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簀生并不知道什么是禁制,自然也不懂得有多危險,按照孔文的方法,站在陵園外向里面投石子。只見問路石再空中劃過一段圓弧,就這樣懸在地面上,再也落不下來,還不時地冒出火花。這可把易簀生嚇一跳,自己可沒石頭硬,進去鐵定被弄成渣,這也是易簀生第一次對禁制有一定地認知。
硬著頭皮,易簀生隔段距離就投一枚問路石,這是突然聽到孔文的呼喊,頓時一驚,想都沒想就向著孔文的方向跑去。
見他到來,孔文連忙拉著他過來看其中一枚問路石。易簀生見他開心之情溢于言表,就知道他找到了關(guān)鍵之處。
只見那枚問路石靜靜的躺在地上,而它周遭的問路石都懸在空中,不停的冒著火花。
“就是這里,這個方位比較安全。你放心,禁制和陣法不一樣,禁制是死的,陣法是活的,再加上這里年久失修,威能十不存一,定會無礙的。等會兒你緊跟著我走,我保你無礙。”孔文怕易簀生害怕,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一下。
見他如此,易簀生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么。說完,孔文邊走邊掏出一個司南一樣的東西,鼓動靈氣灌入其中,司南上的指針頓時亂動了起來,等到走到問路石旁邊時,司南穩(wěn)定了下來,指著一個方向。
孔文對易簀生示意了一下,易簀生心領(lǐng)神會,緊跟著孔文走,但總感覺心中不安,悄悄地把斷劍拿了出來,緊繃著心神,隨時準備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
一路上,孔文不斷地變換方向,不時用問路石探探路,本來據(jù)陵園二百米地距離,卻是走不到盡頭。二人不禁都有些著急了,眼看就要到傍晚了,這時天地間地霧氣越來越大了,沒多久大霧就把二人完全籠罩。
二人商量了一下,都走到這個地步了,肯定不能返回去,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易簀生拉著孔文地衣擺,一前一后地繼續(xù)按照司南地指示繼續(xù)走下去。
“這東西有什么作用?”易簀生不禁問道。
“這是探測天地靈氣變化地東西,想要布下禁制,不僅需要對大道有一定地理解,還需要特殊地法門烙印在一片虛空,而這烙印在沒人推動地情況下是不會變動,眾多烙印連成大勢,是相互有關(guān)聯(lián)的,這才是禁制地關(guān)鍵。還有,這些烙印中有些是感應(yīng)用的,有些是禁制的核心烙印,所以一個禁制有很多很多烙印組成,而這個東西就是專門偵測這些烙印的,如果不經(jīng)過學習,是根本不會用的?!?p> 孔文給易簀生詳細的解釋了一遍,易簀生感覺受益無窮。
“對了,還有一件事,如何提前發(fā)現(xiàn)禁制,你還不知道吧?”孔文不等易簀生回答就嚴肅的說道:“有些禁制在沒被發(fā)現(xiàn)之前,很是隱秘,要想提前知道是有方法的,用靈蝶,靈蜂探路!”說完制作方式傳給了易簀生,易簀生按照方法來,果然有一只靈蝶幻化了出來。靈蝶撲閃撲閃的繞著自己飛,彷佛有自己的意識,而且自己又可以指揮它,很是奇妙。
“跟緊我!”孔文把易簀生的玩心給拉了回來。
易簀生也不收起靈蝶,就讓它停在自己肩膀上,收了收心,繼續(xù)跟著孔文前進。
霧氣還是很大,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散去,又走了很長時間,天都要黑了,二人還是沒有走出去。
“糟了,我們好像走錯了路。”孔文擔憂道。
“再走走看吧,如今也沒什么好辦法。”
“只能這樣了?!?p> 就這樣,又走了數(shù)刻鐘,兩人終于從大霧里走了出來。令兩人驚訝的是,他們竟然爬到了山頂,身旁就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建筑,易簀生展開靈眼向遠處看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座宏偉的建筑,各座山峰都被懸空橋連在一起,看起來很是鎮(zhèn)人心魄,很不可思議。
“這是哪里?這么多建筑,只有遠處的那幾座有些亮光?!币缀j生說道。
“完了,我們好像誤闖到古神門了!”孔文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易簀生有些意外,意外的是這個叫孔文的人這么脆弱,連忙開口安慰。
“放心吧,天無絕人之路,最起碼我們現(xiàn)在是安全的,只要我門小心行事定會無礙的?!?p> “你不懂,古神門的門主是位大能,實力更是在神魔境后期,我們怕是早就被他感知到了,說不定一會兒就被他給拍死了?!笨孜牡难蹨I本來就在眼中打轉(zhuǎn),說完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易簀生也感覺棘手,實力相差太大,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更沒法安慰孔文了。被孔文的哭聲弄得不知所措,易簀生一咬牙,做出一個決定。
“我知道你在看,但我們并不是有意闖進來的。我說這話并不是乞求你放過我們倆,但我希望你能放過我身后的這個人,所有的過錯我一概承擔?!耙缀j生躬身一拜,大聲的說道。
然而,他的話并沒得到什么回應(yīng),這讓易簀生和孔文都很是奇怪,但孔文奇怪的是眼前的這個還帶著稚氣的少年,竟然為了自己要全攬去責任,內(nèi)心有一些意外和感動。
“看來我們并不太重要,人家壓根就不理會我們。這樣正好,這里的東西我們不要碰,找個機會逃走就行了?!耙缀j生笑了笑道。
孔文看著眼前的少年,都忘記了哭,重重點了點頭。
“走吧,趁黑好跑路,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另找一條路好了。“他邊說邊把孔文拉了起來。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可能辨別出方向,此地距碑林多遠?“易簀生看著孔文認真的詢問道。
孔文看了看天上那幾顆最亮的星辰,根據(jù)星座辨別了一下方向,緩緩地開口道:“我們現(xiàn)在在原先位置的西南方向,具體有多遠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我們不用走了。“易簀生高深地笑了笑。
“為什么?“
看著孔文疑惑地樣子,易簀生也不多說,示意他原地靜靜等待就是了。
果然,第二天天一亮,就有以為古神門的弟子過來。
“張?zhí)煺乱娺^二位師伯,我代門主向二位師伯拿來一些必須用品和身份牌?!皬?zhí)煺鹿硪话莨Ь吹馈?p> 孔文被眼前這個弟子弄的莫名其妙,而易簀生雖然有心里準備,但依舊感到很意外。易簀生率先接過物品,孔文見他如此,也是接過了這些物品。
“門主可還有安排?“易簀生問道。
“門主并無安排。門主說了,二位師伯跟他地位相同,師伯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就去哪,要我們不要阻攔,只希望二位師伯不要把身份牌給弄丟了。門主還說,時機到了會親自來見二位師伯?!?p> 易簀生和孔文互看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的驚訝,這門主在搞什么鬼?
張?zhí)煺乱姸粠煵]有什么安排,說了一聲抱歉,就要走。
“等等,我想要一份門派的里的地圖?!笨孜耐蝗幌氲搅耸裁?,連忙開口道。
張?zhí)煺滦α诵?,躬身拜道:“啟稟師伯,門主說了,不要給你們地圖,二位師伯到哪里全憑天意?!闭f完,躬身拜退。
“簀生,這里面有古怪!”孔文見張?zhí)煺伦吆螅泵﹂_口說道。
“你說什么?”易簀生呆呆的說道。
“我說,這里面有古怪?!?p> “不是這個,你剛才喊我簀生?”
“呃,這個有問題嗎?我們算是患難兄弟了,不要這么見外吧!”
“沒,沒,沒什么!”
說完易簀生就走到懸崖邊,向遠方眺望,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孔文在后面看著這個少年的身影,不高,年紀也不大,卻總給人一種老態(tài)之感。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孔文這么想到。
“孔文,你說人會變嗎?”易簀生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孔文問道。
“會吧,人每時每刻都在改變,只不過很微小,等到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徹底改變了?!笨孜南肓讼?,才回答道。
“那天地之間,什么東西不會變?”易簀生嘆了一口氣道。
這就難倒了孔文,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好像什么東西都會變吧。。
“什么不會變?”孔文反問道。
易簀生沒有回答。
在他看來,古神門充滿了歷史氣息,似乎在等人看破迷障,尋到那歷史的真相,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到了那時,什么不會變的問題,自然而然就有了答案。
“走吧,去看看這古神門,我可是第一次加入宗門呢。”易簀生笑著說道,說完了也不等孔文,獨自邁步就走了,腳步很是輕快。
“你就這么相信這個門主?你不感覺很奇怪嗎?”孔文大聲說道。
“有什么用?他要殺我們,你以為我們能逃走嗎?他既然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肯定有用到我們的地方,我們只需要按照要求來就行?!彼_步不停,平靜的說道。
孔文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也不去多想了,加快速度,很快就追上了易簀生。
懸空橋上,兩人的身影漸漸的在云中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