他們本來是打算出鎮(zhèn)的,誰知在鎮(zhèn)口碰到了一群人,不過這群人打扮不像是張三一伙。
來人對這二人十分客氣,說是他們堂主有重要事情想請二位去坐一坐。好言相勸了半天。
泥鰍二人不明就里,但是看來人并無惡意,也就跟著來了。
這一剛進(jìn)屋,就是好茶好水的伺候,說是堂主想單獨(dú)見見月離,這也是藝高人膽大,江湖經(jīng)驗(yàn)少,三言兩語的竟把月離給帶了過來。
月離看著這正堂內(nèi)的擺設(shè),頭頂一塊大扁上赫然寫著巴山堂三個打字,他是聽說過巴山堂的,而且聽其父親說過,他們還有些交情。
一想到這,便無所顧慮的走了進(jìn)去。
那正堂屏風(fēng)后面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姑娘請坐,不必驚慌。”
月離沒看見人,只是聽了其聲音覺得非常陌生,不過來都來了,坐就坐吧。
“你是八荒門弟子?”
那人再次說道。
“是又如何,有話就出來說,別躲躲藏藏的?!?p> 月離感覺這樣見不著人說話,很不舒服。
“呵呵,姑娘莫急,你只管回答我便是,我不會傷害你的。”
那屏風(fēng)后面的人始終沒有出來。
“那你既然是八荒門弟子,你可認(rèn)識龍武?!?p> 那人知道泥鰍兩人是從山里來的,只是想做個確認(rèn)。
“如果你不出來,我就不告訴你。”
月離有點(diǎn)不耐煩了,不非常不喜歡這樣被人盤問的感覺,像是在審犯人。
“好好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p> 只見那人緩緩的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正是巴山堂堂主。
“這下你可告訴我了吧?!?p> 堂主給人的感覺很是威嚴(yán),尤其是那雙虎眼,像是能洞穿一切般??蓪χ码x,卻能看出一股祥和之氣。
月離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可以非常肯定,從來沒有見過。
但是看到堂主這一副神情,倒是放松了幾分。
“龍武是我父親,你問這干嘛?”
“你是龍武的女兒?都長這么大了。難怪難怪......”
這堂主一聽是龍武的女兒,竟然莫名的高興了起來。
“難怪什么?”
月離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這人說的是什么意思。
“呵呵,沒什么,”
“我與你父親是多年老友,這樣算起來,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叔叔才對?!?p> 堂主倒是不客氣,上來就直接拉起了關(guān)系。
“你是?”
月離是聽說過龍武和巴山堂堂主有過交情的,而且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嗯,我就是巴山堂田青源。”
“你真的是田叔叔?”
“我經(jīng)常聽我父親提起你,還說找時間帶我去看望您呢。”
月離聽得田青源的名字,也是高興得不得了。
“哈哈,你那父親可真不讓人省心,感情這七殺樓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p> “沒事,七殺大陣哪能關(guān)得住他啊?!?p> “那到也是,你爸可是紫魂境界,世間有幾人是他對手?!?p> “嘿嘿,那還不是托你的福?!?p> 月離這張小嘴啊,辣的時候可以像朝天椒,甜的時候也可以像蜜一樣。
原來,這田青源和龍武是老相識,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龍武打小便在八荒門,屬于龍氏正統(tǒng)。但是八荒門都是入世修行,所以他們很早便認(rèn)識。
那時候的田青源還是一個毛頭小子,啥也不會。后來,幾經(jīng)輾轉(zhuǎn),入了巴山堂,而這巴山堂本是聽雨樓在外的暗哨。
自從田青源進(jìn)了巴山堂,便積極修習(xí),而且人也生得聰明,很快得到了上一任堂主的賞識。
便傳了他一套暗器法門,這套法門是自《銀河落雨決》里抽枝剝離的一小部分。雖然不全,但也夠用。
田青源硬是靠著這殘缺不全的落雨決坐上了堂主的位置。
再后來,龍武為了躲避仇家追殺,找到田青源,二人一拍即合,讓龍武躲進(jìn)了七殺坡。而那時候,月離還是個嬰兒。
不過這巴山堂并不是只有這一個堂口,他們會根據(jù)現(xiàn)世的情況隨時改換,所以弄得龍武每次想找他都找不著。
“好了好了,咱們聊點(diǎn)正事吧?!?p> 現(xiàn)在的田清源,可是有一堆問題等著月離。
“這么多年了,你爸還好吧?!?p> “好著呢,能吃能喝?!?p> “你們這次出山,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們要去巨鹿找掌門?!?p> ......
這人啊,就是怕遇到故交,一遇到就是沒完沒了寒暄。扯了好半天,才終于扯到正題上。
“聽說那小子會暗器,應(yīng)該不是你們八荒門的人吧?!?p> “他是我爸新收的關(guān)門弟子。”
月離感覺這話中有話,而且月離心里本來就藏著秘密,如果這個時候露餡了,就麻煩大了。
“哦,不對吧!這小子的暗器功法聽說很像我們聽雨樓的功法?!?p> 田青源側(cè)目看著月離,想發(fā)現(xiàn)其臉上微妙的變化。
這月離哪是田青源的對手,剛一和那雙虎眼一接觸,便敗下陣來。
“呵呵,還是田叔叔厲害,啥都逃不過你的眼睛?!?p> “他叫泥鰍,是我們從后山撿回去的。”
“哦?后山撿回去的?哪座后山?”
“聞風(fēng)樓后山?!?p> 田青源此時還不知道七殺樓發(fā)生了變故,雖然平時也有七殺樓弟子出山,但多數(shù)為辦事,而且只要是從這里出來,一般會來招呼一聲。
像這樣莫名其妙的跑一個出來,而且好像全然不知情況的,這還是首例。
“他失憶了?!?p> “失憶了?”
這可更讓田青源摸不著頭腦了,失憶了還跑出來?
“是的,他是中了我們門派的封神陣失憶的,我爸讓我?guī)フ艺崎T?!?p> 月離這話倒是真的,沒有半點(diǎn)水分。
“什么?封神陣?你可是說的神陣當(dāng)中的封神陣?”
“正是?!?p> “難道是那人?”
“這世間還有幾人能夠使封神陣?!?p> “遭了,那人是進(jìn)了七殺樓了?”
“這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們是在聞風(fēng)樓后山撿到的這家伙?!?p> “若萬一那人真是進(jìn)了七殺樓,恐怕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田青源細(xì)思極恐,他和龍武本身就是故交,他非常清楚龍武的事情,當(dāng)年就是因?yàn)槎惚苣侨说淖窔?,才躲進(jìn)的七殺樓。
七殺樓有七殺大陣守護(hù),而且七位樓主都是頂尖高手,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們選擇了那里。
此刻那人若是也進(jìn)了七殺樓,那龍武不是兇多吉少?
“你爸他......”
田青源這三個字像是點(diǎn)中了月離的死穴,剛一說出口,就見得月離兩眼迷離,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田叔叔,你想想辦法,救救我爸,他肯定不是那人的對手?!?p> “你先不要著急,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田青源此刻腦子很亂,他是知道那人的厲害,而且非常清楚自己的實(shí)力,即便是舉全堂之力,也只是炮灰的料,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為什么你爸不同你們一起出山,去另外尋個地方?!?p> 田青源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
“我爸他另有安排。”
“他能有什么安排,孤身一人在里面,出了事怎么辦。”
田青源明顯意識到,這是龍武的推脫之詞,那意思是想讓月離帶著這小子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越遠(yuǎn)越好,自己一個人去處理這件事情。
可是突然,他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
“你爸是什么時候收的這個徒弟?”
月離被他這突然一問,給問愣住了。好半天才回答。
“就是前些日子?!?p> “那時候你爸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小子中了封神陣?!?p> 月離一聽此言,臉?biāo)⒌囊幌掳琢耍袷潜蝗丝创┝耸裁匆话?,感覺整個人都不太舒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