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兇手是王婉？
“叮，您有新的短信！”
方和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是從玄理會發(fā)來的。
“黃歷行的死因是因為精神損傷過度，未及時得到救治而導(dǎo)致的腦死亡！”
“精神損傷？”
余弘和方一凡對視了一眼，眼神里都充滿了疑惑。
“‘樂素’吃多了會導(dǎo)致精神損傷嗎？”
方和也開始懷疑起自己學(xué)到的知識。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正焦慮地在刑警大隊辦公室里踱著步的方和，上前一把抄起話筒。
“喂，我是方和?！?p> “方局，我是戴軻，我們找遍了醫(yī)院都沒有找到王婉。問護(hù)士站里的值班人員，她們說晚上根本就沒有輪到她值班！”
“什么？！”
方和生氣地想要掛斷電話，余弘連忙湊過去拿住話筒。
“你們有看到她的車嗎？”余弘拿著景秀小區(qū)物業(yè)傳來的資料，報了車的品牌、特征和一串車牌號。
“等下，我們馬上去找?！?p> 余弘剛掛下電話，方和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喂，我是方和?！?p> “方局，那輛車我們已經(jīng)找出來了！通過車牌號查找，發(fā)現(xiàn)車主是一個叫王婉的女人！”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調(diào)取監(jiān)控錄像，追蹤那輛車之后的行蹤，找到線索立刻匯報！”
方和的聲音變得更加地冷靜沉著，掛掉手里電話后立刻撥號讓仍在景秀小區(qū)待命的民警，砸開王婉家的門，進(jìn)去找尋。
余弘倒了點礦泉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勉強提起點精神，嘗試著分析道：“如果這案子真的是王婉所為，那么殺潘騰飛已經(jīng)不是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而是為了拖延警方調(diào)查的時間，給自己和幫兇創(chuàng)造逃跑的機會。
但如果她是受害者，那么是不是可以有另外一種推測：兇手前天晚上不單單是被潘騰飛所撞見了，還跟王婉照了個面。而且，兇手是王婉的熟人。
出于一些未知的原因，他的出現(xiàn)，令王婉決定拋下喝醉的黃歷行打車回家了，這給了兇手機會。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兇手在殺完黃歷行之后，還沒來得及處理死者身上的手機之類暴露人際關(guān)系的物品，就被潘騰飛撞見，嚇跑了。
因為這一個意外，兇手的計劃出現(xiàn)了一點差錯。等他過了一會再回來搜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黃歷行身上沒有手機。但是，潘騰飛處于人多的環(huán)境里暫時無法下手。
兇手不得以臨時修改了整個計劃。
兇手先找到了王婉，控制住她或者干脆地殺人滅口。然后，兇手開著王婉的車，回到了早上六點才打烊的醉夜酒吧，跟蹤潘騰飛，等到他一個人上天臺吸煙的時候，將他殺死。
最后，只要把王婉偽裝成畏罪自殺的樣子，就能把所有的罪行都扣到王婉的頭上！”
方和點了點頭，說道：“這種情況也存在一定的可能性！如果兇手把罪行甩給王婉，確實所有事情都有了交代，殺人動機有了，兇手職業(yè)匹配，而且黃歷行的死因是精神損傷導(dǎo)致的腦死亡，只要得不到救治，那就是等死！
這樣，王婉兩次殺人的不在場證明也沒有了，簡直可以算是完美替罪羊！
但不管哪種情況，都必須先找到王婉，無論她是死是活，都會出現(xiàn)更多的線索！”
方一凡用胳膊肘戳了戳余弘，偷笑道：“小弘，你的推理，不就是我的兩個猜測的補充版嗎？”
余弘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是是是！不過，我還是覺得王婉是兇手的可能不大，一個做下這么精密案子的兇手，會光明正大地開著自己的車去殺追蹤、殺人嗎？”
辦公室里的電話鈴聲再度響起，余弘就站在電話旁邊，順手接起。
“我們找遍了整個醫(yī)院，沒有看到王婉的車。”
“那麻煩你們在醫(yī)院詢問下那里的工作人員，王婉的朋友中有沒有人符合這三個條件：第一，他是王婉的熟人，熟到可以半夜單獨約見的那種；第二，他身強體壯，可以抱得動一個成年男子，并不在地上留下拖拽的痕跡?！?p> “等等?！狈胶湍眠^余弘手里的話筒，對戴軻吩咐道，“不要直接去問，如果兇手或者幫兇的熟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那么就打草驚蛇了！先把跟王婉相熟的醫(yī)務(wù)人員的資料收集起來發(fā)到局里，然后再去旁敲側(cè)擊?！?p> “收到！”
“不好意思啊，方叔叔，我沒想到這方面?！庇嗪氩缓靡馑嫉?fù)狭讼虏弊印?p> 方和笑了，搭著余弘的肩膀道：“哈哈，你要是真的每一步都能想得到，那我們這么多警察都該失業(yè)了?！?p> 晚上刑警大隊的電話機顯得無比的繁忙。這邊余弘還在給方一凡王婉是兇手的可能性極低，那邊聲音好聽的女警又接起了一個電話。
“方局，我們的人強行打開了王婉家的門，沖了進(jìn)去。她的家里沒有任何人，家具擺放整齊，門窗緊閉，沒有明顯的搏斗痕跡。床上散落著一些衣物，像是要出遠(yuǎn)門前挑選要帶的衣服一樣房間里沒發(fā)現(xiàn)旅行箱和雙肩背包之類的物品，鞋柜里也只剩三雙鞋子?，F(xiàn)在鑒證科的同事正在趕往這里的途中。”
方和沒忍住心中的火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該死的！這怎么都像是計劃已久的?。 ?p> 方一凡食指和拇指并攏，頂住自己的太陽穴，微微躬身，微笑道：“這恰恰說明了王婉就是兇手之一！她事先準(zhǔn)備好了行李，就是為了作案后快速逃離?！?p> 方和臉一黑，火氣更大了，一巴掌拍到方一凡后腦勺上，沒好氣地罵道：“現(xiàn)在就別給我模仿玄霜神探的造型了??！”
余弘摸了摸鼻子，方一凡這種不合時宜的中二行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方和說的玄霜神探，是華國歷史上最有名的法師界的偵探，但以前沒多少人了解。
但自從某個編劇將他從故紙堆里翻出來，改編成一個儒雅的法師神探形象，并且收視大火之后，玄霜立刻在一眾偵探愛好者的心中，成為了神探的代名詞。而電視劇中，他解迷時的一些經(jīng)典動作，也被粉絲們爭相模仿。
“還不好妄下論斷，”余弘謹(jǐn)慎地說道，“也可能是兇手故意布置的。畢竟從黃歷行死到潘騰飛下班，中間有三個多小時。減去來回的開車時間也還有將近一個半小時，兇手有充足的時間完成謀殺并處理完現(xiàn)場，布置好假象?！?p> “我要去景秀小區(qū)現(xiàn)場看看，你們實在累的話，就不要去了?！狈胶湍闷鹗掷锏耐馓?，往外走去，“小茵，如果交管局和醫(yī)院那邊有新消息過來，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我。”
“哈，我知道你是激將法，但我還是要去?！狈揭环渤鹨黄康V泉水就跟了上去。
“走了??！”
余弘跟還在值班的女警曹茵點了點頭，也跟著出去了。
刑警大隊的辦公室里又恢復(fù)了安靜，一如外面沉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