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偷窺
于是她就去解她救命恩人的上衣扣子,先來看看胸肌,她想。
沒想到,剛解開兩顆扣子,還沒等施元君正式檢查一下葉樽明,她那偷摸的賊手就被人一把擒住了。
“咳,”葉樽明臉色有點蒼白的輕咳了一下,才慢條斯理的說,“我說小元君,你這是要做什么?”
當(dāng)場被人逮住,饒是施元君臉皮再厚,此刻也漲的通紅,“這不是,”她陪著笑臉說,“怕你還有別的傷嗎,嘿嘿嘿…”
“哦,”葉樽明以一種高深的表情看著她,“還是你想得周到,要不我脫下來,你再幫我看看吧?!闭f完他還真去解自己的扣子。
被人戳穿到這份上,施元君真是后悔,“不用了,不用了,我看沒什么大礙,你還是快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還給葉樽明掖好被子,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被子,“多休息,才能好的快,晚安?!?p> 施元君快速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走到陪護(hù)病床,關(guān)上燈,也躺了下來。
葉樽明的覺本來就很少,加上剛才睡了幾個鐘頭,這個時候人已經(jīng)清醒了,他在黑暗中看了一眼施元君,想了一會,還是決定跟她談?wù)?,身體里的東西已經(jīng)取出來了,以后就可以放心的說話了,葉樽明想,再不用像前幾天那樣,想提醒施元君還要編一些蹩腳的理由了,更何況,這種完全不會有其他人在場的機(jī)會,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了。
施元君是個豁達(dá)之人,這種事情,她哈哈笑幾聲,明天也就忘了,于是沒一會,她就開始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
“元君?!比~樽明輕輕叫了一聲。
“嗯”施元君以為他不舒服,立刻從迷糊中掙扎出來,“怎么了?”
“你明天什么打算?”葉樽明問她。
“當(dāng)然是去審問那兩個王八蛋了?!笔┰龥_著他的方向說。
“嗯,”葉樽明思考了一下,說,“你看到第二個人了嗎?”
“沒有,”施元君回答,“光顧著照顧你了,都忘記去瞅瞅了。”
“是那個癩子,”葉樽明說,“上次被你……”
“馬六?”施元君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你看清了?”
“你冷靜一點,”葉樽明嘆息道,“你這個樣子不行,我明天要和你一起過去,我得看著你?!?p> “你別添亂了,”施元君此時完全沒了睡意,腦子像加滿了油的小馬達(dá),突突興奮,“我不會亂來的,我是挺想整馬六,不過一碼歸一碼。你傷成這樣,還是好好養(yǎng)兩天吧。”
“這點傷不算什么,”葉樽明固執(zhí)的說,“萬一明天馬六惹惱了你,我在旁邊,好歹你還要給你的救命恩人一點面子。”
“你去不了,”施元君說,“不合規(guī)矩。”
“這個你就別管了,”葉樽明摸了一下傷口,可能是麻藥的勁慢慢下去了,他感覺傷口處逐漸疼了起來,“我們明天還要去見見你的老領(lǐng)導(dǎo)?!?p> “我們?見誰?”施元君納悶的問。
“你不是懷疑局里有問題嗎?”
“你怎么知道我有懷疑的?”
“你如果沒有懷疑局里的人,就不會讓施誠君親自過去看著他們了,”葉樽明說,“為什么懷疑自己人?”
“這種小事,本來就不應(yīng)該交給我們,”施元君重新躺下,把頭枕在手上,“本來我也沒多想,但是隨著后來我發(fā)現(xiàn)金斗燦和洪二水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以后,我就覺得是有人在背后推動整件事的發(fā)展,因為我一直在查一些事,這些事可能跟洪二水有關(guān)系,案子到了我們局里也就算了,還到了我手里。要么就是有人想借我的手整洪二水,要么就是想挑起我和洪大水之間的陳年舊事,坐山觀虎斗唄。而且你也知道,官商之間說不清,局里可能有人是洪大水的保護(hù)傘?,F(xiàn)在,可能另有人想摘掉這把傘吧,這個我就不太確定了。但是,今天你說馬六在場,我現(xiàn)在可以肯定,這絕對是有人在籌謀,洪二水手底下那么多人可以用,他完全沒必要把馬六送給我。”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洪二水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的?”
“我一直很關(guān)照洪二水,他很早之前就和金斗燦勾搭上了,早前吧,我還以為他是看上金斗燦了,”施元君嘻嘻笑了兩聲,“不管他們兩有什么貓膩兒,金斗燦被攆出青光閣,還敢來頻頻叫囂,青光閣那些人的反應(yīng),你也看見了,這明擺著背后有大佬扶持,說到這個,”施元君頓了一會,“我們在飯店和程御風(fēng)他們吃飯那次,你說會不會金斗燦也去了?否則,說不通洪二水干嘛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西郊來吃飯。”
“有道理,”葉樽明說,“我們之前分析過,對方對青光閣很熟悉,再加上今天我們確定了有內(nèi)鬼的存在,你說會不會內(nèi)鬼就是金斗燦安排的?他們在西郊吃飯,”葉樽明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西郊飯店的樓層布局,“那間飯店有個頂層天臺,是可以清楚看見青光閣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在飯店觀察青光閣的建筑格局?”
“很有可能,等下要去查查這件飯店的背后老板?!?p> “???”施元君很吃驚,“有必要嗎?”
葉樽明發(fā)覺自己失言了,忙遮掩到,“小心駛得萬年船,看你之前和施先生交談了一會,他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
“小呆在下面只看見了一個人,另外一個人什么時候進(jìn)去的,我們都不知道。”施元君嘆了一口氣,“我這就想不明白了,如果只有后來的這一個人,那被卸掉的窗戶還能說明有內(nèi)鬼,可是房間里已經(jīng)有一個人了,那么拆窗戶這件事就不需要內(nèi)鬼做了,拋去內(nèi)鬼這件事不提,你說那馬六藏在房間里干嘛?說不通啊,難道這次他們要找的東西需要兩個人抬出去嗎?那也不需要他提前潛伏呀?”
“馬六的潛伏恰恰說明了內(nèi)鬼的存在,因為他應(yīng)該是趁我們兩個在晚會彩排現(xiàn)場的時候,潛進(jìn)來的,他的進(jìn)入應(yīng)該是內(nèi)鬼的安排。另外你說的人數(shù)問題,我沒有太在意,我在意的是時間,是不是馬六雖然進(jìn)去了,但由于沒到時間,所以他遲遲沒動手?”
“時間?你是說半夜嗎?”
“對,”葉樽明說,“要么就是這樣,要么就是馬六確定你今晚會來,他憋著勁給你來一下子?!?p> “馬六不太會有這種膽子,”施元君說,“你看他是拿了一把刀,但他自己也知道,單打獨斗,他沒有任何勝算。嘿,說到這個武力值的問題,美人,你反應(yīng)速度比我還快,怎么著,練家子???”
葉樽明無辜的看著她,“總歸我是救了你哎,別的問題很重要嗎?”
喲,施元君心想,看來這是承認(rèn)了,于是她也沒有在嘰嘰歪歪的問,只是說,“你說的倒是在理?!?p> “你和馬六有什么過節(jié)?”葉樽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