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走了!”
等元河不見蹤影后,妙音招呼一聲慈心,就邁步走進黑暗中。
慈心聰廢墟中走出來:“阿彌陀佛!施主,讓你受驚了!這是一張金剛符,算是貧僧的歉意!”
將一張黃色的符紙遞給劉浪,慈心才走向妙音離開的方向,似快實慢,很快不見了蹤跡。
“有錢人??!”
看著手里的金剛符,劉浪還是很高興的。雖說擔驚受怕了一回,但回報還是不錯的。
金剛符可不是普通的符箓,而是一張中級防御符,催發(fā)之后,會在體表形成道術護罩,能夠抵擋普通筑基修士的攻擊,并持續(xù)一炷香時間。
金剛符雖說是一次性物品,但是用好了也足以保命,是許多修士夢寐以求的東西。。
劉浪身上雖然有真君庇佑保護,性命可以說是相當安全,但真君庇佑畢竟會被劉浩感應到。
要是激發(fā)的次數多了,難保劉浩不會為了安全考慮,從而將他鎖在天霞山,不讓他出門了。
所以,真君庇佑只能作為他的最后手段,能不用就盡量不要用。
劉浪并沒有準備離開,畢竟天色已晚,不太方便走路。
不過,不等他建造一個落腳之地,一陣濃霧就從黑暗中擴散過來,迅速彌漫整個山頭。
剛開始,劉浪并沒有在意,還以為是山間蒸騰的霧氣,但當濃霧從周身毛孔鉆入身體后,他就感到了頭暈,眼前一片朦朧。
“誰?”
知道自己被暗算了,劉浪急忙咬破舌尖,暫時清醒過來。
“反應挺快??!不過道爺放的是迷神香,沒那么容易抵抗的?!?p> 帶著戲謔的聲音回蕩在夜空,讓劉浪分不清說話之人的位置。但是,這聲音他不陌生,分明就是才走不久的元河的聲音。
“元河,你……”
劉浪話還沒說完,眩暈的感覺就突然加劇,讓他兩眼一黑,就此昏迷過去。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元河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來,直至劉浪身旁停了下來。
“說道爺丑,那道爺就送你去個好地方,好好的清醒清醒!”
元河冷笑著將劉浪扛在肩上,然后化為流光飛走了。
山頂上,妙音和慈心不知何時出現在這里,將元河的所作所為看的一清二楚。
直到元河離開后,慈心才疑惑的看向妙音:“師妹,為何阻止我救他?”
妙音望著元河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你忘了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了?”
“當然沒忘!到這跟元河……”說到這里,慈心突然一臉震驚:“難道元河也參與了?他可是正宗的道門弟子,怎么會做這種事?”
妙音冷笑:“你太天真了!而且,我這不是在查嗎?”
說完,妙音就綠地騰飛,貼著地面追向元河。
慈心緊緊跟上,并悲憫的道:“阿彌陀佛!”
……
不知過了多久,劉浪突然驚醒過來,警惕的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屋子,只有一扇緊鎖的門和腦袋大小的一個窗口,看起來有些像牢房。
牢房里并不是只有劉浪一人,而是有十多個,全部衣衫破爛,狼狽不堪,卻沒有任何傷口。
這些人并沒有在意劉浪發(fā)出的動靜,多數都死氣沉沉的靠坐在墻上,目無焦距,散發(fā)著絕望的情緒。
劉浪心里感到不安,想要提起靈氣戒備,卻沒有感覺到任何靈氣存在,于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這個感覺他很熟悉,在應彩月的無憂洞就有過,是被禁靈法陣封鎖靈氣后的感覺。
“別費勁了!在這里,只有外面的演武場里才可以動用靈氣,其他地方都不行!”
說話的是一名少年,看起來跟劉浪差不多大。他是少數幾個正常的人之一,正在想辦法逗懷里面帶驚恐的女孩子開心。
劉浪從窗口看向外面,果然見到了一個寬敞的演武場。但是演武場的地板已經破裂,顯得坑坑洼洼的,還有不少凝固的黑色血跡存在。
他還看到,牢房不止一間,而是將演武場圍了一圈,形成一處獨特的建筑群。
劉浪坐到少年旁邊:“兄弟,這是什么地方?”
少年撫摸著懷中女孩的后腦:“不知道!我們自從被抓來后,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
“你們也是被抓來的?”
“當然!這里的人都是!他們讓我們相互廝殺,說是最后活著的人就可以離開?!?p> “他們是誰?”
劉浪想到了元河,但不敢確定。
少年既然說的是“他們”,那黑手就不止一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勢力,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了。
少年苦笑道:“不知道!他們都戴著面具,完全看不出身份來!”
“你們就沒想辦法逃過嗎?”
“怎么沒有?但是不敢啊!只要一離開演武場,我們就沒辦法動用靈氣了,根本沒辦法逃走!而凡是有逃跑舉措的人,全都被殺了?!?p> 聽到被殺,少年懷里的女孩明顯是想到了不好的回憶,一頭扎進少年懷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少年急忙抱住女孩安撫,好久才讓女孩放松下來,蹙著眉頭睡著了。
少年輕輕揉著女孩的眉心:“我叫杜宇,這是我妹妹杜柔?!?p> “我叫劉浪!”
看著杜宇兩兄妹的樣子,劉浪同情之余,心底一股怒火也控制不住的滋生出來。
所謂的廝殺,肯定也有杜柔一份,但杜柔明顯是個原生態(tài)的女孩,根本不可能修煉過。
可以想象,為了讓杜柔活下來,杜宇付出了怎樣的努力。這讓劉浪十分佩服,也對杜宇的實力有了大概的猜測。
一陣腳步聲響起,然后房門被用力推開,露出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來。
“時間到了,快點出來!”
聽到黑衣人的話,牢房里的人如夢初醒,目露兇光,兇殘的看著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從現在開始,每個人都是敵人!”
杜宇將驚醒后不安的妹妹綁在身后,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劉浪是最后走出牢房的人,惹來黑衣人的不滿,一腳將他踹出老遠,落在了演武場的邊上。
“咳咳咳!”
劉浪痛的差點窒息,捂著胸口爬起來,卻不敢有任何怨憤的表情。
黑衣人竟然可以在演武場之外動用靈氣,怪不得那些人如此聽話了。
“新來的吧?”
“受傷沒?受傷了就乖乖躺好,讓大爺殺你的時候省點力氣”
……
劉浪冷眼看著這些出聲的人,第一次有了殺人的念頭。