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高手相爭
羅桑多德左掌不到駱川生胸前半尺,陡然間感覺一股劍氣洶涌而來,直探羅桑多德的左肋,羅桑多德大驚,急忙吸腹,往后縱躍,左掌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圈。
羅桑多德剛一閃開,又有一股凌厲的劍氣刺來,而且勢道比之之前的兩道更為強勢,將羅桑多德全身罩在了劍芒之中。
羅桑多德一聲大喝,只見他雙袖鼓滿了風,鐵袖一揮,只聽見“哧哧哧”聲音大作,羅桑多德衣袖被砍的像蝴蝶一樣紛飛不斷。
駱川生長劍劍影閃動,不斷揮舞,招招進逼羅桑多德,卻被他鐵袖衫功夫阻隔在了外邊,待得駱川生勁力稍耗,羅桑多德雙掌翻出,一招“二龍戲珠”使出,右掌拍出,直取駱川生的胸膛,左拳攔腰截斷。
原來駱川生的“三入空門”一招打出,更有二招后招,共刺出三劍,一劍更比一劍勁道洶涌,如同海浪般,一浪高過一浪,而羅桑多德的掌法并沒有太多的后招,乃是用勁力非凡的掌力一招斃敵,因此一掌拍出,并無后招,不料駱川生還有后招使出。
而圍觀的人更是嘖嘖稱奇,王燕和戒法和尚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兩個雖然也是一流的好手,但是也被駱川生精妙的劍法而深深的折服,他二人細想起來,二十年前駱川生還不會這種招式,沒想到到了今日,使將出來,竟將這個內(nèi)功深厚的XZ番僧打的甚是狼狽。
他二人自忖接不住駱川生這個招式,若是輪到自己對敵,絕對是不只是劃破衣衫,怕是身上多半要留下幾道口子,也虧了這羅桑多德應變速度極快,想出來用鐵袖衫的功夫先消耗駱川生的劍氣,待得力盡,拳掌交接打出。
駱川生心中一驚,心道:“這番僧好生了得!”見他右掌拍來,自己還了一掌,右手劍柄倒轉,和鐵拳相交,只聽見“砰”的一聲,二人俱都彈開一丈。
待得二人站定,提了一口氣,倒是雙方俱無損傷,駱川生右手緊緊的握住長劍,渾身熱氣蒸騰,此時雪越下越大,已經(jīng)可以將人的雙腳漫過。
羅桑多德緩緩說道:“駱施主的劍法果然出神入化,不同凡響!”
駱川生“哼”了一聲道:“不敢受您的夸贊!”
羅桑多德笑道:“駱施主,先別動拳腳,貧僧不過是想和你談一談罷了!”
駱川生氣道:“和你這等虛偽小人有何可談,要打便打,駱某一并奉陪,全然不懼。”
戒法和尚大吼道:“哼哼,姓駱的,你找死,今日定叫你人頭落地!”
駱川生怒目圓睜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主意,二十年前你們沒得手,今日又來取《陽明心經(jīng)》,實話告訴你吧!今日就算是駱某人頭落地,這武功秘笈也不會交到你的手里!”
羅桑多德截口道:“駱施主是鐵錚錚的漢子,自然是不怕死的了,但是你也要你的妻子陪著你一塊死?”
陸二娘回道:“我夫婦同甘共苦,便是一起死了,我也絕不會說“半”個不字!”陸二娘和駱川生相顧一笑,早已經(jīng)心意相通,心中覺得便是為對方千刀萬剮,也心甘情愿了!
羅桑多德拍掌贊道:“陸二娘果然真女俠,二位都視死如歸,想來你們的女兒也是如你們一般硬骨頭吧!既然這樣,貧僧便也不談了!就此收手。”羅桑多德說完揮袖子便要走。
陸二娘適才聽到自己的女兒,心中一顫,急忙叫到:“等一等,大和尚,你說我女兒?她…她怎么了?”陸二娘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一顆心不住的跳動,七上八下,只盼望不要出事。
王燕咯咯笑道:“法師,還是你管用啊!”她又對著陸二娘笑道:“你的女兒,是那個叫雪梅的小姑娘嘛?她可真是俊俏的很??!”
駱川生悲憤交加,心中盡是憤怒和內(nèi)疚,自責道:“想盡辦法讓雪梅逃了去,卻不料竟還是被他們截住了,唉!說到底,都怪我無能啊!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p> 他朝著王燕怒目圓睜,喊道:“賊婆娘,你把我女兒怎么了?”
王燕“哎呀呀”的一聲,急道:“駱師傅,您這就太冤枉我了,我那里敢動你女兒一根毫毛??!你女兒的叔叔可交代我了,要好生照顧你女兒,走路也不讓她走,都是咱家背著呢?咱可對你女兒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呀!”
駱川生心頭一動,喃喃道:“我女兒的叔叔,莫不是,二弟?他終于還是來了呀!”他朝著王燕道:“既然如此,你把我女兒帶到哪里去了?”
王燕道:“我怎么知道,你女兒在他叔叔手里!”
駱川生提了一口氣,大聲喊道:“二弟,你也出來吧!莫要裝神弄鬼了?”他以內(nèi)力催動聲音,悠悠揚揚的傳出,連地上的積雪都被他震起一些。
話音落地,只聽見一震陰風呼嘯,似乎天地為之變色,月亮都躲進了云層之中,白雪渺茫之中,忽見門口三個黑影漸漸的飄進!
五人向門口望去,那黑影便已經(jīng)到了眼前,只見那黑影身穿黑色長衫,袖子奇長無比,甚是單薄,架在身子上獵獵作響,頭上凌亂的頭發(fā)早已經(jīng)積滿了雪花。
此時空氣好似凝固一般,只聽叫寒風呼嘯,雪花拍打,陸二娘滿臉驚恐之色,捂著嘴好,手指都在發(fā)抖,駱川生咽了口唾沫,心臟也撲通撲通的狂跳。
那人怔怔站了一會,他將左手的周洵和右手的駱雪梅放下,雙手晃了晃袖子,兩個蒼白的手掌露了出來,那十根指頭,是那么的慘白,那么的修長,手背,手心隱隱約約冒著黑氣。他雙手作揖躬身道:“哥哥,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嫂嫂,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他的聲音是那么的平靜,好似一波瀾不驚的潭水,又是那么的寒冷深邃,這潭水深不見底。駱山生說完話,便做了下來,好似站立不穩(wěn)一樣,若是不坐下去,好像隨時都可能摔倒。
陸二娘回了一個禮,說道:“勞煩二弟掛念,嫂嫂很好!”陸二娘轉了轉眼睛,心道:“這駱山生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呀!這般彬彬有禮,是要耍什么花招,??!是了,定是要騙的川生的同情,然后騙得秘笈,我可得提醒著點川生,決不能讓他被騙了!”
陸二娘嫁給駱川生之后,雖然明面上是駱山生的嫂子,但是對駱山生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做法,十分的不滿,因此心里并不怎么愿意和他親近。
駱川生顫抖著聲音問道:“二弟,我…我很好,你怎么樣!怎么變的這般清瘦了!你這些年到哪里去了,都怪大哥當時沒能向爹爹求情,讓你受苦了!來,快讓大哥瞧瞧?。 ?p> “別過了!”駱山生大喊一聲,這聲音尖利刺耳,讓人冷不丁的渾身打顫,駱川生剛邁出一步,便停住了!
陸二娘笑道:“山生啊!雪梅怎么樣啦?”他有沒有被這三人給傷了呀!怎么一直在躺著不動啊!陸二娘往前走了過去。
駱山生靜靜說道:“大哥的女兒便是我的親人,嫂嫂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