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去了打掃房間,這里完好的房子就剩三間,拾里、墨車和宋御凰一間,香蕉和她的媽媽一間,白九龍單獨一間。
因為香蕉和她的媽媽什么都不會做,白九龍只能先幫她們打掃,墨車見白九龍忙不過來就拿著掃把和抹布主動去了他的房間,她的房間有拾里和宋御凰干活也夠了。
白九龍拿著抹布,只是擦干凈了桌椅和床鋪,畢竟他們就住幾天,用不上其他。
香蕉和她的媽媽坐在床上,看著白九龍掃著地,與地上斑駁的血跡做著斗爭。
“香蕉……是吧,你能先出去一會兒嗎?我有些話要跟你媽單獨談談?!卑拙琵埍硨χ齻冚p聲說道,一邊用掃把搓著地板。
“誒?我不能聽嗎?”香蕉疑惑道。
“嗯……大概不能,這是大人的話題,小孩子不要聽?!卑拙琵埨^續(xù)說道。
“哦,好吧……”香蕉有些不開心地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白九龍沉默了一會兒,才穿過身來,看著香蕉的媽媽說道:“你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跟我回去?!彼蝗タ窗拙琵埖难劬?,低眉說道。
還是那嘶啞的聲音,白九龍卻不覺得有多么難聽,畢竟是孩子他媽,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嗯……好像不對,應該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不對。反正白九龍不會嫌棄她聲音不好聽就是了。
白九龍把掃把擱在桌子上,走到她面前蹲下,由下至上地看著她猩紅色的眼睛,說道:“回海里?為什么?”
“你能救孩子們,就像是香蕉那樣?!彼@次卻沒有移開目光,就和白九龍的眼睛對在了一起。
她不是白九龍的對手,一個月前在海上她就清楚這一點,所以沒有打算強行擄走他。
“我不能,那只是一個作弊的手段,香蕉的生命還是十天,我只是讓她的第十天重置,雖然只要我不死,這個重置就是無限,但只有一天的記憶算什么活著?終歸還是治標不治本……”白九龍臉色有些低落,但還是說了實話。
她咬了咬嘴唇,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讓她高興起來。
“那……跟我回去,即使這樣,讓他們能見一見你也好……”她低聲說道。
白九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搖頭說道:“我是一個陸地動物,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海里……”
“你這是……拒絕了?!——”她情緒激動了起來,但想著門外還是壓抑了聲音說道,萬一香蕉在外面偷聽就不好了。
“你怎么會拒絕?你怎么能拒絕!”她站了起來,兩條不常用的腿卻出了岔子,突然間不受她的控制軟了下來。
嘩——衣裾響動間,她雙膝一彎就摔進了白九龍的懷里。
白九龍一愣神,就抬起雙手抱住了她。
“……”兩人皆有沉默。
“放開我……”她陰著一張臉說道。
“不放,我尋思這能讓你不那么激動,再說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就是抱一抱有什么問題?”白九龍加大力度將她抱緊,說道。
她輕輕掙扎,但很快又不動了。
與她冰冷的血不同,白九龍的血是熱的,只是抱了一會兒,就好像是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沒有上一次像是要把她融化的熾熱,這一次只是像陽光一樣溫和。
“我們不是敵人了吧?”白九龍扯了一個話題,在她耳邊說道。
“……如果還是敵人,就是投懷送抱我都會把手插進你的胸膛,用牙齒咬斷你的喉嚨……”她閉起眼睛緩緩說道。
完全放棄了抵抗。
“既然如此……我會對你負責,嫁給我吧。”白九龍凝聲說道,既然是自己惹出來的事,就要負責到底,立場既然轉變了,她就不再是作為海怪的敵人,而是為自己生下孩子的妻子。
她的眼睛瞬間瞪大,用力地掙扎起來,緊張地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是海怪,你是人類!”
她幾萬年來驅使海怪殺了無數人類,以白九龍的立場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那不要再當海怪就是,你既然能來到地上,就以我的妻子的身份留在我的身邊?!卑拙琵埨^續(xù)抱緊她,不讓她掙脫,說道。
“你在開什么玩笑!”海怪的身份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擺脫的?從誕生開始,殺死人類就是她的天命,人類卻不可能想死,這是絕對不可能調和的矛盾。
“我不會跟你回去,唯一的選擇就是讓孩子和你都到我身邊來,即使你不愿意,我綁也要將你綁在我這里,我有預感將來我與海那邊的東西必有一戰(zhàn),我不想你再成為我的敵人,成為我的弱點?!卑拙琵垐月曊f道。
他不知道海那邊究竟有什么,但心里總有一種感覺,那里有著他命中注定的敵人,就像是無數年前沒有打死的一個小鬼長成了又肥又大的壯漢,即使壓都能把現在的白九龍壓死,但他終有一天還是會再次面對這個敵人,又起兵戈。
屆時東流所有海怪都是他的敵人,她又怎么能不是?
……………………
她最終還是沒有答應白九龍的求婚。
之后無論白九龍說什么她都一言不發(fā),像是變成了個啞巴,只是一雙眼睛總是看著白九龍,看著他失望地轉過身去掃地,看著他收拾垃圾離開。
當晚,睡在她旁邊的香蕉又死了,她就起身去敲響了白九龍的房門。
白九龍去到她房間,看著躺尸的香蕉突然對她問道:“對了,你的名字是什么?本座不能總是‘你你你’的稱呼你?!?p> 白九龍心情回復得很快,到現在已經像是忘了白天與她鬧的不愉快,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性格。
她默然無語,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沒有名字?!?p> “怎么會?你會識字說話,給自己取一個名字不難吧?”白九龍坐到床沿,看著她說道。
敞開的門外照來月光,她身上蒙著一層清冷的光芒,黑長直發(fā)和繁雜交錯、用不知名海草編織的黑裙配上蒼白的美麗面頰和猩紅的眼睛,莫名地有一種鬼魅的味道。
“不需要,海怪不需要名字來稱呼彼此?!彼懿涣税拙琵埖哪抗?,只能偏過頭去說道。
海怪中就只有她一個有智慧,要名字來作什么?
“……那你現在有打算給自己取一個名字了嗎?畢竟……你多少也是有了能說話的人了?!卑拙琵堉噶酥缸约赫f道。
“沒有,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我無所謂?!彼抗忾W爍,口不對心地說道。
“是讓本座取名?那好,讓本座想想啊……”白九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得要一個好聽一些的名字才行……”
“嗯?香蕉的全名是叫海香蕉吧?她是姓海?隨你姓的嗎?”白九龍靈光一閃,說道。
“是‘海里的香蕉’的意思……”她搖頭說道。
“這樣啊……”白九龍捶手說道:“就當你是姓海好了,全名叫‘海美人’怎么樣?”
海美人……她的心緒莫名地有些難以平靜,回頭看著白九龍,低聲說道:“你這是在夸贊我嗎?”
“對,你本來就是美人,名副其實?!卑拙琵埪渎浯蠓降卣f道。
他才不會告訴她這個名字就是拆了‘美人魚’前面兩個字想出來的呢,不過也算好聽,好聽就行了。
西門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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